贫血的墙壁,病入膏肓的制度。
愤慨的奔泻连根拔起,
寡淡地活着,
却丢失了容纳的源头。
天花板上镶满了懊悔的灯,
泼下辉煌的往昔,
也像拱出
地面的鲜嫩的疼痛。
崭新的居室容不下陈旧的思想。
老人捻着,细瘦的炊烟,
坐在空落落的沙发里。
稍一移步,将要零散的骨骼
就咯咯地作响,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新居是时代的伎俩。”
迷茫的天空在高耸的音阶上栖息,
耳语的聒噪,也是另一种
能够容纳的充实。
老人的电磁炉上煎熬着唠叨,
像在咀嚼着黄昏。
——黄昏也在反刍着老人。
顺从,迁徙
请行进的速度靠岸,像树叶
误入我的身体,
从微小的毛孔里沁出草木之香。
我是我的车站,我也是你的长椅,
在一片阴郁的暮色中。
事物干枯的面孔是迎来送往的招牌,
你的表情被粗糙的时光搅动。
我沿着被秋风吹卷的湖边,
缓慢地迁徙,
如同在演绎一场我和你之间
搁置多年的离别。
冷漠的手指多次把我引领到过去,
使得具体的空气也变得凄惶。
我像一枚顺从的果实,
被纠结的命运吞噬。
只有糜烂发酵的精神颗粒在体内散步。
袭来的黄昏很大,风干的我很小。
你站在芦苇的眉梢,眺望。
好似我就是一个道路的死结,
曲曲折折,理不出头绪。
被我租来的名字,
也难以挽留明亮的身体。
“消极的事物正在失去光芒。”
你渐渐具备了朦胧的形状,
用寂寞的衣服遮体,
而我只是缝在你胸前的一颗纽扣,
贴近你那被黑夜浸泡的世界。
【编辑:黄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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