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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德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贵州作家网    阅读次数:22782    发布时间:2021-09-29

【作者简介】


 赵兴德,笔名心得,1958年岀生,男、汉族,贵州仁怀市人,贵州作家网签约作家。毕业于贵州广播电视大学汉语文学专业。九十年代初开始创作,《文学与艺术》签约作家(签约诗人)。有诗歌、散文、小说散见于《诗刊》、《中国文艺家》、《解放军报》、《长江诗刊》、《当代文艺》、《散文诗》、《贵州作家网》、《广西作家网》等数十家报刊(网)等。有诗作收入《当代青年抒情短诗集萃》、《中国诗文优秀作品选》等选本。有诗作多次在省内外获奖(两次获贵州省“新长征”职工文艺创作大奖赛奖)。

著有诗集《栀子花开》、记事散文集《茅台往事》。系贵州茅台酒集团退休中层干部,现居贵州仁怀市。


【代表作品



◎槐花情节

 

我的家乡茅台,坐落在云贵高原腹地的赤水河边。那是一个山地河谷带的自然商贸集镇,气候属次亚暖热地带,冬季不冷夏季炎热。由于茅台特殊的气候原因,在赤水河岸边自然地生长了许多的槐树。

我曾经的老屋旁,就长着一棵近百年的老槐树,她层次般皴皱的树干老而不朽,象终年从土中刨食的老妇人,脊梁微佝眼里却露着向善光亮。椭圆的叶子排成扇形,在微风中翻飞如蝶,并与季节冷暖共进退。那些不知畏惧的树刺是她接纳与抵御外物的标引,我每一次看她都有“绿槐盖树始知春”之感。

每到春末夏初,那树上就开岀白茫茫的满树槐花,她白里透绿中的雌雄蕊根悠然跹挺,象羞涩少女腼腆的含笑,我遵从老人们延续的叫法称她为“洋槐花”。

小时候家乡很穷,父母工资低和我姊妹多,没有多少余钱给我们买小吃和瓜果,加上家乡茅台还是个人口不足万的小镇,也没有多少小孩好吃的东西卖,于是洋槐花也成了我儿时一种取悦的混口“点心”。她花朵内的雌雄蕊根有微弱的甜香味,那时的小孩好多把它摘来当爽舌嚼,就如同阿Q在剩饭里吃到肉般。

每到洋槐花开时节,我都要爬上老屋旁的槐树去采花蕊,尽管有刺但想到花里的香甜就全然不顾,采多的还可作礼品送其他小朋友,心里总是乐呵的。父母见我的姿意行为也不责怪,偶尔也要抓几棵嚼嚼。在茅台沿河边的许多槐树上,摘洋槐花当滋味小吃的小孩不在少数,也是家乡物资匮乏时代小孩们的一股“时风”。

在春秋时节,槐树上还有千牛造访,那些黑甲里点缀着白花点的千牛,总爱伸着两只长长的触须在树上奔忙找吃,藏在树皮缝边的小虫、虫卵都是千牛的美食。千牛不善飞,有时我也要上树捉几只来喂养。用盆将两只千牛放入让其竞斗是好多小孩最想见到乐趣,我也如法炮制过千牛竞斗,还真有点古罗马角斗之趣。

秋天洋槐花谢后,槐叶还在艰难支撑残绿,经常有蝉飞到树上觅食寻欢。蝉们求偶发出的叫声特别动听,象竹叶摩擦时发岀的嘶鸣。

日落后在树下乘凉的我们家人,总会一边摇着扇子去暑降温,一边听蝉声从树上下来悦耳。在文娱生活枯燥的年月,听蝉唱也是难得的享受,如上天给我送来的娱乐,真有种“意欲捕蝉鸣,忽然闭口立”的抒心扬惬之感。

有时我放学回家,只要听到槐树上有蝉唱,就会情不自禁去满树寻找,有时还要小心隐蔽地顺蝉声去捉,蝉的警惕性很高,稍有响动就会飞走。

捉蝉不光是体力活,还要有智慧才能如愿以偿,如当酒师的父亲烤酒不光要有体力上甑翻糟,还要把握酒糟发酵温度和蒸酒火候正确与否,才能如愿而获。而我当包装工的母亲,只关心每天上班的打酒斤两准确、洗瓶干净与贴标的正确,对洋槐花的亲近和对蝉鸣的趣味全然模糊。我上树捉蝉时的认真精准,恰与父母对待工作如出一辙。

那些年,我正是抱着书本上学的懵懂少年,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却对洋槐花情有独钟,犹如游鱼对岸柳美食的向往一般。

如今随茅台酒厂的连续不断扩建,我曾经依附的老屋早已灰飞,与老屋相伴的老槐树已成了新厂房的牺牲品,曾给予过老槐树偏爱的父亲也随之追魂而去。每当我从记忆深处捞起那些儿时的槐花提悦往事,脑海中总有蝉鸣伴花的馋,口中会不禁地流岀淡淡的槐花般幽香。

 

 

◎我衷情的雪

 

家居云贵高原赤水河畔的我,从小对雪就有情人般的钟爱,那雪白悠然的飘飞,总会闪亮我的遐思,那忽忽来又忽忽去的银坠,都是我如诗般想要书写的抒情。

云贵高原属中海拔地区,而我的家乡茅台镇是个另类,全镇座落在海拔800米左右的山地河谷地带,阳光如水般充足,而雪的造访却少得可怜,十年难得一遇。

在茅台镇生长的人们因难得见到雪,都把镇区周边海拔高处的下雪当成美景盛宴,一到冬季都伸着惬意盼等。当雪挽着北国的姿容姗姗来时,镇上的男女老少都会放下手中忙活,就会邀三约五的到下雪的山岗小道去观赏。

那些聚积在树上的银闪,象刚出浴的美人妖娆梳妆艳展,又象飞越了千里的鹤,找到停歇蓄展归程轻松打点羽翅般迷惬。那满山遍野匍匐如棉的白,更显得深谧和盎然,象上天册封的翩跹王子,富足着压倒一切污浊的气势,更有观音普度苍生般的亲和,至于那些鹅毛般的银白飞飘,权当是嫦娥起舞时笑脸上抖落的胭脂。

此时的北国想必早已天地同色,皮装毛裹也是岀行人的最佳装备,而我的南国水乡恐正渔歌晚唱山花不谢,有“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的吴越风情另展,我的故乡茅台等雪有南北节令的兼和。

看到家乡深冬难贵的雪景时,我总有作诗的冲动,邀《诗经》入韵太旧,取唐诗上景太燥,唯有伟人毛泽东的沁园春可作我构思的牵引。

有月的夜晚,我会一边追忆雪走过的银碎步履,一边在朱自清笔下的荷塘月色里,泡杯清茶度几步唐宋文人墨客的芳茗,在清心暖眉中找些诗意飘飞的感觉。

家乡那些雪花飞舞的情节至今仍是我抹不去的念想。

我衷情的雪,你是我幸福的殊同,在我诗文爬涉路上狂燥时,请你伸岀冷竣的思想鞭子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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