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往南,走十几分钟,
从东往西,走四十几分钟,
就能量出辗转的疆域。
小规模,盛着我的小生活。
不大不小的一碗,
适合我的胃口和体格。
一顿一碗,像唠叨的絮语,
翻着小波浪,
怡然自得地哈着热气。
立春之后,我改骑自行车上下班,
想要甩掉被寒冬养肥的赘肉。
时快时慢,用汗水和血液
纠正呼吸的强度。
不觉间,越来越快,生活越来越小,
一个急刹车,疼痛和幸福一起,
重重地摔在地上。
眩晕——灵感的火星,
点缀在依旧冷硬的眼前。
小城的步伐缓慢,弹性强,有嚼头。
突然,我趔趄着笑起来,
笑声抖落了,浑身的灰尘。
小型号的小生活,
磕磕绊绊,越摔越结实。
锻打
越渺小,身体裹挟的铁锈
越多;越庞大,需要弥补的伤疤
越眩目——这是我长期以来
积淀的羞耻之见,
需要锻打。因此,我愿把
自己——被欲念烧红的舌头,
用大锤小锤,轮番轰炸,
震落枝桠的冗余。
像作物的套种,充分利用
阶层之间的间歇,
容忍、包容、吸纳对方,安置
苦难和自由。各得其所。
然后,把拿捏到位的话语
在净化的血液里淬火。
锻打成垦荒时代的器械,或者
在浅黄色的稿纸上,耕作的象征。
日日夜夜——当那份爱
稍有懈怠时,金属的光泽
便瞬间坠入黄昏的深谷,铁锈
便从心底,涨满生殖力地,滋生,
如癌变细胞的招摇过市,亦如
被潮流簇拥的,
世俗偏见的不堪一击。
界限
过分地强调——阴沉,灰色,岔路,
推来搡去的是非,也就无法划出
割舍的界限。
昏睡于白天的人,最多
只能在梦中明媚一次,
反衬出,被痛楚憋涨的亮光点。
肌肤的裂纹,在体内
更加明晰地分叉。
掩埋在落叶的腐朽氛围中。
他几乎同时,被黑夜的黑,和
白昼的白,拒绝,
没有处世为人的界限,
却一次次地,跨越界限。
他是一只煽动着,肉体翅膀的蝙蝠,
吸附在黏稠的黄昏。
向左或者向右,都离不开冲撞。
他吸附在岔路的一枝上。
——作为阴沉的一个注解,
等待盲目的界限,
像春风一样,习习地袭来。
【编辑:卓礼黄】
版权所有:西南作家网
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备案/许可证:黔ICP备18010760号 贵公网安备52010202002708号
合作支持单位:贵州纪实文学学会 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 云南省高原文学研究会 重庆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邮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满)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