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它的骨架在美学上是对称的。
——不是自己的。
它像河蚌一样不停地开合。
它无法把左肩的重量移到右肩。
它执行着与政治几乎相反的命令,
但与昼夜的节奏基本吻合。
2
它打开时,
就像放飞人人皆知的隐秘,
放飞令人窒闷的语境,
放飞觥筹交错时的撞击声,
放飞烟头的明灭星光,
放飞会议室里的关于黑暗的哲学;
——或者,
就像放飞瓶子里的萤火虫。
3
它活在自己的桎梏里。
它整天与自己咬牙切齿。
然而,它又像两只钢铁做成的手掌,
缓慢地关闭两颗对峙的心。
当它合上时,
仿佛把整个世界一分为二地切开,
仿佛是为了向尘世挑明
一种与生俱来的姿态。
让喘息在各自的领域进行,
让未来的局面得以制度性地控制。
——即使,
窗里窗外的事物都在相互刺探,
梦里梦外的世界相互串门。
4
当它老了,就把身体的关节磨成铁锈,
减轻开合时的残忍。
直到有人连门带框地将它拆走,
送入天地的熔炉。仿若天地
就是一副巨大的合页,
开合着造化的眼睛。
在各种力量交接的瞬间,
塑造下一个是是非非的晨昏。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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