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琴声赶在游客踏春的路上,有人给我递了一颗糖,蓝色的糖皮像穿着白衬衫的少年一样很忧伤——我没有遇见我指尖的蝴蝶,他没有遇见他的花房姑娘。他背着春天的包,穿着春天的白鞋,迈着春天不慢不快的步子,离开在老水车没有花开的背景里。
木棉花的耳朵,请允许我弹给你,我所有的思念和流浪,我等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春色等了好久,在一月的烟花里没有人邀请我去喝春天的红酒,我背着我的琴去看了街头的白雪皑皑,行走在小城灯火通明的银装素裹里,我的背包开始厌倦我的肩膀,我的琴开始抛弃我的手指——我做了不能弹琴的歌手。徒步赶往二月的溪湖水,把我交给春天的阴雨绵绵,这里下了半个多月的细雨开始不近春色,风吹过的水面开始开出花,花香飘到水下,勾起了鱼儿对阳光明媚的牵挂,没有把美梦做完就醒来的鱼儿,在开花的水面和风说话。风带走了风铃声,我在桥上等一场阳光的光临。
我的心从三月春天的打马声中醒来,去年在我手里走失的花香,又重新回到我的琴弦上。
再见你,久违了,我的春意盎然。
谢谢在三月里穿进我背包的浅草,第一时间探寻到春天独有的草香,新抽的柳树贴在咖啡馆的玻璃上,我欢喜的琴声在干净的板凳上。春天的味道开始被穿进来来往往游客的鞋里,田埂上的青草心怀着不知名的远方,,向日葵的芽刨开土壤终于和这个世界的光和热打了照面。
去年抱着盒子的采花姑娘不知去向,留下的桃花瓣瓣如今落成一碗花粥的模样,桃花酿没有埋在桃林,白浅的素衣也不会惹起这里的落花雨,虽没有十里桃林,但这一方风景的从容也深得人心。蝴蝶的嘴唇终于吻在了桃花的脸上,也终于吻到了我的琴声,我看着它们以好久不见的姿势相拥,在每一道光线里相爱。
被困在这里的年轻的蜜蜂,拥有了梵高先生一样的宁静沉稳,一路向南,把所有的跋山涉水都一笑了之,闻着春天的味道向前,千里迢迢赶来和油菜相见。油菜花开始了庄重的黄色,和每一只蜜蜂的际会,都是久别重逢,再有一壶酒,谈笑风生,拉起四季的家常,小酒慢酌,一醉方休。
白衬衫的少年遇见了捧花的姑娘,他们在老水车的水流缓缓里谈恋爱,周围有无名的小花开出喜笑颜开,他的糖果没有了蓝色的糖皮,他的手牵着年少的爱情。
我为这一树树的桃花弹一曲属于爱情的协奏曲,每一只蝴蝶都是每一片花瓣久候多时的爱人,窃窃私语的情话在蝴蝶的翅膀里,每一次的拍翅都为更好地相爱。我为这一方金黄色的浪漫弹一曲友情的歌,每一只蜜蜂都是每一朵油菜花好久不见的朋友,它们举杯畅饮,定格在这一片只有情谊的白昼。我为那个少年的糖果弹奏,青春的爱情是一场发烧的感冒,治不好的咳嗽像春天的每一场花事惹人怀念。
把这里的春暖花开都打包,我背起我的琴继续为每一场风景盛宴弹奏,每一处动情的风景都在我的琴上,挎在肩膀,背靠背的风景,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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