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市的今年第二期《当代》头条作品《花河》是我省女作家王华的最新长篇小说,这部表现两个女人命运的小说也包含了王华的一些新探索和尝试。这也是王华第3次在著名文学期刊《当代》发表作品。
新作离人的内心距离近了
《花河》是关于两个女性的命运的小说,白芍和红杏,花一样的女人,流水一样的命运。故事的背景是王华老家道真的那条河,写了两个性格迥异的姐妹,两种迥异的人生态度,两段不同的人生。姐姐偏理智,妹妹偏情感。
姐姐白芍努力一辈子,算计一辈子,最终发现一个人的命运不是自己可以策划可以操纵的。她发出这样的感叹“人世就是个集,我们都是来赶集的,赶完集,最后都得回去。”妹妹红杏糊里糊涂,服从自己的内心和感情,命运似乎却更眷顾她一些。红杏也认为,人生就像河水,必须流过一个又一个的关口,才能叫做河。
王华说妹妹对人生的态度更像她一点,喜欢顺其自然。而姐姐关于人生就像赶集的说法其实也是王华自己的感悟。这个小说也是王华首次写历史,从解放前写到改革开放。这对王华来说,算是一个突破。她说现在看以前的作品,有时感到有点拿不出手,不成熟。一直在尝试突破自己,在写大长篇的时候,就拿同时创作的一些中短篇做实验。以前的作品与现实靠得更近,生活气息浓,但跟人的内心有距离。而王华对于新作《花河》比较满意的是离人的内心距离短了,这部关注人物命运的小说有力量打击人的内心,王华说这也是她一直努力的方向。“纯文学最终是和人的灵魂有关,越靠近越经典。”
语言也是一种“智慧”的表达
对于以前爱用魔幻手法写作,王华坦言这有点投机取巧,魔幻手法会把现实冲淡,但有神秘感,也好读。用得恰当的话就好,不恰当也不好。《花河》的另一个突破表现在语言上,王华很喜欢自己这部新作的语言。写东西很重视语言的王华说传统的小说对话很多,《花河》里的对话不多,给读者留很大空间。王华说,她写作时有时为一句话要想好久,有时在家里走来走去也想不出恰当的语言来表达,就躺下去,血液一下子通过大脑,词汇、句子就冒出来了。
“小说的语言要有弹性,有相对大的信息量,不能太直白,太生硬,好的语言就像丝绸一样。”王华始终认为,语言也是一种“智慧”的表达。
《花河》让王华初涉历史,她完成作品后重新审视时觉得有些遗憾。这个遗憾是她认为她对这段历史缺乏个人认识,缺少自己独到的见解。她说只是把人物的命运交给了这个时代,没有表达到自己是怎么认识这个时代的。有一点个人认识历史的原创性,但还远远不够。“这个认识对我以后的创作会很有帮助和提示”,王华这样说道。
王华印象
和王华认识好几年了,她当选过本报评选的2008都市年度人物。那次采访让我惊讶于她的勤奋,2000年,她的第一篇小说《春晓》发表在《山花》的增刊上。此后作品不断,中短篇频出。2005年1月,荣获2004年度“贵州进步最快作家”称号。特别值得一提的是2005年她在《当代》发表长篇小说《桥溪庄》(小说《雪豆》曾用名),开创了贵州作家在《当代》发表长篇小说的先例,2006年再次在《当代》发表长篇小说《傩赐》。采访中,她说道文学就是一个作家的胸怀,实际上一部作品深不深厚,就看这个作家的胸怀博不博大,如果作家心里边是包容整个世界的,那么写的东西就博大。
在此前对王华的一次采访是2008年她获得第九届“骏马奖”时,王华给我印象深刻的是谈到为什么农村和农民是她文学创作的主要题材时说,只有农村才能打开我的文学情怀,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工作也曾在农村。我有很多农民朋友,我对农村有一种亲切与依恋。我熟悉他们,跟他们很亲近。
在《人民文学》发表《旗》和《在天上种玉米》后的2009年,王华和我有过短暂的交流。我在《人民文学》里读到了关于王华作品的评价:“王华关注现实,她深入地领会发生在人群中和人心中的巨大和细微的变化,同时,她也总是有自己的故事要讲,她的人物总是倔强执拗,在世界的变化中坚守着什么———像一只坚定的锚,寻找水流之下的泥土;或者说,这些人都有一种梦想和理想气质,他们的坚守也是向着内心、向着天空的遥望。”
这一次关于新作《花河》的采访,让我重新认识了王华,这位希望不断突破自己,真诚写作和生活的女作家。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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