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 我得了一场伤寒
二十年前 我的泪在空中飞
都说是二十年了
何必再提 那一段的辛酸
都说是二十年了
何必再说 那一场的悲凉
父亲过来 从河那边
提着药 说一定会好
又说那老板
赊欠的期限 只有十天
母亲砍柴 在陡坡
挑城里卖 说是凑足
又说那萝卜
煮着稀饭 吃下够饱
家人把我 隔离
世界对我 冷眼
冰冰的风经过我的鼻尖
嘲笑 冷落 让我躲在角里
我何须要活 这二千二十年
我何须要损 这父母的寿元
中药不行 又换西药
隔离不行 又是锁着
我背着人 在哭
不是哭生命的 即将逝去
我背着人 在想
一家的灾难都怨 我的拖累
我的眼泪 横飞在空中
空气在沉思
我的眼泪 吹散在远方
世界在哭泣
我早上也想 晚上也想
总想不到 希望
我喝着药汤 吃着稀饭
总嫌 日子太凉
后来 又是痊愈
又有幻想
二十年就有了 一段沧桑
二十年就有了 一段悲凉
就说是O三年 我病过一次
就说是O三年 我痛过一回
幸好 那一次伤寒
没给世界 带来忧伤
O三年 没有春天
没有喜鹊 在叽叽的叫
O三年 只有痛
呻吟着 在荒野
又二十年了
我又得了一场恐慌
又二十年了
我的眼泪很热而且很伤
说是有人 一不小心
吃了一块野生动物的肉
说是有人 想尝鲜味
喝了一碗野生动物的汤
我就看不到未来的路
又见 眼前的迷雾
我也看不到秀丽的河山
找不到 人生的船
有时我认为
人类与自然相比 太渺小
有时我认为
人类与自然相比 太脆弱
我有时也学学 征服这自然
我有时也学学 愚公在移山
但我 不会任命
看不惯这病魔 践踏着生灵
别说我忘记了日月
别说我躲在了家里 不管
我只有这点老命 在残延
祝福新生命 阳光
就算我惹火了你 你也不能
把所有生命 迫害
我带着仇 带着恨
带着悲愤
战争犯子 丧失了人性
直接推上 绞刑架
病毒病魔 隐形的凶残
直接地 扼杀
如果说 地球想消灭人类
还原荒凉 我忧伤
如果说 人类找不到方案
灭不了魔 我不信
山川在吼叫 北风在怒嚎
人心在燃烧
静听 有一种声音在崛起
那是 人类的渴望
二十年 又二十年
如同大人带着小孩
是来看风景
不是来看 荒凉
二十年 又二十年
如同手拉手刀碰刀的 抵抗
迎来
刚刚的 回响
二十年 又二十年
如同大人生小孩时的 巨痛
这巨痛 变成了伤疤
永恒地刻在 人类的心上
也许再过了
二十年的 二十年
这一个明晃晃的 伤疤
还在 隐隐的痛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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