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萝卜咪咪甜,看着看着要过年,娃儿要吃肉,大人没得钱!”一句童谣,饱含年货的味儿。
爆竹声声辞旧岁,桃符万户迎新春。新年,承前启后,民俗的,现代的,在怀旧里咀嚼,有的是希望,毕竟一年之计在于春。
年货,以吃穿用品居多。特别在生活艰难的岁月里,吃首当其冲。年关迈近,磨刀霍霍,杀猪宰鸡,醪糟粑粑,花生瓜子,家家必备。当然,传统习俗浓厚的家庭,春联爆仗,香烛纸钱更是年味的点缀。
当年父母均在,我们尚小,对过年的憧憬,今天想来仍津津乐道。年夜饭弄好,父亲要填伏子,写对联。我开始接触纪年,称谓,毛笔,书法,神秘中带着好奇,激发了我对读书的欲望。父亲叫哥哥姐姐学着写,他们都不敢,而我五六岁,从没上过学,我偏要写,且写得有模有样。父亲称赞我,看来小的出息大点。
吃年饭前,父亲要端刀头祭祀。一是天菩萨,二是土地,三是猪神,四是灶神,五是祖先。每处要点上香烛钱纸、作揖、祝福、祈求。我们跟在父亲身后,一点也不懂,但潜移默化中,我学会了虔诚与恪敬。
我们长大了,生活好了,父母却老了。母亲有时说,我死后,恐怕没有人给我烧纸。此时,我很心酸:“妈,我一定给你烧,你在那边不会缺钱的!”父亲七十八岁中风,行动吃力,冬天洗澡尤其不便。两个哥哥不会给他洗,直到他离去。五年里,剪指甲,冬日里洗澡,都是我的专利。母亲八十三岁得癌症,疼痛难忍,他们都不管。虽然我家比较窄,但她喜欢生活在我家。我只想,让老人在最后的岁月里,如何活得有尊严,老有所养,感受到来自儿女的温暖,他们的此身足以。
新的年关又姗姗来临,我的女儿已经长大。我记着春节贴贴对联,买上香烛钱纸,为仙逝的长辈们祭祀。叫叫饭,许许愿,祈祈福,比纯粹一家三口冷冷地吃年夜饭,更有几分年味。
年夜饭后,一家人,在黑夜里,在空旷的地方,找个平地,垫上钱纸,码上伏子,盖上火单,这个过程也很享受。再划上火柴,点燃钱纸,接着是烛和香,最后点燃伏子。围着一团火,冬日的冷,被火光驱散。手暖了,脸映红了,心里稍许安稳。据说,一定要守着这些东西燃尽,否则老人会收不到。等待半小时左右的时光,一家三口拉拉家长,谈谈过去的一年,打算一下来年,叙叙老人们的过往,诸多杂陈,意犹未尽。
在等待春节联欢这一全国年货大餐时,我还会给大了的女儿发压岁钱,希望她在全新的第二年,更开心,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反过来,女儿也会给父母发红包,祝愿一家人幸福安康。
年与时驰,其实,今日的年味,早已不在乎吃,而在于年味里儿时的年味,实乃中国年味年。谁说现在的年没有年味,关键看你如何过。守望家风,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二十三后,我得准备今年的年货,有几样定然要买的。在有一个地方,他们在焦急地企盼着......
【编辑:文韵】
版权所有:西南作家网
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备案/许可证:黔ICP备18010760号 贵公网安备52010202002708号
合作支持单位:贵州省青年文学研究会 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 云南省高原文学研究会 重庆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邮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满)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