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喃喃自语。漂浮的两坨冻红,
缺乏赖以生存的稳重。
清冷勉强交出一些清晰的面孔。
亮色找不到发力点。嫩芽刚探出头,
就蒙尘,蒙不白之冤。
稀释,还是增粘,关键不在自身。
无奈于,还没有年轻,身体的部件
就嘎嘎乱响。日子扬长而去,
谁会对污浊负责?
我们在繁华的世间,愈加渺小。
个性在没有应允之前,
就已还原成浮躁的颗粒,继续兵荒马乱。
我执拗这严丝合缝的孤独,
执拗喃喃自语。其实,
再浑浊,也是我们的疆土。
离不开存在一定隔阂的颗粒,
对它的打磨,由近及远,
缓慢地倾诉对比度,
卷起,递延地生和死。
等候春天
背靠行道树,等候春天。
街道做着黝黑的梦。
你被梦境数落,沮丧地下起了春雨。
这些善怀的女子,
有柳丝一样的细声细气。
我相信,春天就在思念的路上,
越来越近。推不开雾霾的人,
就不能精确地跃上,张望的枝头。
也就无法成为花的眼,
眠在水底,醒在相恋之人的眸子里。
你如果遇到孤独的灯盏,
请约上她,数一数
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乡 音
方言。土豆。
以前总是在白天,不经意地
把她刨出来,现在只能在深夜,
在梦中,在下意识里。
她们的肤色和泥土一样。
质地脆而硬。
说出时,嘴角流下生涩的汁液。
故乡的风俗,被她们木讷的表情
压缩、归纳、提炼。
外出几年,疏远几年。
成了远房亲戚。疏于来往,
偶尔的寒暄,也套用惯常的模式。
再次把距离疏远。
体温一降再降,几乎抵达
触摸不到的境况!
已经暖不热闹市的被窝。
唉!肌肤徒有其表。
衣饰只是乘客。所以,
要把血液,放在沸水中煮煮,
把骨头,放在火焰上烤烤。
烘干所有消极的低沉的因素。
要让方言在春天来时,和鲜花
一起,比肩盛开。
踊跃地开在春风里。
看 见
我同意那条河流的看法:
天气一点点变暖,
是因为一点点接地气。
旷野上,万籁沉寂得已经不能再沉寂,
灰烬自有尽头。
荒草已经掩埋好颤栗。
春风吹一次,它们就酒醒一分。
仿佛不用挣扎,不用欢呼,
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孕育,生长。
无牵无绊,没心没肺。
鲜嫩的时光在胚胎中发芽。
去年的流放地演变成今年的出生地。
“爱恨翩翩而舞。”
血液欢腾。趟开山涧的路。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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