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在缠绵,美朵已经拍打着门喊着姐姐,姐姐。我忽的一下子推开他,他不管,失去理智又来搂我。“不要,姐姐她们还在呢。”我绯红着脸低低的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开我的手,自己笑弯了眼。“讨厌!”我骂,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真讨厌。美朵站在门外,看见我出来,问我:“姐姐,你干啥还不出来吃饭,舅舅呢?”我说:“你舅舅变成气球飞走了。”美朵认真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跑出屋,往天上看她舅舅飞哪里了。和他出来,卓玛看着我们坏笑,我抿着嘴羞得满脸发烫,囧极了。美朵看到欧阳很认真的提醒我:“姐姐,舅舅没飞走,在你后面呢。”我回答她:“舅舅刚才又飞回来了。”小孩子天真,咕哝着,我怎么没看到呢。他在身后小声说:“一会把你放飞。”我斜着眼偷看卓玛,她嘴里的饭差点喷了。我一个侧踢,踢到他腿上,他哎哟一声蹲下去,把我吓一跳。本没打算踢他,只是做个样子,没想到他还真不躲,怕是踢坏了。急忙转身看看踢到哪儿,埋怨自己不是真的要踢他。“怎么样,踢哪儿了,我看看。哎,这么大人了,怎么不知道避一避。”我焦急的去拉他。“噗嗤”他笑出声,原来是他骗我。刚才看我急的那样,他觉得很满意。可是我偏偏不懂情趣,他这样骗我,我立刻生气。甩开他的手,坐到了他的对面,端起饭碗使劲扒饭,不理他。孩子们看着我,又看看他,不明白这面前两个人是怎么了, 怎么比小孩还幼稚。
“对了,忘了一件事。”卓玛为了化解尴尬,开口说话。
“阿华,爸妈听说小慈来了,他们今天出发,明天就到,你安排一下房间。”卓玛吩咐欧阳安排父母的住宿。
“客栈这段时间旅游的人少,自己家里人住的那几间是留着的,打扫一下就可以住。”欧阳接过话头说。
“嗯,你换换床单和被套,送来我那边洗吧。”卓玛是个勤劳的女人,上班带孩子做家务,样样能干。
“不用拿过去了,放这边洗衣机里我来洗吧,我没事帮你打理一下家务也是应该的。”我觉得我说出这话没毛病。
“好好,给我的床单也洗了,我借你的用。”他很不客气的让我把他的床单也洗了。
“我告诉你,你今晚睡觉的时候多叠几个枕头。”我说冷笑话一本正经的。
“要那么多枕头干啥?你要睡那么多枕头的吗?”他却是个冷笑话的白痴,一点没听不出我说的笑话,哎,遇到这种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只能说我所说的都是废话。
“切,对牛弹琴。”我嗤之以鼻,卓玛已经笑到跑去厨房了,两个孩子一脸呆萌地看着我。
“你们乖,快快吃饭,舅舅是个大笨蛋,智商堪忧。”我轻轻摸着嘉措的头。
“哦。”嘉措点点头,大口大口的开始扒饭。哥哥用心吃饭,妹妹也照着哥哥那样大口大口的扒饭。
“呃,她俩怎么那么听你的话,我说的话她们根本不屑一顾。”
“活该!”我骂他,他放下碗来掐我的脸。
“你是不是又开始得意了。”他随时宠溺我的表情真是讨厌,我白了他一眼。
“耶,耍长了,一会再收拾你。”他威胁我。
“威胁我?我让你明白宁小慈不是当年那个傻瓜啦。”蔑视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安。
“好好,你等着瞧。”又是咬牙切齿的想要吃了我似的,我以前从没见过他这些面目扭曲的样子。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变化。
吃过饭,我想去广场看看锅庄。他说你们去吧,我来收拾,我和卓玛带着两个孩子看广场跳舞去了。热闹的场面依旧,歌声欢笑声,悠扬的曲调,快乐的老乡,还是这样的热情似火。我和孩子跟着跳舞的人群,手拉手的跳起了他们的舞蹈。一首优美的曲调响起,我询问了卓玛,她微笑告诉我,这个曲子叫《孔雀锅庄》。我一直琢磨,寻找答案卓玛为我破解迷团。她说在藏族地区雄鹰象征勇敢坚强,而孔雀象征的则是幸福、吉祥。我学着广场上舞蹈者随着音乐的旋律,旋转着,扭动着,欢笑着。我是这片土地的过客,但主人们没有一点排外的意识,只要是在舞蹈队伍中穿行,不管认不认识,无论舞姿优不优美,都会牵起温暖的手掌,尽情抒发心中的感动与快乐。雪山在夕阳下暮色里散发出迷人的红光,硕曲河水在炎热的的笑意里泛着道道涟漪。置身于这座民族风情浓郁的乡城,我被那些印着高原红特征的笑脸温暖心田,被他们雄壮、粗犷的艺术所感染,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被这片土地上蕴藏的丰厚文化和悠久的历史所深深陶醉。
我还不想那么快回客栈,一直让卓玛和孩子陪着我走到了街尾。“回去吧。”卓玛说。“总得面对,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我是你的朋友。”她的话总让我眼里泛泪光。我没有兄弟姊妹,但是卓玛就像亲姐姐一样的疼爱我,支持我。我搂着她的腰,她搂着我的肩,我们牵着孩子一起回家。到了客栈,站在门口,她再次叮嘱我说:“记住,你是女人,哪些事你可以坚持,哪些事要懂得放弃,弱者并不代表怕事,我相信他还很爱你。”
天已经黑了,卓玛家就在客运站后面,离客栈十分钟不到。玄关的灯也没有打开,我悄悄的上了楼。心中窃喜,他不在。锁上门,才打开灯。“啊,妈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竟然在我房间凳子上坐着等我。我强做镇静,坐在离他很远的床角边。
“你怎么在我房间,你出去,我要睡了。”我不敢看他的眼神。
“这是我的房间,我干嘛要出去。”他的脸皮可真厚。
“好吧,那我走。”我拖出床下的行李箱。
“你哪里也别想去,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他站起来,逼向我。我站起来,径直往门边靠。转过身我去开门,可是门锁是哪个方向开的呢?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心慌慌的。他不慌不忙的又一步靠近我,我最后退到墙角。
“你,让开,我要睡觉。”我抖抖索索的说,牙齿害怕的打颤。
“你睡啊,我又没拦你。”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那你退开呀。”我伸手去推他,他没动。再推,他一把拉住我把我抱得满怀,任我怎么挣扎也没用。
“小慈,你好狠的心!这十年来,我无时不刻的想你。”他一字一句的说出困在心里的话。我垂下推他的手,由他抱着,不用一丝力气拒绝他。
“宝贝,你知道吗?我说过我爱你是真心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吧。”他的脸在我的脸上摩挲。松开紧抱着我的双臂,捧起我的脸,认真仔细地看着我。从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第二遍用手指同额头划过眉毛,眼睛,鼻子和嘴。第三遍他在索取,一遍一遍的索取,我已经醉在他的深情里。“宝贝,我要你,一直都要你,你给我吧。”他煽情的言语我已经多年未曾听到,此刻蓄满了春潮的身体已经跟着进入了天堂。一夜我们不知疲倦,仿佛要将十年的执念在顷刻间全部用尽。爱他不只是要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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