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赵越超,笔名:皮子。吉林长春人。自1987年11月入伍以来,一直从事新闻工作,先后在赤峰后备区宣传处、沈阳军区《前进报社》、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工作。2007年转业到地方以后,在区委宣传部、安监局、农业局、工商联等部门工作。
先后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吉林日报》《海峡姐妹》《工友》《雏燕》《新老年》《散文选刊》《辽宁青年》《中国武警》《中国国防》《广东文学》《小说月报》等报刊台发表文章800多万字。
现为贵州作家网签约作家,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长春市作家协会会员,新华社旗下的《半月谈》杂志品牌杂志《品读》杂志签约作家。
人间烟火农安城
农安,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尽管离开家乡三十多年,回去的时日屈指可数,但是,每每回想起家乡重重烟火气,便历历在眼前。
农安,位于东北松嫩平原中部,是一座活色生香的生活之城。这里有大饼子的香气氤氲,这里有大锅炖的味道鲜美,这里有屹立天下的黄龙塔,这里还有绚烂多姿的满城花。
农安,古称黄龙府。公元926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率兵攻打渤海国,他们先占领了夫余城。正月,又长驱直入攻打渤海王城忽汗城(今黑龙江省宁安县东京城),渤海王投降。据《满洲地名考》和有关资料记载,农安是土名龙湾的音转。龙湾之名是由于伊通河在此蜿蜒曲折,环绕山岗,其形像龙一样弯曲,故而得名。
一代一代的农安人,或许受到古代辽、金、宋等国影响,农安话是一种独特的口音和方言。农安人说话,总会带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这种味道没法具体描述,人们就用“土”字来形容,这种“老土”味儿,犹如吃了多年的老坛酱,总有一种“酱味”,又像喝了多年的老烧酒,总有一种“糟味”,早已渗透在农安人的言行举止中。
过去,有人开玩笑地说农安人用两个字“嘎哈”就解决了所有问题。有例为证:两个人骑自行车在街(gai)里马路上相撞,一人质问:“你嘎哈?”另一人反斥:“你嘎哈?”看到有人吵架,众人围拢观看,后来的人问前面围观的人:“他俩嘎哈呢?”围的人越来越多,阻挡了交通,交通警察过来干预:“该嘎哈嘎哈去!”
农安人有一口独特的口语发音,与其它地方明显不同。比如“肉”发音为“又”,“踩”叫“chǎi”,“日头”发音叫“意头”,“小米干(gán)饭熬(nāo)豆角子”等等;其中还有许多有音无字的语言,比较常见的如:“咱(záng)们(咱们)、扭们(你们)、怎么(zǒng men)、这么(zhòng men)、我(wǎng)们”,等等;粗犷的地理环境孕育了农安人文化中的豪放和直率,就像农安人爽朗的性格一样,农安方言直通人心,看似质朴又不乏灵动,貌似粗犷却又透着细腻,这种接地气的感觉让农安话有着极强的亲和力。
在农安方言中,有种“脏乱”叫做“魂儿画儿”,有种“炫耀”叫“舞舞喳喳”,有种“无聊”叫“五脊六兽”,有种“说话不流畅”叫“吭哧瘪肚”等等,强烈的情景感扑面而来,生动得让人不得不佩服农安方言的想象力。除此之外,拟声词也是农安方言中不可缺少的表达方式。比如受惊了心会“突突”,耳朵会“嗡嗡”,生气了脸会“抽抽”;讲话声音大了是“吵吵”,乱了是“喳喳”,喊起来了那就是“嗷嗷”,能说会道那就是“吧吧”,这些词极具描写性,可爱得不得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或许是地缘缘故造成的,农安人被称为“东北人中的犹太人”。尽管农安方言显得直白、粗糙、生硬,在表达中 “土”“粗”“俗”意味特浓,但,我觉得农安嗑是最接地气最有人情味的语言。
一座城市的味道在哪儿,不仅体现在它的建筑物里,它的马路上,它的林荫中……当然,最让人迷恋的,还是这座城市食物散发出的味道。
“大缸小坛渍白菜”“冬包豆包讲鬼怪”“先摆四个压桌菜”……唠起农安人的饮食,那小嗑儿是一套接一套。天生豪爽的性格决定了农安人在“吃”上总是“随心所欲”地“可劲儿造”。
农安县属中温带大陆性气候,全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寒冷的天气中度过的,因此,在数千年乃至更长的历史上都以肉食为主。农安菜系在最大程度上展现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饮食真谛,从不会像南方那样把荤菜做得精致,更不会在出盘前拿枸杞和芝麻作为点缀,而是将肉做得质朴又豪迈,满满一大盘端上来,让食客放开了吃肉。有大到筷子夹不住,要让人用手拿着吃的酱脊骨、大棒骨,还有直接用一口锅端上餐桌的一锅出、铁锅炖。尽管农安荤菜的色泽不佳,很难和南方的菜在一张饭桌上比拼,但农安荤菜不拘泥于细节,无论什么肉,口口滋味浓郁,让食客吃得豪爽、吃得过瘾,和农安人的本土气质一脉相承。农安荤菜创新的极致则体现在猪肉料理上。农安菜看上去就是家常菜,但事实上,想要做好这些菜,从猪肉菜入手,就会发现其中大有讲究。光是里脊肉的做法,就有锅包肉、溜肉段、樱桃肉、焦熘里脊、干炸里脊等做法。锅包肉让里脊肉走出东北、走向世界,而猪肉炖粉条则让五花肉走入了全中国的寻常百姓家。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身材优势,是东北菜展现其繁复多样的烹调手法的最佳佐料,无论是溜、炸、酱、炖,都能在五花肉身上发挥长处,称得上是东北厨子的灵魂伴侣。
农安菜的精髓还在血肠里,血肠可以取材于猪,也可以取材于羊,血肠顾名思义,用血和肉末加以香料混合以后灌肠,放入锅中煮制既成。还有酸菜,大白菜经秋以后,开水焯一下,放到大缸里,发酵后,便成了百搭食材,酸菜粉、酸菜炖血肠、杀猪菜、酸菜馅儿饺子。大雪过后,酸菜炖大鹅、杀猪菜也都是农安人的最爱。
细细地考究,这些美食之所以诱人,究竟是什么让它如此独特而醉人呢?农安美食的诱人之处就在于它的纯、咸、醇、酽。纯是就食材来说的,这些食材都取之于当地最自然、地道、纯真、绿色的农畜产品;而咸、醇、酽都与当地的一种烹饪习惯和佐料有关,那就是无论是家常便饭还是摆席待客,无论是煎炒烹炖还是拌醮腌包,农安人烹饪都离不开用一种重要的佐料,那就是大酱。
风景是一个地方的名片。如今,绿水青山已经成为检验经济、社会、文化发展程度的重要标识,同时,也在成就着一个地方的幸福指数。
“青山横北廓,绿水绕南城。”农安,因伊通河的绕城穿过,灵动而丰盈。
农安次日,晨雾泛起,天还没大亮,我家楼下已经众声喧哗。一群晨练的人们,早已活跃起来。大凡城市早起者,都有这样的习惯,一块绿地,一个音箱,一个话筒,就是一个闲适自足的世界。
小城的小巷,有清风和阳光,有花草和烟火,有音乐和欢笑。小巷融合了春的活力,夏的殷勤,秋的爽朗,冬的丰腴,四季分明,悠闲舒适。在巷子里漫步,是一件幸福的事。宜缓步,宜轻歌,宜拍照,总有一款休闲方式让人悠闲自得。
记得小时候的农安,风大沙多。“一年一次风,从春刮到冬”,风刮起,天空一片昏黄。故乡的风之所以气势恢宏,是其中的沙尘充当了风的武器。那时的风与沙尘,像是从未分开过。风吹过的地方,变成了盐碱地。大片大片的盐碱地光秃秃的,不长庄稼。那时,没读过清代学者孙星衍的“莫放春秋佳日过”,要是读过并懂其意,定会说他胡言乱语。长大后,读“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便从心底仰羡江南,忽然觉得自己“生不逢地”。
一种向往久了,便会跑进梦里。我多少次做过江南的梦,虽然是文字里的江南,但黄鹂翠柳、白鹭青天,还有茂林修竹、碧水微风,着实让我兴奋一阵。当然,故乡是变不了江南的。故乡的人也许和我一样,少不了做江南的梦。
“紫塞树成荫,一株费百金。青春何处觅,汗水湿衣襟。”梦做着做着,故乡竟然有了梦里的轮廓。大概是经过了几十年的光景,那轮廓渐渐清晰,渐渐现出了树,现出大片大片的密密的林,覆盖在城的周围,漫过山峦,漫过村庄,一直漫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曾几何时,幅员面积180平方公里,水面100平方公里的波罗湖湿地,是吉林省中部唯一的一大块自然湿地, 曾经的天鹅从波罗湖边飞过,没有落下。这是它们曾经的家园,却被人类慢慢侵蚀。它们已无法立足——湖水散发着异样气味,从前的苇丛和水草也消失殆尽……
终于,觉醒者醒悟过来。
终于,痛定思痛后的回归,开始了。
如今,几百里的波罗湖水鸟翔集,渔帆点点。这里将农安滋润成了水草肥美、景色宜人的城市,未来,将农安涵养成吐故纳新、落英缤纷的人间天堂。
梦里有的,连连飞来眼底;梦里没见过的天鹅,竟也成群飞来,栖落在城区的东、南、西、北的波罗湖、莫波泡子、两家子、老雁坑等湖泊、水库。灰鹰、苍鹭、鸥鸟、秋沙鸭、赤麻鸭……互相在水面上追逐着。
每当晨起的巷子里飘起袅袅烟火气,上学的、赶车的、买菜的、晨练的、磨剪子戗菜刀的、送快递的,人来车往、川流不息……这些情景,或许会让你觉得似曾相识、心里一暖。我们的人生就是穿梭于人间烟火中,拥抱平常,体会过往,一食、一味,一季、一乐,足矣。
天安,地安,农安,远在他乡的游子,遥望那一片烟火人间!
让我咋能不爱妈
今年五一,原计划带上老妈在省内三日游,没料到老妈却病倒了,病前没有任何痕迹,病得一塌糊涂,而且拿不成个(东北话没有一点力气)。看见病榻上的老妈,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老妈出生在抗战时期,全国解放后上了小学,文革前夕参加了工作,并且嫁给了当小学教师的父亲。老妈回忆起当时和父亲结婚的情景时,总会说到,父亲那时穷得连结婚的新裤子都是借的……文革后由于受家庭影响,老妈丢了工作,和父亲双双回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回到农村的父母,很快适应了农村生活,特别是老妈,不愧为大家闺秀,鸡鸭鹅狗满圈,米面稻谷满仓,农村生活让她料理得井井有条。然而没过多久,“组织”出面了,说我家饲养的动物种类多了范围广了,超出了上限。没办法,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老妈只能对动物们“大裁军”。在我们家里,老妈是至高无上的守护神。日常生活全是老妈料理。三餐茶饭,四季衣裳,孩子的教养,亲友的联系,邻里的维护,都需要老妈这个贤内助支撑着! 而父亲则忙于七口之家的生计,利用自己当教师的特长走村串户写写画画,挣点“外快”补贴家用。对于父亲来说,顾得上这头就顾不上那头,因此,家里的事全由老妈打理。那时农村人欺生,很多人不认可我们一家人,经常对我家设置障碍,即使是有“条件”打仗,父母也从未对对方动粗,总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我则不同,家里的四个孩子当中,唯我一直遵循毛泽东那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名言。在屯子里,不论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不要惹我家,凡是对我家不敬者,家里不是鸡丢了就是鸭没了,再不就是玻璃半夜被砸了。每当我报复完,如果让老妈知道了,必然跪在老妈面前,求饶。不求饶,真的往死里打。用老妈的话说,能动手,尽量不吵吵。老妈的理念就是小孩子如同小树一样,打小不修理,长不成参天大树。
记得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一起半夜去偷香瓜。在那个物资普遍匮乏,生活普遍窘迫的年代,粮食维持温饱尚且不够,偶尔吃一次香瓜是极为奢侈的享受。白天,我们在瓜地周围找好落脚点,确定逃跑路线。等到了深更半夜看瓜人熟睡之时,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摸进瓜园,借着微弱的月光见大一点的瓜就摘……等我们满载而归之时,不知道谁摔了一跤,“妈呀”一声,惊动了看瓜人。当时,除了我逃跑之外,另外三人全部被拿下。暴怒的老妈知道后向我咆哮:“跪下,不争气的东西!”我跪在地上嚎啕,父亲在一边求情。后来,父母给我们讲了好多“小时偷针、长大偷牛”、“逆子咬乳”之类的故事。
从那时起,我们兄妹四个都懂得了,别人的东西决不伸手去拿,这已经深深地烙印、内化在了我们的血液里。
“自古庖厨君子远,从来中馈淑人宜”,放在我家正合适。老妈为一家人真是操碎了心,在物质匮乏的情况下,变着法子让全家人吃好。就连漫山遍野的苦麻菜、蚂蚱菜、刺老芽,都能够做到极致。特别是哥哥体弱多病,头痛感冒是常事,老妈总是给他蒸鸡蛋糕、卧鸡蛋吃,说来也怪,吃完这些,哥哥的病立马渐好。在一旁的我馋得直流哈喇子,希望自己也能得场病。多年来我以为,老妈最拿手的应该是擀面条,因为我每次从部队回到家里老妈必露这一手。辣椒卤、茄子卤、豆角卤,反正什么样的食材到她手里都会变成美食。如今我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了,可是,面条对我来说永远也吃不够,特别是老妈的手擀面。在农村生活的日子里,老妈不仅学会了养猪种菜,而且还能够扶犁趟地,干起了和男人一样的工种。
七十年代末,我们家原有两间草房“摇摇欲坠”,一直处于“风雨”之中。已经参加工作的二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多次跑到我家和父母商量盖房子的问题。当时正是物资紧缺时节,二舅用自己的人脉关系托付战友帮助购买木材,又托人找车运到农村。在新房建设之中,老妈既是炊事员又是战斗员,搬砖、抬土、和泥……等新房子盖起来了,老妈整整瘦了十斤。老妈的付出和努力,许多细微曲折处是说不完、也无法全捕捉到的。也就是有这些细微曲折之处才形成一个家。
八十年代中期,我们几个孩子在外地求学,父亲是教师,更重要的是父亲体弱多病,庄稼活干不动。老妈一个人在家里侍弄十多亩白菜地。从种植、间苗、点药、浇水、犁地到喜获丰收,基本上由老妈一个人来完成。秋收时,白菜无人购买,临近入冬,大白菜有被大雪掩埋的危险。愁的老妈满嘴起大泡,两天两宿没睡觉。三舅听说后,托人找车来我家购买大白菜。当时的白菜市场价是2分钱一斤,老妈一下子就卖了2千多元钱。拿到手里的钱,老妈兴高采烈地感叹到,我孩儿上学的钱有着落了。
九十年代初期,我们全家搬回了县城。随着我们兄弟姊妹工作、参军,逐渐远离了父母,与父母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老妈还会像我们小时候一样的惦记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每逢沟通时,老妈总是嘱咐我们,把工作当成事业来做,把家庭当成港湾来停,把对手当成朋友来处。特别是老妈的为人之道,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家农村的一个陈姓邻居,对我家在农村时非常的不友好,处处排挤我们。如今,遇到难题,又跑到我家寻求帮忙。老妈看他穿得如此邋遢,不仅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临走时还给他兜里塞了500元钱。在我家吃住十多天,直到难题解决为止。我们听说后都埋怨老妈不该搭理他,老妈却说,都不容易,能拉一把就拉一把。老妈对父亲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父亲对老妈的依赖也是到了极致。
二十一世纪初,父亲得了脑血栓,卧床不起,老妈不离不弃,尽管自己身患多病,但,照顾父亲从来不讲代价。一日三餐,定时定量。内衣外裤,天天更换。洗澡按摩,定点定时。尤其是每次给父亲换床单时,六十多岁的老妈抱起父亲来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卧床十来年的父亲身上没有长一点褥疮,知道内情的人纷纷赞扬老妈,特别是父亲更是为老妈竖大拇指。
父亲离开后,我们兄弟姐妹为了照顾老妈,都想把她接到自己身边。可是老妈说什么也不干,因为她知道自己十七年前做的直肠癌手术怕给儿女们带来不便。后来,征得老妈的同意,我们给她买了一处临花园的电梯房。每天清晨,早起的老妈都要站在阳台上,望着50米开外的公园,欣赏着公园里雨打、蛙声、蝉唱以及鸟鸣,老妈非常高兴,逢人便讲,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真是“叫花子进殿堂,一步登天”。
搬入新楼眨眼间四年过去了,看见逐渐苍老的老妈,我们在外工作的儿女尽可能地抽出时间回到她的身旁,陪伴着、聆听着、盼望着。特别是这次病倒,我看见她吃啥吐啥,心情十分难受。由于还处于疫情期间,我不敢折腾她,只好请医生来家里为她诊病……经过打针吃药,第二天老妈精神了许多。作为儿子,想给她洗洗脚,她自己坚持着;想给她喂喂饭,她自己努力着;想给她梳梳头,她自己尽力着……我陪在她身边,只能给她打打下手。第三天,老妈能下地行走了,我搀扶她到公园散步,她还不时的和熟悉的人打招呼,这是我老儿子……有了胃口的老妈,我领着她到饺子馆点了她爱吃的酸菜馅水饺、茴香馅水饺、芹菜馅水饺,看着她大口吃着,我十分欣慰。
为了保证老妈的生活水准和质量,这期间,我在网上给她拼了挎包、纸抽、水果、大米、白面、橄榄油……并交代医生定期给她身体进行检查。离开家门时,快八十岁的老妈不忘告诉我,经常给她打电话,免得她想我……听到此言,我满眼泪痕。我深知,老妈是惦记我,惦记我的工作,惦记我的家庭,惦记我的所有。我深知,不管儿女飞多高飞多远,在老妈的心中永远都是孩子。我更深知,妈在,家就在,有妈真好。你说,让我咋能不爱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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