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得很光鲜的女人。
长得漂亮无可挑剔,下巴的那颗美人痣画龙点睛。
她身上的物件,没有一样我叫得出名字,只有哪款苹果6的粉红色,不知在哪里有点记忆。
头颅永远都是高傲的,像一朵郁金香那样冲天发怒,屈服对他来说是罪过。
她牵着狗,狗也是高傲的德国牧羊犬。牧羊犬穿着金马甲,打一条赭红金丝领带,狗模人样。
主人叫狗斯密斯。斯密斯的脖子上套一条链子,金晃晃的。女人脖子上戴着白金项链,吊坠着一颗坐佛式的蓝钻石。一白一黄体现了这对动物的贵气。
女人走过的地方,空中飘着法国香水的分子。
狗走的是s型,鼻子随时杵着地面,身上弥漫着混合的味道。过客们怕狗,踮着脚尖移动步子,眼睛盯着狗,生怕不小心被牧了。
我好奇这个女人,也好奇这条狗。于是打听,熟悉女人和狗的老太告诉我女人的名字:小三。斯密斯也有一个中国名:骚狐。
一只吉他和歌手
一看就是个艺术家,齐肩的短发分不清是男是女。
据说真正的艺术家都是这个装束。这样才能体现艺术的魅力,就像魑魅和魍魉谁也离不开谁。不看艺术,看到会更艺术。
有人说这是变态,百花齐放,放出一朵怪胎的花。
我以为,这是艺术的自由,因为搞艺术的人更为追求艺术的完美,包括把人装饰成艺术。
艺术家靠一把吉他吃饭。我孤陋,讲不出吉他的品牌,只知道是伴奏的乐器。
吉他响起,歌手唱的是刀郎。曲终,端起打赏的盘子,只听硬币落盘的声音像刀郎一样委婉,却简单得只有吉他伴奏一样的单调。
吉他又响起。《荷塘月色》《小苹果》,摇滚加通俗。人群中有脚痒的,伴着曲子手舞足蹈。新一轮盘子叮当,我投进一张“50”。
歌手继续,悲情地唱道:“为了生活,四处奔波……”
我想,明星们如果失去了舞台,他们有这样的胆量吗?
我坐在褥热里等远方的客
珠江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释放它内心的不满。
毛细血孔里升腾起来的云雾,狂肆地把山,把树,把花,把情覆盖。朦胧。朦胧得看不清物景。人本来就多,此时,更为挤得迈不开脚步。热就像一个魔鬼,缠着我。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不但溽湿前胸,还滑向小腹,滑向胯裆,把阳具都泡熟了。难忍到极点。要不是经理安排我来接上司,操,早他妈冲凉去了。
太阳突围不出来,惨兮兮地变身,宛如一枚本分的熟枣,掉进粥里,模糊不清。
等的客人来了,娉娉婷婷,穿一件透明的轻纱,黑色的乳罩层次分明,黑的黑,白的白,把我的眼睛也划分了层次感。
她向我走过来的时候,一脸的笑,仿佛一朵桃花。
确认没等错人。特征很明显。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
走近了,我才看清,靠,是我离过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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