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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礼拜天,唐琳放学回到了家中,她见母亲和继父有说有笑,一副特别亲密的样子,特别是她看到继父原先所住的小屋落满灰尘,而自己和母亲所住的大屋换上了全新的床单和被套,一副特别温馨的感觉。这不由使唐琳心生妒意,心里感到极为的不舒服:难道母亲忘记了与父亲之间的恩爱,淡化了对自己的疼爱不成?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绝不能让这可怕的事情发生,让继父的伪善把母亲蒙蔽。于是一个大胆可怕的念头在唐琳心中萌生。
又是一个礼拜天,阳光温暖而明丽,唐琳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吃过早饭,杜娟去镇上赶集了,唐琳在正厅的写字台上写着作业,田继来在院子里修理着农具。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做午饭的时刻快到了,唐琳只感到肚子“咕咕”直响。这时田继来走了进来,问唐琳道:
“琳琳,中午想吃什么,我来给咱做饭。”
唐琳阴冷着脸一句也没有言语,猛地她抓乱自己的头发,解开上衣扣子,在脖颈和胸脯上狠抓了两把。片刻之间,脖颈和胸脯便出现数道紫红色的貌似蚯蚓的血印。
“琳琳,你怎么了?”田继来急切地问道。
“你别过来,呜呜呜......”唐琳一下伏在桌上大声啼哭起来。
“琳琳,你到底怎么了?别哭呀!”田继来急忙走到唐琳面前,说道。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唐琳猛地回转过身子,站了起来,使劲推了继父一把。田继来一时语塞,傻傻地望着唐琳古怪的举动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杜娟正好赶集回来,走进了家门。这一幕正好被杜娟撞了个正着。
“琳琳,你怎么了?”杜娟急切地问女二道。
“妈!.......”唐琳一下子扑在杜娟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琳琳,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啥事了?”杜娟一下子急得眼泪都涌了出来。
“妈,他不是人,他是流氓。哇!”杜娟指了指继父,一下哭得更厉害了。
“你还是人吗?你到底把琳琳怎么样了?”杜娟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样,怒目圆睁,大声呵斥田继来道, “啪!”同时,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田继来的脸上。
“杜娟,你听我说......”田继来脸“腾”地红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更不知该如何 面对。
“你还说什么?我这么信任你,总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猪狗不如,禽兽不如呀!呜呜呜.....”杜娟打断了田继来的辩解,抱住女儿也哭了起来。
“杜娟,请你相信我,我什么也没做呀!”田继来往前走了两步,劝解杜娟道。
“你滚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即使我母女沿街讨饭此生再也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杜娟声泪俱下,大声呵斥田继来道。
“杜娟,你说我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我?”
“相信?此生此世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也不愿再见到你,你滚吧!滚得元远远的。好了,我记起了,这是你的家呀!该走的应该是我母女俩。”杜娟拉起女儿,慌不择乱地开始收拾行李。
“杜娟,我走了,你和孩子多保重!”两行滚烫的热泪滚过田继来的两颊,他深深深地向杜娟鞠了两躬,调转身子,大步踏出了家门。
“呜呜呜......”杜娟抱着女儿继续哭了起来。
好久之后,天渐渐黑了下来,此时杜娟忽然听到女儿正躲在自己怀里偷偷地笑,她猛地一惊,忽然感觉今天的事有些不正常,急忙问女儿道:
“琳琳,你笑啥呢?”
“妈,你真好骗,今天这事全是我演的戏,这血印也是我自己抓的,不过现在倒真有些疼。”唐琳躲在母亲怀里咯咯咯笑个不止。
“啊!演戏?”杜娟头上感觉像被击了一猛棍,眼帘前一下闪现出田继来一脸无辜,乞求她解释的情景。可田继来此时又去了哪里呢?屋外漆黑一片,她懊悔万分,此时只盼田继来能赶快回来。
“这么说,你继父并没对你怎么样?”杜娟问女儿道。
“他又能对我怎么样呢?我只是看电视上常这么演,觉得好玩,和你们演演戏罢了,结果戏演得太逼真了,竟然把你偏信了,看来我天生是块当演员的料。”唐琳得意洋洋地说道。
“琳琳,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要知道今天这玩笑可开大了,你继父也不知去了哪里?咱们赶紧起身去找吧!”杜娟狠狠在女儿脊背打了两拳,站起身子,向屋外走去。可屋外漆黑一片,她又该到哪里去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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