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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汲水，一边放水。
身体是一个蓄水池，
水草的意识在心底打结。
一边经历，一边遗忘。
夜行者，身无长物，
像是艺术对万物的虚拟。
更多的生，出于主动，
死却是偏执狂，
路变得弱不禁风。
灯光亮着，影子聚集
梦在挤干水分，
让惨白的骷髅苟延残喘。
初冬的天空
天空，如果是一个假设，
那么初冬，就是一次推演。
而因果的本身，
已在这抽搐的风中烟消云散。
我是行道树中最孤绝的那一株，
站在渐渐冷却下来的路边。
车辆嗖的一下，
便揭开了裹在我身上的嘴脸。
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好像从来还没有怕过谁？
口中振振有词：
爱惹事的，木讷的，消沉的，冷漠的，
一律靠边站！
这次的我，是杵在了行人的中间，
像一根悄然滋生出来的电线杆。
粗粗细细的电流，捆绑着我的头颅，
声称，要统管扭曲了秩序的现实，
电击藏匿在暗处的诸多杂念。
沥青街道上，落叶在我的心中翻腾，
拥挤的万事朝飞暮卷，
扑簌簌地抵达我的脚前。
天空走出情节的假设，繁衍着子子孙孙。
来来去去依旧只是一个数，
终究要变凉，隐秘，
衣衫褴褛，灯火阑珊。
我站在初冬的遗址，披着天空的灰袍，
把自己站成一座石碑，
让从我身上派生的一切文字、锥心的疼痛，
和寒风中的世故人情逐一对质。
——非要讲出个来龙去脉，
讲出明确的闪电，讲出所以然！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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