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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一民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贵州作家网    阅读次数:42250    发布时间:2021-08-17


【作者简介】


罗明(笔名:罗一民),男,布依族,贵州安顺市镇宁自治县扁担山人,贵州作家网签约作家。20056月获得贵州师大汉语言文学本科,71日获得贵州大学法学本科(双学历)。因爱好写作,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开始习作,并曾参加过一系列文学活动。从201411月起至201611月连续三年在《电影文学》发表了三部电影剧本。

201510月由中国文化出版社出版了长篇小说《妈妈的摇篮》,另一部长篇小说《情侣春归来》也由“中国草根作家”杂志作为2016年特刊单独发表。长篇小说《几度风月几度情》由《华语编剧网》连载发表。同时,《几度风月几度情》改编成33集电视剧由《华语编剧网》连载发表(现已改编发表到22集)。

20161月起开始加入贵州省作家协会(编号:1576,20167月又加入中国剧作家协会(编号:201610025)。发表的长篇小说有两部,出版了三本书,长、中、短篇小说及散文和剧本(包括部分诗词)等作品共发表近三百件,曾多次荣获不同级别的奖励。

长篇小说代表作有:《几度风月几度情》、《东方情调》(未完成)。剧本代表作有《茶山之恋》、《人间邪道也沧桑》、《妈妈的摇篮》(上下集)、《从地狱迈向天堂》等。散文代表作有:《塞上江南--宁夏风光景无限》、《打马到平原》、《天星桥水上公园及两岸风俗》、《民风民俗黄果树石头寨》等。诗歌代表作有:《香港,你的明天更美好》、《大文豪鲁迅》、《浪漫先祖屈原》等。


【代表作品】



(民族地区都市乡村混合情感纪实浪漫性长篇小说)

几度风月几度情

                ——黄帅哥和王美人的情爱写真



【注:本小说已在这两年连续改编成电视剧发表在《华语编剧网》】

 

内容简介

 

黄立平和王玲玲这一对苦情人本是从贫困农村考入大学,四年后毕业分配在城里工作的年青人。由于黄立平和王玲玲这一对帅哥美女在尚未降生入世时的那个五十年代中前期,双方父母就开始指腹为婚了。那是因为两家父母早年就是初中时的同班同学,而且当年两家的关系又特别好,于是在他俩降生入世后,两家父母就开始定了“娃娃亲”,在他们尚处于童年期,两家父母便不用等到他们稍懂点事时就正式给他俩办“喜酒”了。但这两个孩子长到七、八岁,只稍微懂点事时,就开始找老人闹架,大骂老人为什么早早给他们安排了终身大事去?他们坚决不同意了这桩婚事,而闹得最凶的当然就数王玲玲了。

就因为他俩这样一闹,导致黄、王两家的关系从此慢慢地冷淡下来。以至于两家老人还干脆不来往了好些年。直到一九七二年春季,黄立平和王玲玲这一对苦情人长到了十八虚岁,即将从县城高中毕业时,他俩的关系才渐渐地一天比一天有所好转。也在跨过“五•一”节后的某日,他俩才正式互相看好。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两家父母都因为他们早年曾反对了老人的包办婚姻,便极力反对他们结合到一块儿来。但该中学就仅仅跨过“六•一”没两天,县“革委会”便下发红头文件到学校来,命令他们这一届高中生提前毕业,马上响应国家号召,所有毕业生必须到北国边陲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从此,由于他俩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几经四年多的感情磨合,最终风吹不散,雷打不动。并发誓两个要“生死相守”,且抱定了“非王不娶”“非黄不嫁”。尽管不是王家二老反对他们,就是黄家老人痛骂他俩“好马不吃回头草”这样难听的话,但始终也无法阻止得了他们暗自约会在一起。特别自从他们通过自己刻苦努力,终于考上大学去并有幸分在同一座城市里工作时,老人再怎样反对,如何也想拆散他们都无法拆散时,最终不得不随了他们的意愿自由去安排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以至于他俩都迈到八十年代中期都有三十多岁,两个的最终愿望才得以实现。直到此时此刻,老天才顺水推舟成全了这对苦情人“终成眷属”。

 

主要人物简介

1、黄立平,男,布依族,重点理工类南方某高校本科毕业,工学学士,省城市北郊红星机械厂厂长,总工程师兼厂党委副书记。

2、王玲玲,女,布依族,重点新闻类南方某高校本科毕业,文学学士,省报财经新闻版首席记者,财经新闻组组长。

3、黄亚兵,男,布依族,中师学历,贫困农村区学办校长。曾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担任过副区长,后被领导辞退转为小学教师,黄立平之父。

4、王玉文,男,布依族,初中学历,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曾担任过乡长,后被领导解职回乡务农。是王玲玲之父。

5、李兰英(即李瑛),女,布依族,初中学历,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曾担任过副乡长兼乡妇联主任,后被领导解职回乡务农,是王玲玲之母。

6、陶金明,男,汉族,双专科学历,原任红星厂常务副厂长兼厂党委副书记,工程师,后来靠拍马溜须当上了代理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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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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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乐趣交响曲

都过端午节了,天还老是这么冷,本来天老爷翻到暖春,就可以把厚衣裳丢到一边去。可今儿内衣加外衣的差不多有四、五件,连旧毛线都竟然不敢脱身------哎!要不是说这么年纪轻轻的,况且还是大热天来了,我还真想把唯一的过冬夹袄拣出来披起哩。只怕——只怕人家笑死哟!可是啊,你在这儿寒颤颤的就好看?---唉!都怪这个天——它老是乌沉乌沉的呀。真无法喽,已整整半个来月了,都总不见它打算放晴哩,你看看它呀,还时不时总要下起毛毛雨哩------灾难啊,做饭烧水用的柴都没处找了,甭说天天晚上还得炕娃娃儿尿布。

这是位正抱着孩子的少妇倚着门框极为抱怨地在心里头嘀咕。对于眼前的一切,看上去她很憎恶,很痛恨,样样都挺埋怨似的。瞧瞧她那圆亮而带凹的眼窝子,看上去很是柔情呀,再盯一盯她那粉白的小脸蛋,年头也不过二十来岁罢。人都还这么年纪轻轻的就真成家去啦?是的,她刚离开校园都还不到两个年头哩。哎哟,我的天,你一定不信,前几年在县城中学念书那时候,同班同学都爱叫她“小矮兔”,也有的叫她“小鸡”。都说她太矮得不能再矮了。就她现在的丈夫也都说她那日子确实就像个小鸡呀。

可是,没眨眼的功夫,她就真的变成大姑娘家啦。看来,她长身体莫不是“安排”在这段青春期呀?正是前年,相隔那大年夜只不过几天(若按公历应是新年二月几号去了),她才完婚跨进夫家的门来呀。那阵子,谁都说她只不过有四尺来高的“短肚”,可今天来她都差不多要顶破人家的屋椽子了。唉!真他妈的哟!真他妈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呀,她这人真的有长劲!她的小名叫兰英,其对象就叫王玉文,这小两口都是干农活不要命的人。尽管烦雨纷纷降,加上迷雾漂浮笼罩着山头,甚至于浓雾茫茫,天地联结成一块儿的阴晦日子里,他们小两口也要坚持上工去。就是烦雨纷纷降,浓雾迷茫的这一天,她丈夫也仍上山割草哩,只是她带了个“拖斗”,公婆又出门走走亲戚去还未返回屋里来。要不然呀,他两口子早就一块儿飞到山岗上去了。甭小看这么一个茅草屋哦,“狗窝”虽是矮墩墩的(就好比平常人家说的猪圈),可生活上还总算勉强过得下去哩。

而老天就总不饶人。仅遇上这么三、两天,就可叫她兰英好烦躁起来。因为邻家的秧都早栽完了,就只剩下他们小两口的一棵也未栽插下去呀,连苞谷都也下种去没到一半哩。我的天呀,这不可就成了落后分子喽!要是往年呀,哪还用得着等到这般时候哟。看看那阵天都还未大亮,小两口就早早地踢开被子洗把脸飞奔出门去了,在全村是第一家最早上了工去。哪怕炎天酷暑、烈日暴晒的农历六、七月间,还是低温酷寒的“三九”“四九”残冬,人家的媳妇或姑娘都还未出门挑水做饭时,就早早听得见他们家开了门挑水,劈柴把尚早该干的活儿干完后方返回屋来。可是,今年呀------难说喽。从昨年年底她兰英产下第一个崽子之后,她兰英就开始深感身体不大舒服起来噜,特别是到了这些天---。而她却并未“觉悟”,说什么也总把它当作“耳边风”,如何也懒得多管管它,就说它对于自己只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而时间仅过了几日,赶场的日子就来到了,她兰英以当妈妈的资格背起了她抱着的小娃娃儿,提起了几升苞谷便上集市赶乡场去了。她固然看到了,不少人都显得挺高兴似的,她兰英也自然跟着高兴起来。她见着不少妇女姑娘都欢天喜地做着自己的买卖。今天,她的眼景也似乎开阔多了。别人也见到她兰英只会笑,不爱多说话,谁对她笑,她就跟谁打招呼。她也说自己才不上集镇当家仅半来年时间,咋这么“变样”啦?同龄伙伴们都挺兴致勃勃的。这般年纪的人呀,正好玩耍哟,特别像她。因为比她大得多的同伴都还有很多未找到如意伴侣哩。此时此刻的她也就不得不暗暗说了,这都怪她兰英自己过早结了婚去。可是,在那阵子呀,小两口谁都着急得很啦,盼望能早点在一块儿过过日子就万福喽。如此一来,关于这门亲事还遭到老爹老妈大骂他们好几天几夜去哩,同时也遭惹来了不少的“难听话”。她兰英仅仅知道,她跟对象王玉文完婚后,仅过了三天的她,本来要按老传统回了娘家去一趟来可都不能回。当年也就只好接着在婆家永远地过下去了。她那年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男方家过了三十夜啦。这年头邻里乡亲对她的“非议”当然不少喽。如今回想起来呀,都只怪自己过于早早的只想跟着男人忙着完婚而不考虑老爹老妈的感受罢了。不过,话也得说回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已吐出去的口水怎么还能够捡回嘴里来哩?没过两年去背上的“拖斗”都可要自己学会走路了呢。自己也会扛起大饭碗扒饭进嘴里吃了,还需要老人再提起那码事干嘛?谁也得要知道哟,一个人吐出去的口水再也不能捡回到嘴里头来啦。她兰英早就这样想也这样说哟。

你再如何可惜还有啥用?她常用如此眼神告诉所有歧视她的人。

这天,她刚走到集镇还没有个把钟头,关于打油称盐的“当家事”都还没办好哩,就突然碰着了中学时代的男同学(中学在这里只是初中)黄亚兵,这年轻人一见着了她就很俏皮地开口道:噫,兰英,背起了娃娃儿来见天啦?太翘事喽!

“噢!这小厮,你的都还不晓得要比我的大好多哩。阿海(即黄亚兵),她呢?都背娃娃儿来赶场了不?”兰英车转脸过来问黄亚兵。

“嗨!这姑娘家家的,倒反过来将了我一军啦!人家听到了这话,我到哪年哪月去也娶不了媳妇来家哩。”黄亚兵伸手指着她鼻子。

“你看你看,你这挨千刀砍脑壳的竟装起好人来啦!谁不晓得哟?你和陈什么的不是前年腊月间谁晓得是初几才结的婚呀?你哄得了谁呀?去年我都去过了你们家来哩。---不过,你那回刚好不在家,只她在。”她兰英慢条斯理地说。

这叫黄亚兵的后生,脸一下子霍地涨红起来,赶快闪到一旁去,不说话。

“算了,算了。你好厉害哟,我说不过你。”他黄亚兵稍顿了顿后的方说:         “兰英,背上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娃儿哟?”

她斜了他一眼,过了好久才吐出那么两个字来:“姑娘。”话头还很细声细气的,怕在场的人们听得进去。

他黄亚兵突然像蜜蜂突然间寻得了蜜一样似的,眼球一闪一闪的伸出了手过来,揭开了她背上孩子的洋帽子,瞅瞅她兰英的娃儿。

“噫!噫!还真不错哩,干脆送给我做儿媳妇好啦!阿英,舍得不呀?”他故意偏着头逗着她兰英说。

一时间,旁人哗然大笑起来。特别是有个似乎没出过门一样的“厮儿”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地,连口水都直接顺着前襟滴下来,教她兰英顿时害臊得脸都霍地涨红了像个关公。都禁不住埋下了头到一边去,不再说什么话了。

一直有好一趟,李兰英才在嘴里头想心里头也这么说了:噫?都真够风流了不得喽!

“什么?我生得不比你好呀?”他又故意逗她说笑了。

霎时,场坝周围的人更要笑破肚皮啦。

“真烦!”她兰英车转头到一边去。过了好些时候,才从嘴里头吐出来这么两个低低的字来。

他黄亚兵说她兰英真不比往年活泼了,也不老爱开玩笑了。此时他黄亚兵又故意揭开她兰英的娃娃儿洋帽来逗逗她玩;又故意地逗她兰英;抬抬娃儿的手摇来摆去;又再偏下头,对孩子不停地笑笑。嘴里头还接二连三地说:“小乖乖,小乖乖;生得美,生得妙,像妈妈,像妈妈------”

“噫!真鬼!别闹了,人家还在做生意哩。”她推了他一把,故意扭头不理睬起他黄亚兵来了。

“做生意?太好笑喽!娃娃都背起了来,还能做得成生意?我讲真的哩,就等她长大了,许配给我儿子做媳妇,行不?”他老转到她面前来针对她说话。

“嗨!你真烦,真烦!滚一边去!你这狗日的。”她一把推开了他。

“对于我,请不要用滚。行么?”他黄亚兵又这样对她兰英说。

“去!去!我瞧不起你!”她马上提起了口袋挪到一边去。故意不理睬他。

可他黄亚兵又跟过去,此时又一本正经地对她兰英说了:“唉!咱们嘛,小时候还‘青梅竹马’呢,我俩既然成不了一个家,但我们认个亲家该可以的吧?我儿子又不是长得不帅哩。”他黄亚兵更是添油加蜡地说。

“对喽!这叫亲上加亲哩。”不知是哪个小伙又添上了这么一句闲话道。

“小黄,你想玩人家的妈妈?”又不知是哪个小崽子从人多嘴杂的地方飞来这么一句闲话道。

“噢!不准哪位朋友乱冤枉哟!我这是在替儿子找媳妇哩。周围观众们呀,我请你们别误会我哟!我们谁都有了自己的家-------”他向大家解释说。又车转脸过来盯着她的反映。

可她兰英只管装着没她的事。

“这——这小英都承认了。”这个黄亚兵怕人家生疑,又继续补充道。

此时此刻,她乘人不注意的一霎那,很快蹿到了一边去。又过去有一会儿,她终于买好了煤油,称了两斤食盐,又再称了一麻袋洋芋就回了她的小家来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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