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映山红佷美,素雅的茉莉花佷馨香,但萦绕在我心间的是那棵嫣红的山茶花,虽然只有一次邂逅,而我时时惦记着她。
俗话说得好,女为悦己者容,君为知己者死,花为懂己者开。
记得是腊月的当儿,即将放寒假了,一个学生请我到他家吃刨猪汤。既然请了,我基本都会去,并不一定为了吃,更多是师生的互信,同时亦是对他们的鼓励。去的地方叫伏龙嘴,是一个古老的庄园。门前是一条大峡沟,房后是一座大山,风水特别好。一个庄园里,坐着十几户人家,除去一家因上门的女婿是外姓,都姓曾。
我去这户,五世同堂,最长的104岁,清朝人,历经三朝。老人习过武,年青时一掌拍死过一只小老虎。他身体矍铄,仙风道骨,一派长者风范。能吃、能走,反应敏锐,只是耳朵有点背。他特别喜欢人客,听说我是老师,给我拉起民国啊,土匪等的事情,的确长见识,况且这些是书上学不来的。他说:“这老屋基很有来头,他们先祖在此居住起,有好几百年,有好多名人,尤其以行医擅长。家族可谓书香门第,与人以和为贵,睦邻乡里。”
看着吃饭尚早,长者带我到后天井,看一棵茶花。他讲到:“老师,这棵山茶花是明代末年的,在我们的族谱里有记载,将就四百年了。我记得它起跟现在差不多大,碗口般粗,枝叶稀疏,可年年都这样,开满几十上百的花。这花与其它茶花迥然不同,她是十二心的,嫣红且有幽幽的香味,除此外,我还没见过别的。曾有花匠出万元来买,说是拿去靠,多发展些,但我们舍不得。你想,钱乃身外之物,家道古训上而有之,三言两语难可尽。”看着苍劲嶙峋的茶花,我不敢去触摸,只是深深地啜吸,思绪汹涌澎湃的驰骋。
吃饭了,曾姓一个家族的人都来了,外加一些乡邻,一看八九桌,热烈非凡。喝着酒,吃着肉,拉着家常,简直乐不可支。我倏忽想起陆游的诗句:“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回家的路很崎岖,夜很黑,天很冷,喝了些酒,迷迷糊糊中,念叨着那位老人,咀嚼着那棵嫣红的山茶花。一直不感忘却,也不会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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