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从郝健那儿回来,言萧不知为何大病了一场,浑身无力,走路摇摇晃晃,近似瘫痪。在县医院里的高干病房住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从上到县长到书记到局长,从下到普通老师及学生都络绎不绝到医院去看望他,程敏也偷偷地去了医院好多次,每一次都是哭哭泣泣地来,哭哭泣泣地走,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那翻举动着实让言萧感动得有点愁肠千结,自己虽然官微势轻,但程敏给他的安慰也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和勇气,放开他们之间的种种悬而未决的交易,言萧觉得他们的那份唇齿相依的情感总是叫他掩卷难忘,他反而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形单影只的小鸟,而是一头一触即发的猛兽。马局长在这期间来的最多,他除了安慰言萧以外,还拐弯抹角地说了许多让别人似懂非懂的话。其实,言萧心里什么都明白,只不过不想说罢了,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剧烈地斗争着。
郝健夫妇的突然探访让言萧颇感意外和兴奋,在那个夜晚,还是朦朦胧胧地飘着小雨,言萧正在迷迷糊糊地想着以后的问题,郝健和他的爱人一起来到了医院,他们没有带任何物品,更没有给守护在一旁的高寒打一声招呼,只是带了几束鲜花,花少叶多,花不是太多,但搭配的很漂亮、和谐,特别是那苍翠欲滴的绿叶仿佛给了言萧新的生命力和战斗力。郝健仅仅坐了几分钟,只说了几句安慰和保重的话就走了。
十八
出院以后,言萧悄悄去了一趟省城,在那儿呆了好长时间,他再也没有回到沧河县。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有人说他被别人杀了!有人说他自杀了!还有人说他去自首了 ……
又一个月以后,沧河县发生了三件大事:郝健所在的学校突然来了二十几位专家和领导,在小小的山村中学连续考察了三天,临走时拖来了三卡车各种教学用品和课桌椅,郝健也同他们一同告别了这个贫苦、落后的山沟,来到了省城的一所高级中学担任教导主任。据省里的有些人说:为了郝健的工作,言萧在省里和市里磕了多几个头,凡是教育主管和人事主管部门的头头、市委书记和市长他都磕遍了,但是却没有为他花一分银子,来的这些人都是被他的真情所感动的。当然,这些话谁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在言萧走的第十天,“聚散俩依依”大酒店突然起了一把大火,程敏也被活活烧死在酒店里了,她就死在和言萧共度晚餐的包间里,样子很安详,也没有被人谋杀的痕迹。起火的原因谁也不知道。
程敏死后没几天,省委省政府同时派了一个十多人的联合调查组,开始了对沧河县县委、教育局、人事局等单位违法乱纪现象展开了全面调查……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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