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杨麻子替儿子治奇伤
说来也怪,这乱石沟穷,应该是穷则思变,努力去把这穷的面貌改过来。可是,越穷,人就越懒散。这时,太阳已经老高老高了,上工的钟声响过了好一阵,周家院子里的人才陆陆续续地从屋里走出来,到离院子不远的地方修堰。
说是修堰,其实只不过是将原来堰塘加宽一点,挖去背坎边的一些石土而已。一九七二年,在公社化吃大锅饭时期,社员们上工做活,只是为了挣一点工分,并不十分出力。所以,名为修堰,也只不过耍耍沓沓干几下,大家在一起好东家长西家短地说说笑笑,打打话牙祭。
今天的玩笑是由周令才开始的。这个个子瘦小的木匠,专爱找个子瘦小的杨麻子开玩笑。
“杨麻子,你老公周兴发结扎了,你这几晚上打空了,不好过吧。”周令才拄着锄头,样子很关心地问道。
“空?”杨麻子嘴巴很快,一句话甩了过去,“咱圈里那头大沙牛(即母牛)叫春了,正空着呢,看你个癞木匠有本事不?!”
“咱木匠本事大着呢。”周令才马上做出一副猥亵相,“今晚上,你把你家沙牛牵过来,咱连你一块做了。”
“你那家什恁大的本事?”熊贵禄的婆娘杨碧玉接茬道。
“咱这家什的本事就是大嘛!”周令才顺手抓了一把杨碧玉胸前的奶子,“不信?不信,你这泡粑奶婆娘也一起来,试试咱木匠的大棒槌。”
“他有大棒槌?”杨麻子朝杨碧玉使了使眼色,“咱们扯下他的裤子瞧瞧。”
于是,两个女人一起动手,一人抱住周令才的手,一人就去扯周令才的裤子,三下五除二,立即就把周令才的裤子扯了下来,挂到堰塘边的桐子树上。
周令才也不恼,光胯丁当地拿了一根扁担,跳着去捅裤子,捅了好几次也没有捅下来,而那裆下吊着的那根黑不溜秋的家什跳动得好欢。
“哈、哈、哈……”在场的人们笑得不亦乐乎。
见众人嘲笑,周令才还是不恼,就光胯丁当地要去扯杨麻子的裤子。
杨麻子、杨碧玉两个女人,一起用劲,把周令才按在地上。杨麻子顺手抓起旁边的一砣稀牛粪,抹在周令才那根黑不溜秋的东西上。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杨麻子的二儿子纠儿简直给笑癫了,一脚踩上一根扁担一端,扁担跳起来,打在了他的下身。
“哎哟——”纠儿叫了一声就捂住自己的下身蹲了下去。
“咋了,咋了?”杨麻子慌忙跑过来,拉开纠儿的手,扯下纠儿的裤子,看到纠儿的下身一片红肿,便焦急万分地,“背时的,恁么红,恁么肿。咋搞的?咋个搞起的?痛不痛?痛不痛?”
纠儿只顾得哼哼,没有回答母亲的问。
“背时的哟,”会计婆娘刘芝英小声道,“男娃子伤了下身,怕今后没得用哟。”
杨麻子更焦急了,“那咋办,那咋办?”
“咋办?”周令才道,“只能试试看,试试纠儿那家什还硬不硬得起!”
“试?”杨麻子央求地,“咋试?”
周令才出主意,“跟你晚上搓老公的毬那样。”
于是,杨麻子真的就用手去搓揉儿子的下身。可是,大概由于痛,也由于人多,杨麻子搓了好一阵,纠儿下身那儿却没有什么反应。
杨麻子焦急地,“纠儿,你不要怕,不要怕。你想想院子里的狗,那些骚狗是咋个扯狗连裆的;你想想坡上的羊儿,那些骚羊儿是咋个爬背的。”
经母亲这样一提醒,纠儿体内的荷尔蒙开始有了反应,慢慢地下身开始勃了起来。
杨麻子握着儿子下面那根逐渐变得粗大起来的家什,放心地咧嘴笑了。“行了,行了,咱儿子没事了,没事了。”
看到这一切,我的魂魄也羞了,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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