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父亲的额头上,挂上二条河流
一条叫辛酸,另一条也叫辛酸
多像我诗行里,工整,平仄的绝句
脸上的山水,养活了春秋
燕声,黄土来过,鱼尾纹也来过
一幅被泥土,春夏,苦涩……雕刻的油画,挂在岁月的墙上
空空的烟袋,装满了清贫,一个旱烟杆
被唇厮磨了五十年
一个深叭,沦陷的酒窝,像半空的鸟巢
装满了人生的风雨
父亲,一个地道,憨厚,朴实的父亲
一个斗字不识,盘泥巴坨的父亲
该花的力气,该用的忙碌,点点滴滴都洒在一亩三分地里
我到田间地头去捡父亲清瘦的背影
到山沟沟里去探望放养的信天游
到一壶老酒里,去闻醇香的味道
父亲走了,一副佝偻,我读成了半个坟墓
那就是他的老屋
一群人惦记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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