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天好像下漏了一般,每天秋雨绵绵不断,潮湿的天气,让人心情十分潮湿。周末,天气终于放晴了。趁这美好的天气,和家人一起去了近郊的海龙镇。海龙镇有四个行政村,分别为贡米村、桂花村、温泉村和龙泉村。四个村的总人口不到两万人。
海龙镇民风质朴,风景清秀。
龙泉村有座桥叫“锁龙桥”,锁龙桥距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桥下有条喇叭河,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依稀能看见河底五颜六色、圆润光滑的鹅卵石。河水清清的、凉凉的、柔柔的,一刻不停地向前奔流着。喇叭河流到海龙水库,就住下不走了,原来海龙水库是他的家呀。
关于锁龙桥,民间还有一个小故事:传说当年黔北有个土司叫杨应龙,杨应龙名字中的这个“龙”字与被喻真龙天子的皇帝的这个“龙”字犯了忌,后来人们就将这桥称为“锁龙桥”,顾名思义,就是将杨应龙锁住,不让他翻江倒海。龙泉村有一条百年老街,应该是龙泉村的中心区域。老街每五天赶一次集,颇有些“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的乡村繁华。
离开龙泉村,我们又去了贡米村。海龙贡米从明朝洪武年间时就是朝廷贡品。既然海龙贡米如此有名,我们也去这贡米村一睹贡米的尊容。
贡米村村委会有个大坝,坝中间有一组“斗”形状的塑像。“斗”里有许多白色小石子,远看似一“斗”一“斗”的大米,好一派丰收的景象。
村委会门口有家农户,奶奶的朋友推荐我们去他家买新米,说他家米是今年的正宗新米。来到农户家,农户的女儿正在做饭,一股新米饭的香味扑鼻而来。
农民爷爷很热情,还让我们去他家的菜地摘菜。他家的菜地就在他家屋后的水田地,放眼望去,葱茏的空心菜就像一片碧绿的海洋。一阵微风拂过,碧绿的叶片便随风翩翩起舞起来,像一群绿色的精灵,在律动中展现出生命的美好。我蹲在田边卷起袖子摘起菜来。一开始,我只是摘的菜叶,可妈妈看到我这样摘,立即纠正我说:“涵涵,你这样摘菜摘不对,应该将菜叶和茎一起摘,只是不要摘得太长,太长就老了。”
我按妈妈的说法一节一节地摘了起来。开始时我是蹲在田边摘,越摘越开心,就往田中心走去。没想到田中心有水,只是被厚厚的空心菜叶遮住了,当我能感觉到田中心有水时,我的鞋已沾上了一鞋的稀泥。我立即将腿收回往后边退,一边退一边不忘提醒妈妈也别往田中心去。摘着摘着,手里的菜越摘越多,最后摘成了我手上的一束“菜花”。
摘好了空心菜,农民爷爷又很热情地带我们去另一个地方采摘刀豆。来到刀豆地,我看见这儿一丛那儿一丛的刀豆长势真好,碧绿青翠,硕果累累,一片片约十公分长的豆荚像一柄柄小型的弯刀,又似天上弯弯的月亮。刀豆表皮呈浅绿色,每只豆荚里大约有3~5颗豆子,每只胀鼓鼓的豆荚放在手里都感觉沉甸甸的。我问爷爷为什么不把豆荚摘取卖了,爷爷说,一天忙得很,哪有时间去卖哟!你们多摘点,反正我也要腾地的。我摘下一片刀豆,剥开豆荚,里面躺着3个黑黑的、胖胖的、很殷实的豆子,仿佛初生的婴儿,胖乎乎地绽放着生命的希望,真是让人看着就喜上眉梢。刀豆地旁还有一块萝卜地,我小心翼翼地扒开萝卜叶,挑茎部裸露在泥土外边看上去面积比较大一点的萝卜拔起来。哇!红红的、嫩嫩的、圆溜溜的一个胭脂萝卜被我轻轻一拽就拽了起来。这情景,仿佛把我置身于曾经在幼儿园里玩过的游戏:“拔萝卜、拔萝卜,哎呦呦、哎呦呦……”
农民爷爷家的马路对面有间闲置的木屋,木屋的一个角落里存放了许多老南瓜,这些老南瓜像一群调皮的小猪挤在一起,可爱极了。瞧瞧,它们一个个体态圆润、慵懒温柔,胖嘟嘟地躺在那里,那样安逸,那样舒服,那样闲适。它们穿着橘黄色或青绿色、表皮有许多深深浅浅条纹的衣服,它们的长相有的像磨盘,有的像葫芦,有的像……原谅我,此刻,语言贫瘠的我,一时也找不出恰当的词汇来继续描述它们。
木屋外是一个“南瓜乐园”,庭院里的三两棵树上,缠绕着或青绿色或褐黄色的南瓜藤。这些瓜藤粗细不等,结的南瓜的也大小有别,有的铜钱那么小;有的鸡蛋那么大;有的碗口那么大;有的脸盆那么大。最引人注目的是有一根藤上居然结了两个脸盆那么大的金黄金黄的大南瓜。这两个大南瓜大小一样,形状一样,色泽一样,花纹一样,该不会是一对双胞胎吧?这两个瓜看上去应有20多斤重,可是一根细细的瓜藤,怎么就能承受得了如此之重呢?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妈妈说:瓜藤又不是一下子就承受了这么重的重量。南瓜在这根藤上从开花开始到长出铜钱那么大、鸡蛋那么大、再慢慢慢慢地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瓜藤也是跟着南瓜的不断成长去循序渐进地增加自身的承受力的。妈妈的解答言简意赅,真是涨知识了。
我正津津有味地围着这些南瓜转,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惊呼:“快过来看呀,这里的柚子居然长在树下。”我闻声立刻奔了过去。
天啊!这棵树上的柚子果真长在树下。我曾在锁龙桥旁边也看见过一棵柚子树,满树的柚子全都是长在高高的树枝上。可这棵柚子树却与众不同,大约二十多个柚子,全都吊在距离地面大约也就十公分左右的树枝上,最低的不到五公分。这个发现让我的感觉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天呐,这个周末真是太开眼界太涨知识了!
再次回到农民爷爷家时,已是午饭时间。我端着一碗香甜、软糯、颗粒饱满、晶莹剔透、香味纯正的海龙贡米饭,在爷爷家厨房往这饭里拌上点儿猪油、酱油,那香味,还未入口,已叫人馋涎欲滴。
由于几个人都想买爷爷家的海龙新贡米,而他家碾好的新米不够我们几家分配,爷爷就说让我们稍等,他背点新谷子到碾房去碾成米后再给我们分称。我喜欢凑热闹,便跟着去了碾房。碾房里的打米机外形十分酷炫,体型十分庞大,到处是管子。听碾房的老板说一台打米机就是11万元。哇,这得打多少米才能赚回11万元啊!我替碾房老板着急。我向碾房老板询问打米机是怎样做到谷壳分离的?老板耐心地给我讲解说:这台打米机是靠机械力的挤压和摩擦将稻谷进行谷壳分离的。它是由进料装置、清理装置、碾米装置、出米装置4个部分组成。首先把稻谷倒进打米机的谷仓,启动电源,打米机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谷子通过输送管输送到清理装置,清理装置位于机架最下方,稻谷经过管道运输至碾米室将谷壳和大米分离,谷壳从位于左下方的出糠室出来了,白胖胖的大米从位于右下方的出米室出来。大米出来时还是热的呢!现在的科技发达了,也把农民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了。
海阔天空的乡村真让人开心,也让我长了不少见识。摘空心菜、摘刀豆、品尝吃海龙新米、看打米机工作,都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离开的时候,热情的爷爷还送了我家好几个大南瓜和他们自家种的红薯。
谢谢你,爷爷,你的淳朴和勤劳,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作者简介:
郭江钰涵,2012年8月,遵义市红花岗区作家协会会员,遵义老城小学五年级学生,作品散见报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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