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泸州,长在泸州,至今足不出户,我是这座城市里的土著,我的生命属于真正的泸州。七月,果香稻熟,虾美鱼肥,星河灿烂,鹊桥絮语。幕天席地,置一壶美酒,一醉方休,而我对泸州大曲一见钟情。“江南好,风景旧成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是泸州一醉;“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则是我对泸州韵味的迷恋。
许多时候,我总会想,酒是有灵魂的。长江与沱江交汇的泸州, “泸州老窖”便是这灵魂的集聚之地。透明的液体,有种迷人的魅力,令人热血沸腾。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流淌酒的芬芳,浸润每株花草,滋养每个生命,风过泸州带酒香。说泸州,一定得用饱含深情的笔抒发山水与酒的情谊。有酒相伴,登临高山,驻足城市,寄情流水,四时八节、喜怒哀乐均可以与酒达成默契,把酒言欢。
酒美了泸州的风景。
泸州地处巴蜀,泸酒的历史,与源远流长的巴蜀酒文化密切相关。夏、商时期,泸州为“梁州之域”,至周代则属“巴子之地”。正所谓“清酒之美,始于耒耜”,巴蜀出产“巴乡清”酒,曾是向周王朝交纳的贡品,江阳人尹吉甫在《诗经.大雅》中曾云:“显父浅之,清酒百壶。”而北魏地理学家、散文家郦道元在所撰地理名著《水经注》卷33《江水(一)》中记述江阳县时有云:“有巴人村,村人善酿,故俗称巴乡清,郡出名酒。”可见,巴乡清酒,无论从地域上,还是与泸州人尹吉甫的诗文记载,虽然现在人们无法准确地判断泸州也出产清酒,但都与“巴子之地”的泸州有着很大联系。抑或今天民间酿造的米酒,无不折射出人们对酿酒技术的独到见解和聪明才智。在纳溪上马出土的青铜器――麒麟温酒器里,我们仿佛看到,从那时起,醇香浓烈就慢慢凝成了泸州这方水土的灵魂。
中国是一个以诗传世的古国,又是一个盛产名酒的古国。以诗比酒,美化了酒;饮酒咏诗,升华了诗。
一个以酒成文成诗,以酒交往的国度,酒一则把持了历史的长度,二则拓宽了历史的厚度,泸州酒是举足轻重的。住在泸州或者经过泸州的文人墨客,哪怕是在街头巷尾,无人不饮泸州酒,不以诗称赞的。可以说,泸州酒已经与诗人、诗歌结下了不解之缘,烙上泸州的城市印记。
早在汉代,著名辞赋家司马相如就写下了“蜀南有醪兮,香溢四宇,促吾悠思兮,落笔成赋”的辞赋,对泸州老窖的醇香美味倾倒不已。唐代大诗圣杜甫在《泸州纪行》一诗中写道:“自昔泸以负盛名,归途邂逅慰老身。江山照眼灵气出,古塞城高紫色生。代有人才探翰墨,我来系缆结诗情。三杯入口心自愧,枯口无字谢主人”, 留下对人生的感悟。北宋诗人黄庭坚曾因贬谪来泸州住了半年,吟出了“江安食不足,江阳酒有余”、“余甘渡头客艇,荔枝林下人家”的诗句,写出了泸州酿酒、家家饮酒的习俗。可见泸酒之美誉,泸酒之盛况,
千年前,苏东坡来泸州小住,夜晚觥筹交错,留下东楼盛宴的佳话。屋前屋后春水荡漾,群鸥时来,那条迎客的花径还不曾打扫,多么散淡的笔触,只为那杯中之物。“佳酿飘香自蜀南,且邀明月醉花间,三杯未尽兴尤酣。”倾注了苏轼对泸酒的偏爱和迷恋。明状元大诗人杨升奄的“花骢小市频频过,落日凝光缓缓归”,就写出了夕阳西下在小市喝酒后缓缓归家的情景,写出泸州酒在古城每个角落都留下的踪迹。清代著名诗人张问陶,在他尝遍天下美酒之后来到泸州,船一到泸州,他就吟出“禁愁凭蜀酒,扶醉一开颜”的诗句。他在将离开泸州时,带着对泸州老窖深厚的感情,写下了“城下人家水上城,酒楼红处一江明;衔杯却爱泸州好,十指寒香给客橙”,写出了泸州酒业带动下的无限风光
一方水土孕一方精灵。泸州独特,美酒自然也是独特的。不管是“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浪漫,还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孤单,仅凭这些诗的意境,泸州的酒不用夸耀,就已轻松地走向华夏大地。
三千多年来,泸州名酒代出。有道是“川酒甲天下,精华在泸州”。当王维还在惆怅西出阳关无故人之时,泸州的酒就早已车载船装散入千家万户了。如今的泸州拥有酒业集中发展区,酒镇酒庄,酒谷,规模以上的白酒生产企业数十家,知名品牌“国窖1573、老窖大曲、根酒、红花郎……早已家喻户晓,浓香了九州。
汇溪流成江海,垒块石成高山。酒让这个城市充满活力与诗意,在五谷欢歌的天幕下,泸州舞动起白酒金三角的龙头。
“酒以城名、城以酒兴”,泸州酒,图腾了一种信仰,一种情绪,一种勇毅,一种文化,一种历史,一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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