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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陈工人揩油丈母娘
这天傍晚，煤矿工人陈工人又提着一大包东西来到我们周家院子。
陈工人跟上次那样，把六两一个的大馒头摆在丈母娘杨碧玉面前，早已喜笑颜开的杨碧玉更是高兴得连牙齿也包不住了。
见女婿陈工人的眼睛直往里屋瞅，杨碧玉道：“你来得不巧，咱家珍跟她爹走人户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陈工人的脸马上晴转多云。
“你瞧你瞧，又叫你破费了。”杨碧玉两眼只盯着馒头，没有注意陈工人脸上的变化，“你来了，家珍不在，咱也要好好待见你。你就安心玩吧。”说着，杨碧玉说开始收捡桌子上的馒头。
“家珍不在，我回矿上去。”陈工人有些遗憾地说。
“啥？来都来了，咋就转去了呢。”杨碧玉急忙说，“来一趟走了恁远的路，再说也得歇一夜再回去呀。”
“我……”
“留下吧。”杨碧玉捡好馒头，从柜里拿出一把烟叶，“没事，你吃几杆烟吧。咱这就去烧火煮饭。”
陈工人掏出一包“金沙江”香烟，“我抽这烟。”说着从烟盒里弹出两支烟，递了一支给杨碧玉。
杨碧玉双手接住，“这啷个好，这啷个好。”说着便凑拢女婿划燃的火柴上点燃烟，长长地吸了一口，说“你坐着，咱去给你烧饭。”
杨碧玉的手脚相当麻利，不一会就把饭做好了，而且还切了一小碗腊肉放在女婿面前，“女婿，咱乡下没有好东西待见你，这剩下的一小刀腊肉，不知合你口味不。”
“妈，我不是外人，你说啥呢。”
陈工人的这一声妈，叫得本来就高兴的杨碧玉心里更是乐滋滋的。她夹起两块切的厚厚的腊肉，放到陈工人的碗里，“吃吧，你趁热吃吧。”
大热天的，衣服本来穿得少，加上杨碧玉人称“泡粑奶”，本来就是一对大奶子，她给陈工人夹菜的时候，胸脯里的那两砣肉似乎要蹦出来了。
陈工人一眼瞅见了丈母娘胸前几乎要露出来的大奶子，先还有点难为情，便把眼睛低了下来。可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他又忍不住偷偷地去瞥上几眼。
乡里的夜，似乎要黑得早些，饭还没有吃过，天就黑尽了。乡里的夜，一黑下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做了，晕黄的煤油灯一点燃，就似乎将人的盹睡催出来了。
陪着女婿陈工人坐着抽了几支烟之后，杨碧玉打起呵欠来了。
“妈，你先去睡吧。”陈工人说。
杨碧玉揉揉眼睛，“你呢？你还不困。”
“我、我等一会再睡。”
乡里的夜，凉得快，只要是过了上半夜，就必须盖被子。陈工人睡下之后，感到身上突然有些凉了，竟咳了两声。
“外头穿堂风凉人，是不是凉着了。”里屋的杨碧玉突然问。
“是有风，有风。”陈工人答道。
“有风？是穿堂风吧。”杨碧玉担心地，“这咋个好？莫把你给凉着了。”
“没事的……”
“那……你就穿起裤子衣服睡吧……”
“没事的……穿裤子衣服睡不着……”
“那……”
“妈，你甭管。你睡吧。”陈工人说着又咳了两声。这时，他眼里似乎又晃动起丈母娘杨碧玉胸脯里的那对大奶子，他心里便热热的了。
“你要遭凉的……”杨碧玉还在里面不无担心地说。
“那……”陈工人趁机央求，“外面好凉，我睡不了。外面、外面好凉人……妈，我……我……进来……睡……”
“这咋好，这咋个好……”杨碧玉在里屋自语道。
“我、我……”说着陈工人就窜进杨碧玉睡的屋子。
这样的事情，这夜间的窃窃私语，当然瞒不过我的眼睛，瞒不过我的耳朵。我是一个魂魄，我恨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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