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的,居然都是陌生的。遮天蔽日,
不用逐,不用射。
如果射击,我就是自己的猎人,
我也是那颗头颅般的子弹。
比模糊的靶心痛得精准。
天幕低垂,垂涎,固执地挤压,
不放走任何的松懈。
抗拒是一句玩笑,是一截颤栗着
控诉的树枝。尖利,挑破
雪花布局的浪漫。
河的呼吸渐趋微弱,于是,征用僵硬的冰
彰显一种姿态。
忍住内部的流动,忍住被泪水
打湿的歌声和迷惘。
它离不开生活,离不开抛弃了抽象的折磨。
——势必要去解救起源。
却无需痛打落水狗。
阅读良田的蛇禁锢在荒野,
口吐罪恶的鲜花,或者血瓣。
璀璨成无边无际的孤苦。
政治的灯盏哮喘得厉害,替人咳嗽到天明。
抽搐吧!汹涌吧!发疯吧!崩溃吧!
羞涩,抑或暧昧;鲁莽,抑或勇敢;
作死,抑或解脱。出于本能,
顺着抻出牢狱的指头,竟是如此地
艰难和遥不可及。
锁孔丢失了今天的钥匙,我丢失了猎枪。
傍晚时分,底线悄然抬高,
拥堵着尘世的愚蠢。
根扎在内心懒散的土壤。以致于
搞不清从暗处还是从明处窥探的目光更多?
以致于迷途,成了打拼时的巨大张力。
人人都在原本虚无处冲突,
进退两难,左右皆非。这样的情形,
让我深陷在沾黏的局中,一声比一声低。
低于声嘶力竭的沸腾,而我
还能拿什么抵御我的随波逐流,
抵御大众群体的身不由己?
归途
水做的丝线。弹奏每一次
仰望你的月亮时的心跳。
我沿着虫蚁的啮痕,回家,
却串不起初春的雪花,
散落一地的鸟儿。低沉时,
天空撒下巨大的网,和
藕断丝连的风声。我和你
好比,在草尖上相遇的水滴,
被模仿和驱赶,仍未抵达
那盏彻夜打坐的青灯。
你在赤裸的绽放中更加内敛。
璀璨被剥蚀。此刻,
我浑浊的眼神高于粘滞的召唤。
彳亍的足迹被人监视。
当我以迟缓的名义,消逝,
很少人会知道,沿途呼啸而过的轰鸣,
滑落,枯萎,致命的惩罚。
你的手
我无论如何,也挪移不出你的手。
它在昨夜的春雨中,复苏。
挽着身体上的其它亲邻。
我的罪孽被你的手牢牢攥紧,
像一次失声的围攻,
更像一场命中注定的牢狱之灾。
我揣测到你手中的箴言谶语,
落寞地生活在
我为你腾出的留白之中。
那么,就恳请你释放我彻底地堕落一回,
穿梭在你预设的指缝,缠绕如,
若即若离的春风,
抑或一枚小心翼翼的戒指。
爆竹
耗尽——
裹紧一生的等待。
只为,在最后一刻,
那唯一的一次,
撕心裂肺地绽放。
——照亮
守望在黑夜中的眼睛。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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