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芬是我上班公司的一名女同事,年龄和我差不多大,是离了婚的单身女性,听说与一位房屋建筑商绞在一起,如果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二奶、小蜜之类的人。芬还是位好玩耍的女子,交往的圈子很杂。有老板、丘儿、混混,只要有玩的游戏,她就很高兴。在她交往的圈子里,有一个人,这个人据说是个搞房屋内装饰的小包工头。大家都叫他“武”,我也随大家称呼他“武”。第一次见面,是在滨江路的河坝茶园,是芬叫他来的。武说话咬牙切齿盈精贯骨,按照我们当地的语言“一付颤流子”相,我对他没有一点好感。
喝过茶,,已经晚上八点过钟了,该回家了。武邀请我们去跳舞,我正犹豫着。可是,芬却玩心正浓,就竭力地鼓动我一起去。我是第一次进这么大型的舞厅,心里紧张地“怦怦”直跳。又是一首舞曲响起,武邀请我和他跳一曲。我不会跳舞,在这么大的舞厅,众目睽睽之下,我咋好意思呢?又是旁边的芬怂恿,我才随武进入了舞池。
别看武一付颤流子相,舞却跳得十分出色。开始我还有些拘谨,他带着我在舞池里慢慢地跳。一曲乐曲结束,我下了舞池,脸红朴朴的,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紧张。
芬垂到我的耳边赞美道:“哓哓,你的身材多好!跳舞的姿态就象七仙姑。”
说真的,我到了30多岁,还没有这么欢乐过。也没有这么无拘无束的玩过……当晚,我回到家已经十点过钟了。
从我结婚到现在还没有这么迟回过家,这是第一次。从那以后,我就迷恋上了跳舞。武教会了我跳各种舞。开始我对武没有好感,渐渐我心里产生了变化,对他那些恶习也越看越顺眼。武已很大方,常邀请我和芬一起喝茶打牌吃饭跳舞,每一次都是他买单招待。
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曾开始几次想问我,后来露出了些不满的情绪,我视若不见。终于,有一天晚上9点过钟了,芬打电话叫我出去喝茶。武从来不给我打电话,都是由芬代劳。我接到电话就按耐不住。曾见我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不高兴地说:“你还有这个家吗?如果你今天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我才不管他的,依然我行我素,到了河坝露天茶园。在茶园小坐了一会儿,就去夜霄。我从来不喝酒,那晚我喝了好几杯啤酒。喝得脸上滚烫滚烫的红霞飞。夜霄后,已经近凌晨12点,我到家门前,掏出钥匙却始终打不开,曾将门反锁了。我气愤极了,进不了门咋办?我寻思着,只得给武打电话。武马上就骑“木兰”摩托来接我。他搭上我就是一路飞驰,到了家小旅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把我领到他家而是到旅店。
当进了房间,只有我和他时,我似乎才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试想,这么多年来,我除了和自己的老公曾单独在一间屋里处过,还没和其他男子单独相处在一起过。这意味着什么?我一下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得急迫喘息。
武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来搂抱我。我躲了几下,还是被他逮住。他抱着我就狂亲。吻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曾从来没有这么狂得亲热过我。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狂得亲吻。我感觉到血管里似乎有许多小虫在骚动。他开始脱我的衣服。我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躺着不动了。他一层层地褪去我的衣裤,就象剥竹笋一样最后只剩下白生生嫩冬冬鲜活欲滴的笋芯。我自认为我虽然没有少女那窈窕多姿的身材,但却有少妇成熟丰腴的韵味。我躺在床上喘息着,有一阵没有动静。我眯眼见他也脱得精光,在我旁边细细地观赏着我丰腻的身躯。一阵害羞笼罩了我的心,我忙伸手去遮掩羞耻的部位,他轻轻地拨开我的手。
此时,我思想上一遍空白,只是闭着眼晴随他摆布。他开始嘴对嘴亲吻,舌头伸到我的嘴里和我的舌头绞在一起,手掌抚揉着奶房,然后手指轻捏着我那鲜红的象成熟的枣一样的乳头。继而,他的嘴唇下滑,舌头舔我光滑的颈项,吮弹我的乳头,手掌也随着下滑到我的腹处。他这一套熟练的亲妮动作,曾从来没有过,使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流动的血液加快,直往头顶上涌,脸红烫得象熟秀了的苹果,我不觉呻吟起来……忽然,他猛地压向我的躯体,随着他大幅度地起伏波动,我一时象在空中腾云驾雾,一时象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时象在平静月夜的小船里,一时掀到浪尖,一时抛到底谷,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从大腿根掖下扩散到全身……我情不自禁地大叫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的幸福。我和曾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感受到有这么地舒服,每一次的做爱曾都是几下草草了事。在此之前,我以为做为女人就是供男人发泄,生儿育女,就是完美的女人。今天我才知道做女人,还有这么幸福的时光,我差点昏晕了……
武累了躺在我身边熟睡过去后。自我的灵魂,才渐渐回复到我的身体。我感觉到我对不起我的丈夫曾,对不起我的女儿,必定我血管里还流淌着中国传统良家妇女的血。想到这些,我的泪水哗啦啦地涌了出来……当武再一次扑向我的身体时,曾和女儿便退到了阴暗的幕后,幸福、舒服再一次把我推到了荡妇的顶峰。我又一次的扭动着身躯,大腿根在急速的抽搐着……我必定是第一次和老公以外的人做爱,还留存着做女人的一点羞涩,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放亮,我就乘武还在熟睡,悄悄地穿好衣服,红着脸离开了旅店。
我虽然偷偷地离开了武,但是武使我真正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幸福,美好的回忆却长存在了我的心底。一想到他猛兽般的疯狂,和抚摸时的轻揉,我就春心荡漾。那一段时间,我想见他又怕见他,我就在矛盾的交锋中渡过了漫长而无味的天日。
芬打电话邀请了我几次去喝茶跳舞,我心里十分渴望,去与武再一次的温馨,但嘴上却婉言谢绝了。那一阵子我那里都没去,下了班就回到家,可是却魂不附体,常常坐在哪里就心不在焉。曾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她见我这一段日子都在家,以为我又回复到了过去,抢着做家务,可是他哪里知道我的心呢?
终于有一天,我按耐不住,乘曾上夜班,女儿熟睡了的时候,我给武打了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给武打电话。武一接到电话,就兴奋不已,轻轻道:“哓哓,亲爱的,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呐?”
我知道他马上就会到我的楼下,我犹豫似乎跟他去。去,就意味着什么?可是,我还是出了门,到了楼下等着他。
有了二次就有三次四次……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十分的舒心,特别在做爱上他花样翻新,每一次都有新的举措,教我摆弄着各种性交的姿势和动作,使我目不暇接,舒畅愉快,回味无穷。我哪经历过这么多花样的做爱?他常常笑我是“老土”。我恼怒了说:“我就是老土咋了?”他在我心里占踞的面积逐渐扩大,曾在我心里的地位一点点的退缩,最后他几乎占踞了我整个的心。
我对家庭的关心也一点点的减少,甚至到了整天整夜地不落家。以前,我常常主动要曾和我做爱,可现在几乎没有了要求,偶尔曾要做爱,我都托词推脱。要知道我几乎天天都要和武做爱,搞得我神魂颠倒,精疲力竭,哪还有精力陪老公做爱呢?
曾常用迷惑的眼睛打量着我,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他还蒙在鼓里。
四
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芬打电话叫我去喝茶,到了滨江路露天茶园,我一见到武就心花怒放。河边露天茶园的情调最适合我现在的心情,小方桌上燃起的一支蜡烛,伴随着潺潺流淌的岷江水声,仿佛是在我心里奏起了一曲婉言的情歌。
如果在这种情调下,只有我和武该多好,任随我俩抒发着心里的情曲。可是,有了芬在,我们就不好那么得放纵,当我们正聊到高兴时,忽然“怦”地一声山响,我身体一震弹,惊回头,才明白是有人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我随着脚往上瞧,才看清是清立在我面前横眉竖眼地瞪着我。清和我认识,我笑着正要招呼她,她却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起来。我懵了,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听到清在骂我婊子娼妇,勾引她的老公,撬她的墙脚。
我回头看武,武早已溜得没有身影儿了。清是武的老婆?我咋一点不知道?我愕然了,自知理亏,无言以对。我如同一只丧家犬似的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的心情糟透了。回到家曾还在和女儿看电视,我没吭声就睡了,但是怎么也困不着。眼前总飘晃着今夜的情景。当夜,曾要和我做爱,我哪有心情和他玩那种事,我拒绝了他。
后来,我才知道清不是武正式的老婆,他俩仅是情人关系,在一起同居了三年,都没办结婚手续。
芬是看不起武的,她只不过在闲而无聊时,和武交往打发时间。芬告诉过我,武曾经打过她的主意,可是被芬三言两语地就支开了。芬说象武这样的“混混”只能淡交,犯不着得罪。记得有一次,武说他的工程缺点钱找芬借,芬不借给他。我借了三千元给他,芬说不要丢进了黑窟窿。但是没过几天,武还了我。芬松了口气说,以后别借了。芬就是这么个矛盾的女人,她又不相信武又要和武交往。
芬受武之托就来劝我。说武向我赔礼,请吃火锅。在滚沸的火锅得热烈气氛下,红晕又重新回复到了脸上。吃过火锅,走出火锅店。清从斜侧面插过来,拦住我开口就大骂。武见到清溜得比兔子快。我也理直气壮地和她对骂起来。她上前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也不客气地回敬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伸手抓住我的头发按倒在地上,骑在我身上把我的头往水泥地上撞:一个、二个、三个……撞得我头晕眼花,金星四溅。我闭着眼双手在空中挥舞乱抓,却始终没抓住她的头发。如果不是芬和过路人的劝阻,我定吃大亏。
这次在大街上演得一场闹剧,不象在河坝没有多少人知道,而这次许多人都看到听到,传到曾的耳朵里,他虽然是个实在人,可是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换句话说哪一位老公又允许自己的老婆给他戴绿帽子呢?于是,便和我大干了一场。我才在外受人欺侮,回到家他还拿气给我受,我便思索离开了家不回去。
那几天,我简直是度日如年,心里不舒服,有气又没地方发泄。我恨透了武,两次闹架,他都溜得影儿也没有。还象个男人吗?我也恨曾不理解,如果他关心我一下,我就会痛改前非,再也不理武,和曾和好如初,安安心心地过小日子,维护我这个小家庭的安宁。
但是我只是从我的角度想,却没有从曾的角度想,如果我换位思考一下就对了。曾没来找我,却思索着去找我公司的老总。
詹听曾叙说完后,感到十分突然,也很愕然。詹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板着脸毫不留情地训斥我。心酸与痛苦,遗憾与委屈,一下涌上了心头,我放声痛哭起来。这次詹没有象往常只要我一哭,他就嘎然住口。
詹仍然大声地训斥:“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标准的一个混混!曾哪点不如他?曾对你痛爱有加,百依百顺,这种男人哪里去找?……”
我哭。我想把心里的一切不痛快发泄出来。我后悔不该与武认识,更不该堕落情网,做出越轨的事儿,使我无脸面对我那可怜的老公和我那可爱的女儿。我越哭越伤心。我是应该回家去与曾好好谈谈,请求他的宽恕谅解,使这个支离破碎、濒临崩溃的家庭重归于好,还原一个完整的家庭。
詹几时离开的办公室,我不知道。我在他的办公室伤伤心心地大哭了一场,心里好受多了,便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出租屋倒下就睡。这间出租屋是我和曾闹翻离家后租的。武常来出租屋向我解释我和清干架,他离开的种种原因,求得对他的原谅。即使纵有千条万条的理由,也不该悄然溜走。我不听他的。
可是,人在感情最脆弱的时候,就不同了,只要你送她一丝温暖,递去一分的关心,她就会对你感激不尽。当天下午,武又来了。我起来把门开开,又躺在了床上。武见我没动火做饭,就动手做饭。饭做好后,叫我吃我不想吃,他就象哄小孩似的把饭端到床前,一口一口喂我。他的这种关心和疼爱,使我莫法拒绝他。他的本事就在于嘴比蜂蜜还甜。吃过饭收拾停当,他坐到床边,搂抱着我就象哄婴儿似的轻轻地拍打抚慰着我。过了一会儿,我的心情开始好转了,我把一切告诉了他,最后我说:“看来我在公司干不下去了,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无颜天天面对。”
武毅然道:“那就辞职自己干!你对公司的业务、内勤都很熟,干个小商店应该没有问题。”
武的提议正合了我的心意,我只不过还拿不准,正在犹豫。武的支持使我增加了信心。当晚,武又和我住在了一起,他使尽了浑身的做爱系数,把我冰封的心拨开,迅速升温到沸点。我原本想去找曾好好谈谈,认个错回家重温旧梦的想法,也随着他的甜言蜜语和做爱的欢欣而荡然消失。
第二天,我就向公司打了辞职报告,离开了公司,开了一家同样业务的商店。只不过我开的商店没有公司的规模大,只是经营点公司的边角余料。开这样的商店也不需要很多的钱,只需要几千万把元钱就足够了。武开初说,开办商店的费用他全包完,但是一付之于行动,他却分钱没出,借口说这里那里的垫资要过几天才拿得到等等,真正是一个白火石,外加白嘴。结果,还是我自己的私房钱和一个朋友合伙,才把商店办起来,最终他还是一分钱都没出。
我和曾彻底离婚了。因为是我有外遇,是我的错,住房归了曾,女儿也归他抚养,我被扫地出门和武明铺实码地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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