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憨男送走跛女子 坟地告诉亲兄弟
天刚鱼肚白,一名男人急匆匆走进女人房间,背起布包,提着一篮鸡蛋,急急巴巴走出房门。
一个跛脚女人跟在男人后边,就像是男人偷了她什么东西,一跛一跛,紧追不舍。男人没说话,女人也没说话。
路上,男人像是要说点什么,女人也像是要说点什么,但两人终究什么也没说,像是山上的两礅石头,一直慢慢滚到山下。
到了汽车客运站,男人帮女人买了车票,把布包往车位上一放,随后将鸡蛋篮子一递,从身上摸出一叠钱往篮子里一丢,什么话也没对女人说,什么手势也没向女人做。汽车慢慢开动,男人站在地上像一只痴痴呆呆的企鹅,伸长着脖子望着客车。
女人把布包抱在怀里,双脚靠住鸡蛋篮子,捡起篮子里的钱,一数,十二张百元大钞。
女人推开车窗,伸出挂满泪珠的双眼,向男人点了点头。男人呢,像是一个盲人,望着女人既没点头,也没摆手,什么表情也没有做。
男人回到家,走到一座土坟前,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一下子放下千斤重担,长嘘了一口气,他对着坟头说:“兄弟,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
“你真的都做到了?”突然,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女人,像鬼一样出现在男人面前。老女人不冷不热地接着说:“杨憨,你兄弟托付给你的事,真的全都做到了?”
“我该做的事都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没有做!”
“啥叫该做的事,啥叫不该做的事?你说给我听听!”
“反正!反正!……”男人回答得吱吱唔唔。
老女人听了男子的话,气得浑身直哆嗦,她一下子用右手食指戳着男子的额头,愤愤地说“你呀!你呀!不知你是真憨,还是假憨,到今天还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既辜负了你弟弟,也辜负了我,更是辜负了赵五啊!……”
这男人是谁?女人是谁?两人什么关系?坟头里的弟弟又是谁?老妇人为什么要跟踪男人?甚至要跟踪到墓地?老女人说男子对不起他的兄弟,同时对不起她,更对不起赵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七仙女走娘家,云里雾里。
原来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叫磨盘山的寨子。磨盘寨是个离奇山寨,山离奇、水离奇、寨离奇、人更离奇。山寨里,大故事惊世骇俗,小故事,惊心动魄。这个故事仅是百宝箱中一颗小珠子,小小不言。
憨男背包送跛女,买票又送人民币。
坟地憨男告兄弟,老妇跟踪发疑问。
要知真情怎么样,下章缘由从头起。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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