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读时光
—-我的文学情缘
人往往是这样:
什么都想做, 却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不想做, 偏偏又蠢蠢欲动。
朋友说:
吃咸点看淡点, 无所欲便无所求。
但,还未遁入空门 何来如此洒脱?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 谁又能闲云野鹤?
----题记
国庆前夕,送孩子去北大培文参加学校组织 的爱国主义教育活动一一“国庆阅兵”,回到家里,秋日里慵懒的阳光照到屋里,坐在阳台的木栏旁,整个人昏昏欲睡。
忽然间想起一摞书,差点被妻子当成废物丢弃的旧书还在车的后背箱里,便疾步下楼取回,堆放一地分类,便于存放。
翻着翻着,《灵峰》映入眼帘,我仿佛看到阔别多年的老朋友,激动不已。在我的眼里,《灵峰》是生命的血液,让我获得新生:是它让我的激情一次又一次燃烧;是它让我在喧嚣的城市找到一处清幽之地;是它让我感受到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的存在。
翻阅着《灵峰》,读着我的文字一一《带走永恒的怀想》、《残页》、《庆祝将军肚的涎 生》、《乞丐人生》,我穿越我的思想,感觉屋 里的花草也灵动起来,意气风发。
读着我的文字,我不由想起了益师益友的他, 时任《灵峰》文学季刊和《毕节晚报》的副主编徐渠老师,一个面容清瘦,目光睿智,处事严谨,待人热情的影像跳到我的眼前。
那是二00七,赋闲在家很久的我,在妻表弟和大舅哥的撮合下,我从六盘水回到毕节,在麻园大道开了一家“万康鱼苑”,在大哥大嫂热情的张罗下,起初生意还过得去,时间稍久,可能是烹饪技术的原因吧,生意清淡了下来。闲暇无事,便提笔写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期间写下了不少文字。虽然过了那个尊重文学,崇拜文学,追求 文学的年代,但能记录下自己的思想,找一点慰 藉又何尝不可呢?
一日,大哥邀约友人吃饭。为了照顾生意,大哥还是把友人约到我的鱼馆。也就是这个时候, 我和徐渠老师相识了。
吃完饭,徐渠老师在我吧台前闲聊,无意间, 看到我搁置在柜台上的稿纸,一篇待修改的作品。徐渠老师顺手捡起,认真的读起来,然后面露喜色的说:“你的文章写得不错嘛!文笔功底扎实,也很有生活基础,像你们生意人还写写东西,很难得啊!”我羞涩的回答道:“业余爱好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谁说登不上大雅之堂?我看是可以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眼前这个貌不惊人,却双目透出睿智目光的人是《灵峰》和《毕节晚报》的副主编。于是,我们谈了良久。交流中,徐渠老师对文学的解读,对人生的参悟令我钦佩不已;交流中,我找到了文学创作的方向——潜心专研小小说。于是乎,便有了 "彰显底层生活, 释放人性的伟大的主人公——老胡,一个为了改变偏僻山村教育缺失的落后面貌,弃教务工,修建学校,在校园即将建成之际,为了救工友的儿子,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最终只留下可供世人品读的《残页》;便留下揭示底层生活,为生计挣扎的文人一一常峰,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把未来的生活依附在算命先生的一句话上,上演了《庆祝将军肚诞生》的闹剧;便有了……
在徐渠老师的引导下,激情开始燃烧,情怀得以释放,作品陆续见刊。08年《残页》荣获“第二十二届(2007年度)毕节地区好新闻评选活动”副刊类作品二等奖,《带走永恒的怀想》荣获毕节市“在试验区土地上”征文散文组二等奖。同年,在贵州著名作家金永福老先生的推荐下,我进入了六盘水市作家协会,多了许多学习的空间。些许成绩算是对徐渠老师的回报吧!
想来想去。
其实,影响人的一生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需要两个字就足矣!那就是——欣赏。人的创造力多半就是来自欣赏。没有徐渠老师的欣赏就没有我后续的文学创造力了。
大哥,一本读不完的书
大哥是一本读不完的书,无论是对事业的执着,还是待人处事,大哥始终是我心中不可逾越的峰顶,除了仰望便是追随。
我的这一生,大哥对我的影响特别大。大哥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和引路人。是他引我走入文学的殿堂。是他教会我品读百味人生。还是他教会我待人处事。
那年,大哥高中毕业,仅以七分之差,未能进入梦寐以求的大学。由于咱家的姊妹多,负担重,大哥就没再复读了,而是到了镇上的中心小学当上了代课老师。那时大哥人年轻,非常活跃,学校里的大事小事没少干,深得校领导和其他老师们的认可。大哥叫陈波,大家都亲切的叫他波咡。波咡人气旺,学校的老师们有事无事都爱找他玩,因为他是学校的笔杆子。
那年,我才上小学五年级,我常常发现大哥在写着什么,经常是星夜相伴,油灯相随。然后总是在做着一个动作,就是将写好的东西装进信封,贴上邮票,投进邮筒。时间长了,我于是好奇起来问大哥,大哥说是投稿。于是,我开始模仿大哥的动作,不管写得好不好,也不管投稿的规则,便用语文本的方格纸一笔一划的誉写好, 就乱投一气。我想,那时候《毕节报》、《作 文》的编辑们都被我这无知的小作者气个半死。 习惯成自然,我在大哥的熏陶下,渐渐的迷上写作。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有一天,《毕节报》编辑部给我回信了。记得是刘衍奎主编回的,信中对我稚嫩的作品给予了肯定,更多是技巧的引导和鼓励。于是乎,我上什么课都在看文学书籍,尢其是一批相同年龄的少年作家的涌现,更放大我作家的梦想。那个年代,作家在我们心中是最崇高的。
上了初中,应该是初二年级那一年,我成了大哥的学生。有一天,大哥给我说,他要成立文学社,想吸纳我成会员。我一听,欢呼雀跃。于是乎,我和大哥办起了“乡间文学社”,我成了第一个会员。后来,我们班上几个喜爱文学的相继加入。再后来,一年间,文学社发展到八十来人。 主办了带有乡土气息的《春溪》文学小报,后易名为《山里人》。我们的努力终于得到时任毕节县文化局局长的潘军伟先生支持,给我们文学社送来一台珍贵的油印机。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阵地,而阵地背后,是大哥用微薄的收入支撑着山娃子们的梦想。
后来,大哥移居毕节县城,创办了“三维作文”教育机构,励精图治,从无到有,成就了一个知名的教育品牌。大哥也成为了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写作协会会员。
后来,由于偏科,我也未能走进大学的校园, 但我从未后悔过,因为较为深厚的文笔功底,我始终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不管是不是民营,我都端坐在领导岗位上,这不能不说是受益于文学,更是托了大哥的福。
想想是有些时候没见大哥了,于是,我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红橙橘雨
多么抒情的名字——红橙橘雨
谁也不会把这个名字和他联系起来,一个肤色黝黑,双目深邃的男人,一个农民工。但事实上,红橙橘语就是他的微信名,是属于他的。
他是我初中的同学——路言龙,一个还未被发现的农民作家,诗人。
品读了他的《乡音无处不飞悬》,感受到“今晚,揉碎弱水三千/说好了,我渡一船萤火”的沉重和放射的张力。这不由让我想起本土著名作家宋朝先生的话:“没有对生活的历练和反思,没有对世象和人情的玩味,主题不会如此沉重,这沉重中透出铁黑的现实”。他的出身与常人不同,自然有着不同寻常的人生思考。
他很有文学天赋,初二年级那年,他的处女作《曼陀罗》就发表《毕节报》上,一晃三十多年了。那时谁曾想到,如此深沉的散文会出自十多岁的少年之手。那时,我们想,他可能是我们当中第一个成作家的人。可是,后来竟杳无音讯,虽在一个地区,原本一起有过挑灯夜读,合衣而睡的友人从此断了联系,一晃就过了三十多年。
重逢是在同学的乔迁宴上,除了惊喜,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语言,生活的苍桑写在彼此的脸上,彼此留下微信,便匆匆而别。似乎,生活的压力不容许我们停留,哪怕是一时半会。
通过微信交流,原来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写作。他给我发来一些诗作品读,还有小说。我问他怎么不投出去?他说,文学圈里套路深得很。 我想,这是一种误解。
通过微信交流,原本要熄灭的心火又被点燃。这几年,整个经济下行,我为生计不得不疲于奔命,而且还撞得遍体鳞伤,无心也无力去从事文学创作了。他的出现,又给了我创作的理由。"文学是寂寞的工作",他在高强度的劳作中还不弃笔耕,在这个时代真是难为可贵了,不知道这是靠什么力量支撑。
于是,在言龙兄的鼓舞下,我又创作了《悟》、《我在峰顶等您》、《我看到您在哭泣》、《束河怀古》、《那是您的影子》、《中秋述怀》等一批诗作。早一点出炉的《悟》发表 在《毕节晚报》,后来又刊在《六盘水文学》。
闲读时光,也算是对友人的忆恋。
或许是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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