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作是一本修仙类——《这个魔仙不太邪》,到了三十七万字时,难以前进,或是修仙中所讲的瓶劲吧!
很多‘无关紧要’的人看后的评价,对我而言感触都不是很深。直到某一天,堂姐说她给伯父读着我这小说。让我有些无地自容,若是持之以恒,怎么就轻易放弃。
常自以江郎比,挥毫笔墨尽,赋诗无雅句;其实不然。
两军酣畅际,吾也是骆宾王、陈琳一样的人物。写下过‘带我王师出祁山,破子午,汉贼子,洗颅待屠’的豪言壮语。或是面对郭礼写下了‘一席碎裙出天际,百鸟问西天,不及片羽’的情意绵绵。
其实也不然,我没有出生在蒋方舟家,必难有那种天赋。那时我慢慢知道,贾岛的‘十年磨一剑’并不是单单指的刀剑。
自那以后,很少在家睡到天明,留宿最多的,便是她处。
“我与他从春到秋,也从未在这过过夜;倒是你,已然把这当成第二个家了,连衣服都要我洗。”
“比他帅,让你神魂颠倒。”
噗嗤掩唇道:“帅倒是没有瞧出来,天下无敌的是你的脸皮。”
准备考驾照那年,与他在李发未的生日酒会上相遇,他苍老几许,两鬓斑白,一脸沧桑,一身疲惫。
思来想去,他不过比我大几岁而已;也许,令他未老先衰的,不止因为梅林。
而我风流依旧,一席长发到如今。当他问起梅林时,我苦于姗姗在侧,不敢言语一声。毕竟姗姗之前,是梅林,并且见过她。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几盏以后,我以为我们关于的恩怨,已然过去。而那夜辞酒后,驱车到最近的海边,与姗看海到天亮。
当然,她在看海,我在看她。好吧,她的心思,或许也不全在海浪。
上一次见他,是他跟梅林分手的第二年春,他回到漳港。把我跟梅林约到渡桥村的一个公园。就兄弟和女友之间,不管是关于面子还是里子,他都不想输得这么难看。
不过在他同行的还有一人时,我估计他也是被怂恿的。否则,像是我失去秦海琴,连再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
大理石的圆桌,抛光再打蜡,拥有温玉一般的质柔。枯枝的新芽,才只冒尖,那种诱惑——真想学小羊啃她干净。
桂花将蕊藏起,却无法包裹芬香逃离;她的爱是自私的、是有限的,离公园一步远,就感受不到她的美妙。
我们面红耳赤、舌干口燥、争论的焦点,居然是道义。
或许在那一刻,该意识到,已经黑化了——为了所谓的面子,都忘了自己的言语,已经没有道理。
曾将一切原罪,归于我们出生——小农经济——自然经济——自给自足——自私自利。
互相的口水,都能喷到脸皮上,最后也没有谁先动手——张雪峰完美的诠释南方人——能动嘴绝不动手。
许久许久,梅林开口道。
“你们当我是什么?是可以交换的东西?还是打一架的奖品?”
“不,不是这意思……”
前男友答道,底气明显不足,而我没有开口。但内心里,不由得想起斯大林那句关于蒙古归属——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是不可能的。尽管当时,我关于梅林,也没有真正的占有。
尽管一直想承认,桃子以前那些的都是爱情。可怎么也经不起推敲。
“难道不问我的想法?我的选择?莫非你们吵完、打完,就决定我晚上跟谁睡在一起。”
“没有,我尊重你的选择!”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气势上,前男友几乎一败涂地。而我抽着烟,看她的眼神,明显更爱我多一些。
“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你们到了什么地步?”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额,当时听梅林这么讲,我很想辩解,我根本什么都还没干的。如果亲吻也算是地步的话?
当然,似乎她的回答,更比我多少口水和表情都管用。
没有比这更心碎的答复,他失望的说祝你幸福。转身离去,永不再见。
回去的路上,我问为什么选我?梅林呵呵一笑,柔情的讲。
“开始我也不确定!”
“那后来怎么又决定了?”
“玉央告诉我,如果我是真爱他,就不会爱上你;如果我爱上了你,就说明我是不爱他的。”
关于回到住处,那些香艳露骨,蓝可可看到《为恶七年》是嘲讽道。
“听说欧吉桑有个绝技?”
“什么绝技?”
“单手解胸罩……”
随后又补充道:“下班你别走,我想知道欧吉桑有没有吹牛。”
如山会的词汇还有限,关于过年,他只会用‘咻、砰、咻、砰’来表达。桃子每年会抱着他一起,点燃很多烟花。那一瞬间,桃子忘了年纪。
关于那个除夕,白天沿着海岸线,一直南下,大概到了福清。回来时,已经是八九点了。
不记得吃的是什么下酒菜,反正大多数店都关了门,街上行人也少的可怜。只有酒,一人一杯,到后来,两人也没有喝多少瓶。只是好喝,酒量却没有热情那般高涨。而关于性,也是热情有余,却谈不上艺术。至少在桃子以前,没有人能让我彻夜不休。
就连秦海琴,草草了事后,我还要抱着《凡人修仙传》看许久许久。
回首往昔,关于爱、关于性、关于酒,似乎酒要重要许多,在每一段感情中,都喝了许多,醉了多少次,一直都没有清醒;而跟桃子以来,喝过一次,还没有上头。
在蒙童时期,脑子被酒精包裹,不能思考,没有思想。
没有喝到吐,没有哇哇大哭,一切刚刚好,微醺恰到好处。意识还在游走,只限于脑垂边缘,这身体,我已经失去了控制权。
跨年的烟花,准时飞向夜空,在‘咻,砰’中炸裂,一朵朵炫彩,绽放在半空。
透过玻璃,折射在脸上,五彩斑斓;她的眼珠里,是那一朵朵的的烟花。似笑非笑,又忧又愁,又喜又悲。复杂的矛盾,让我分辨不出,到底是我醉了,还是她越来越迷人。
世间万物,都较不得真。再美的人,也有离开的时候,无论是各种原有。
烟花散尽,暗归来,剥开一层又一层;尽管古罗马的艺术家认为,人体是最完美的——是神根据自己的形象来造人。
诚然,次日醒来,衣物还剩最后一件。除了散落得空酒瓶,蹬下床的被子,一切都完好如初。
同时期的女孩,表现得都很成熟——以将为人妻,既为人妇的心去对待爱情。我则相反。
梳洗同时,含情脉脉,梅林抽出一次性的面巾。在滑过眼睛时,偷偷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相对无言,却有无尽的情话在眼珠打转。或许,那一天我就该觉悟,故事就到这里。
然而事愿人为,一切都不可假设。
看着她的十七岁的容颜,我不敢想,有一天我会失去她。
“你哥哥给你发信息了。”
“说啥?”
“问你要不要去福州?”
“你要去吗?”
“无所谓啊,反正假期还有好几天!”
“那去不去?”
“你要是再躺着,天都黑了,那也去不了。”
关于哥哥,不同父不同母。但在孝敬父母方面,却比我要及格。比如,他会带上最好的精油,从福州到漳港,给爸妈好好的捏个脚。
在我二十七年的人生中,每每想起作恶、造孽,都会想起,曾经也有一颗伟大的心灵。关于哥哥对我的好,可能更早就忘得干净;但他第一次凶我,就记得很清楚。
大概是某年的春节,哥哥来家里拜年,而后又去了他胞弟家,父母让我去叫他吃饭。
“你以后不许打他。”哥哥的表情,确实把我吓到了。只得机械的点头说是,也不敢反抗。
指得是他胞弟,由于特殊的时代缘由,哥哥家不由得搬往更为偏远的地方,但他的同系族亲,还在村里。
而事情缘由,又要从另一个人讲起。应该比我小四岁,我比雪大三岁,而他比雪还要低一级。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病故,尽管那时的我也很小,但能清楚记得他父亲埋在了某个路边。
哥哥的胞弟欺负他,我看见后,就把哥哥胞弟揍一顿。应该欺负也不止一次,我揍的也不是一次。
因此事,家里还讨论过。
二哥认为我做的不对,不应动手,不该用暴力解决;祖母却说,遇到不平事,你有能力,就去铲平他。
这就是我十岁那年干的事,受得教诲。
蓝可可看到《为恶七年》此处,哀怨的说。
“如果年幼时,有人能这样保护我,我的人生观,也不会如此黑暗。”
在漳港耽误许久,又转车转车,到了仓山区,已是晚上十点余。
来得过于仓促,哥哥没有准备房间。或许他以为就我一人来,与他同住;多了个梅林,却不好安排。
去了多个酒店、宾馆,都以未成年为由,将我们拒之门外,梅林嘟囔小声叹息,哥哥也头疼。最后一拍大腿,说道。
“我怎么忘了,走走,跟我去足疗店。”
打开门,将钥匙递给我说。
“里面有很多房间,都可以住,但是别弄脏了。”随后看向我们还没有松开的手,又补充道:“脏了也没事,开工之前,我们都要换一遍。”
而后,胯下小电驴,一骑绝尘。
嬉戏打闹三更余,侃山甜话无边际,也许有关于爱情婚姻,也许没有。后来,就连梅林也后悔的讲。
“我们浪费一年的春宵,去谈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却没有脱光,做该做的事。”
次日,敲门声起,惊醒两只麻雀,慌乱收拾;昨夜扔来扔去的枕头,衣衫不整的我、凌乱蓬松的梅林;让哥哥以为昨夜是他想象的香艳。
他的愤愤一直持许久许久,当林瑶和我做在沙发上,我把手搂住她腰,直到她表情都有了变化。哥哥坐在对面调侃道,你胆子太大了,一会梅林要跟我打报告。
他的眼神,就像今天早晨看到我们一样。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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