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些幸福该传染了,
那些成功该清点了,
那些激烈该复制了,
那些心酸该模糊了,
那些愤怒该弱化了,
那些失败该删除了……
是的,应该让落日在舞蹈的交接处盖戳。
冬天来了,爱在归集着
一年来众说纷纭的面孔,
制度里的面孔
在评审着一年来曲曲折折的爱。
冬天来了,一片雪花
抱紧另一片雪花,
直到满面热泪。
十几名青翠的新员工与雪花共舞。
——不分种族,不分性别,不分年龄。
时光与激情歃血为盟,
追着被冰雪洗涤过的冬日,
滚雪球。
从一期工地滚到二期工地
从夜里滚到白天。
——“地上的舞步,
越来越语重心长。”
树枝
冬天的树枝像一个教条主义者
频繁地质问:
寒风是谁派来的?
骨头藏在了什么地方?
雪花如期绽放了吗?
灰烬有哪些积攒的价值和意义?
幸好没问我。
一群乌鸦,驻扎在我千疮百孔的体表,
内心的羽毛,昭然若揭。
“现实,穿着灰色的内衣。”
偶尔,个别的树枝,
也呈现出柔软的一面。
与寒风耳鬓厮磨,
交代出雪花的事实。
运作后,游荡的灰烬变废为宝。
那一根根树枝,
划破天空,抒发着郁结的情绪。
——是在鼓舞,
还是在声泪俱下地鞭策?
坚持
萝卜的根须和人的胡须,都是须。
被土地宠着,
被共同的目标滋养着。
啃萝卜的牙齿已经入冬,
但仍在坚持。
胡须上结满了霜。
霜的汁液,
沿着萝卜的根须下滑,
像刺向土地的剑。
泪滴像痛苦的象形文字。
剑上的光芒,
潮湿、冰冷,坚硬、锋利,洁白。
“信念的风,
在光芒上奔跑。”
——雪是它追求的梦。
雪,是藏在萝卜体内的卧底,
也是霜的姐妹。
“而所有的须,
都在有始有终地坚持着。”
结痂的冰
在冬天,一旦感染上了寒冷,
是不是就无药可救?
——“破冰,可以取暖吗?”
你是一个内心软绵的人,
外表却似一座陈旧的古城。
灵魂的伤口开始结痂,
你在为谁而悲悯?
谁又是你并蒂的姐妹?
除非阳光的触手节外生枝,不然,
你让我如何在月光中抽出丝线,
如何在雪花中提炼馨香?
在冬天,一切都是兵荒马乱的。
我能摸到风的骨头,
摸到鸟儿们相互安慰的眼神。
慢下来的汽车、行人,
旋转的马路、房屋,
还有每一棵亮明家底的行道树,
都是如此的形迹可疑。
请云朵潜伏于心!
道德的寒流不值得惧怕,
一段假肢就足以捅破这个骗局。
你热衷于沧桑的举动,像
跛足于悬崖的道人,
向往着一次道德的彩排。
有人在你的身体里告别,
在你的灰烬里离去。
旧日的容颜被时光腐蚀,
心在流失了钙质以后,慢慢地脆硬,
如成块的灰渣儿。
然而,当我把慵懒的囚衣褪掉,
你已然把自身加工成了
医术精湛的郎中,不停地,
向河水索要一个咀嚼着坚冰的春天。
【编辑:付溶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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