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类
汪曾祺接触外国文学是在上大学前。高三时为避战乱,躲在乡下的庵中,随身所带是《沈从文小说选》和屠格涅夫的《猎人日记》。日后他曾说这两本书改写了他的人生,引他走向文学道路,“屠格涅夫对人的同情,对自然的细致的观察给我很深的影响”(见《西窗雨》)。但大批量地阅读西方文学作品则是在西南联大时期。
这期间汪曾祺读过尼采、萨特、伍尔夫、纪德等。他对巴尔扎克提不起兴趣,说他总是站在读者之上,有些欺负读者;对托尔斯泰也不喜欢,直到四十多岁时才勉强读了《战争与和平》;对莫泊桑和欧·亨利也不感兴趣,说他们“耍了一辈子结构”,但显得很笨,实际上是“被结构耍了”。他钟情于契诃夫、阿索林、海明威等,说契诃夫按照生活的样子写生活,喜欢散文化的结构,喜欢他把文字丢来丢去的,这正是他的现代性所在;说阿索林的小说“是覆盖着阴影的小溪,安安静静的,同时又是活泼的、流动的”。他喜欢长篇《尤利西斯》《追忆似水年华》等意识流式的小说,说《追忆似水年华》“纤细、飘飘忽忽”,还曾“野心勃勃”地打算写个像这样的自传性的长篇。
青年时代的汪曾祺深受西方现代主义、意识流的影响,那时写就的小说《复仇》和《小学校的钟声》,就有意识流的味道,很空灵。曾有人认为他的小说是有点“洋”的,应是指这一时期的作品。
写于1992年的散文《西窗雨》,可说是汪先生自陈外国文学对他的影响及他对外国文学的态度。他认为年轻人写东西要多尝试,浓丽华美都不为过,不要一开始就流于平淡。但他也主张,要回到现实主义,回到民族传统,要纳外来于传统,融奇崛于平淡。想来这都是他的夫子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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