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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爱
信息来源:本部发布    作者:林间风吟    阅读次数:44177    发布时间:2020-05-23

 

然后就接到通知让她去面试。面试时是单独一个人一个人的进去。她进去时,里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理着板寸的中年男人,有点霸气逼人的他抬头看了看若溪,让她坐下,问了问她的基本情况,然后说:你开放吗?她惊了惊,笑说,你觉得开放的最大程度是?他说:哎呀,其实就是比较开朗,也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脱光什么的……她开玩笑似的说:哈哈,其实我很开放的,呵呵。她当时很紧张,只是想极力掩饰,才说这句话。他说:这样啊……哦。然后起身走过来,走到她的背后……

她当时在想他会干嘛,突然他就伸出手从她的衣领里面伸去。她蒙了,被吓到,所以一动都没动……他说:哇塞,你太棒了,要是能再放开一点就好了。她僵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有点后悔,有点恼怒,却没敢做声。随后他让她起身,让她撩起裙子,她这下反映过来了,急忙捂紧裙边说:不行。他笑了笑,又坐回座位,在她填的表上写了什么,放到旁边一小叠纸里。然后跟她说,把身份证押着或者交500押金,就可以来上班了。她这会儿因为急于踏入社会,尝尝鲜、好奇,反叛或其它说不清的原因,反正她毫不犹豫的交了500元押金。

第二天下午5点左右,她去到酒吧办公室,一个男生带她来到了化妆间。那时候可能因为太早,没几个人,就两个化妆师和几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

她坐下来,看着周围的环境,然后就开始想,我做这个陪酒对吗?应该不要干嘛吧,就喝喝酒,两个小时就可以得到200块钱。然后想着挣了钱她就可以独立了,可以离开那个冷冰冰的家,可以买新衣服……东想西想的,就画完妆了。然后去换衣间,看到好多五颜六色的暴露装,她问:不能穿自己的衣服么?服务生说不能。然后拿了件类似钢管舞服的黑色皮衣,她问在哪换,他说就这啊!她惊讶的说:那你不出去吗?他说没什么,看多了。她汗颜……很别扭的换完衣服,转身看着大镜子里的那个人:浓妆艳抹,身着暴露,倒是挺性感,是自己吗?那个服务生一直很猥琐地盯着她的胸部,情有可原吧,是个男人都会看。在寄宿学校长期吃食堂,虽然不是每餐都有营养,但她胃口一直很好,所以居然发育得不错,1米65的个子,身材属于很匀称的类型。

服务生让她进一个包房等着点名,坐在她旁边一个女生上下打量着她,说:新来的?听说你是大学生?她点了点头,然后很多女生就往她这看,有几个还议论纷纷的,表情极为排斥,她最讨厌别人看着自己唧唧歪歪的,在寄宿学校的那种感觉仿佛又转回来,心里有点不舒服。点完名后,服务生来到她旁边说:跟我走。然后看到后面好多女生跟着,争先恐后的。他把她拉到前面,走到一个卡座旁,那里坐了几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胖胖的,一副猥琐样,第一眼就看到他了。然后那个服务生推了推若溪对那些上帝们说道:这个是新来的,大学生,身材也不错哦!若溪一脸尴尬,不知道眼睛要看哪里,就四处张望,只听那个胖男人说:就她。然后那个服务生在若溪耳边说:你去陪他喝酒,多说话,放开一点,有事找我。然后若溪就坐下了,坐下后她完全不知道要干嘛,就一直把手放腿上,突然一只咸猪手搭到她肩上,那个胖男人凑过来,问她:新来的啊?今年多大了?若溪头也不敢转过去,小心翼翼的说:今天来的,22岁了。他什么也没说,没问若溪名字,就拿起酒杯说:来,喝。若溪拿起杯子就往嘴巴里倒,喝得太快,感觉一大口冰啤酒在肚子里膨胀,难受。他就一直揽着她的肩,什么都没干。她在想.虽然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但是还挺正经的。刚想到这,他的手就不安分了,往她的身上摸。她不知道怎么办,有什么也不敢说,就被他摸了,只觉得恶心、厌恶,坐在那儿真的很烦躁。

又喝了几杯红酒,差不多一小时过去了。他们好像有事要走,起身,他只拿了100元钱给她。她疑惑了,不是200吗?他说才一个小时。若溪内心开始燃烧了,就算我什么都不懂,就算我是新来的,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吧?我刚才受的委屈本来忍忍就算了,怎么能这样呢,这样一想眼泪就掉了。她从小就是一个感性的人,受一点点委屈就掉眼泪,忍都忍不住,他们准备往外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去找服务生,跟他简单了说了一下。他看到她一脸的眼泪,妆也花了不少,就过去跟客人说了什么.客人又拿了100元出来,然后很不屑的看了看她,就走了。若溪捏着这200元钱,冲到厕所就咬着手指哭,她怕发出声音,她很怕别人看到自己哭,怕别人觉得自己软弱好欺负。所以一直在厕所哭到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才收拾了一下到小厅里面坐下。闭着眼睛回想刚才的一切,除了委屈两个字,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等不到下班时间,她便冲回家。

到家时12点半,刚好遇上了应酬回来的母亲。母亲怒视着她,问: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去哪儿疯来,叫你好好找工作不找,一天到晚不是四处瞎逛,就是睡大觉。今天更长本事了,弄成这副模样,还喝酒了!

从不还嘴的若溪今天委屈大了去,嚷着:你怎么知道我没去找,这不没找着吗?就说我,你一天到晚不着家,回来就知道教训我,你不也喝酒了吗?

母亲大怒,从没动过手的她,伸手就是一个耳光给若溪扇来,大骂道:真长本事了,还跟我顶嘴。明天就去报名参加公务员考试培训班,准备考公务员,否则,你就不是我的女儿,就不要回来。

若溪捂着脸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去酒吧错了,准备再也不去了。可母亲打她了,还撂下那句绝情的话,这不是逼着她离开这个冰冷的家吗,这不是逼着她回酒吧吗?

第二天,父母一如往常在她还没起床的时候便去上班了。她起床后,看到他们给她留在餐桌上的纸条,上面写着公务员培训班的联系电话,地址,还有母亲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参加公务员考试培训班,准备考公务员,否则,你就不是我们的女儿,就不要给我们回来。

看来,母亲也与父亲沟通了,对这件事他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可为什么没有人来与自己沟通呢?

这张纸条让她下了狠心,她简单的收拾了几样衣物。走之前留下一封信,告诉父母她找到工作了,但工作的地方离家远,为方便上班,在外租房子不回家住了。

她还不知道,一旦返回酒吧上班,她只能属于黑暗,每天清晨,太阳升起时,却是她拉上厚厚的遮光窗帘开始睡觉的时候。

 

5

回到酒吧后,很快若溪就和小姐妹们混熟了。没想到跟她们在一起时也有那么多快乐,大家可以天南海北神吹神侃,可以结伴去疯狂购物,也可以在没客人的时候打扑克、看手相。生活仿佛是快乐的,钱也很好挣,渐渐的若溪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当然也有不如意的时候,就是碰到不好的客人,尤其是那些酒鬼或没钱却控制不了自己到这里找刺激的。前者常常折磨小姐,后者可能觉得花这么多钱要是不把小姐浑身摸个遍就吃亏似的。遇到这样的,若溪一般都拒陪。这个酒吧的老板黑白两道都很厉害,客人基本不敢把小姐怎样,委婉拒陪也是客人能够接受的。

父母分别给她打了两次电话,她都给他们说在一家游游公司找到了工作,经常带团出去旅游,所以不能经常回家,他们居然相信了,从未找过她。出来到酒吧快一年,她就回家去过两次,每次回去都没有遇到过他们同时在家的时候,她越发的觉得那个家的冰冷。

她对所有男人说,我是不“出台”的,但很少有人相信,一如很少有人会相信她自始至终的“纯洁”。

当时的她好像莫名其妙地就被推进了一个糜烂的圈子,这个圈子的女孩子不需要付出太多就可以挣到很多钱,但在身边男人的目光里却没有了基本的尊重,也没了被爱慕的机会,“付出”和“珍惜”一类的词都变得很讽刺,只要肯花钱,所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会围着你转,大可以买几个小时或一夜的爱情。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诺言,没有人会认真,一切都是金钱交易。

若溪在“陪酒女”中却是个例外。除了钱更多的是为了打发心里的茫然,生活的惯性让她每天依赖着那份推杯换盏的热闹才不会让自己感到孤单。当时,很多客人都喜欢找她聊天,都说她看起来并不像“陪酒女”,志强当时也是这样说。

志强是酒吧里调酒师中的一个,当时若溪并不知道他其实是这家酒吧老板的弟弟。他不是每天都来,调酒只是他的业余爱好。他调酒时动作很帅,很流畅,并不亚于那些专业的调酒师。黑黑的短发,很柔软干净的样子,瘦挺的鼻子,很有轮廓的国字脸,时常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望着若溪。

他很尊重她,关心她的健康与心情,看她喝醉的样子会心疼地皱眉,他带给她的情和那些身上带着浓重酒精味道和欲望无处发泄的男人不同,她以为志强这样的男人在酒吧里算是干净的,可以给她带来全新的健康生活。

直到有一天,酒吧里来的一群人中,居然有认识母亲的人,看到了若溪。这个人是母亲的一个下属,逢年过节都要到家里来送礼,他在家里看到过若溪,所以把若溪出卖了。当怒气冲天的父亲将若溪从酒吧揪出来之后,她知道不能再待在这家酒吧,不能再待在这个城市了。

若溪被押回家后,父亲怒斥的同时,又被痛哭流涕的母亲扇了好几个耳光,说她把他们的脸都丢尽了,从此不许出这个家门。第二天,他们去上班时将门反锁后把若溪的钥匙也拿走了。若溪打电话给志强,让他找一个开锁王来开门。门开后若溪给父母留下一个便条后,再次离家出走了。她对父母说: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你们管,我需要你们管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来管我,晚了。怕我脏了你们,那从今后就不要来找我。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放心,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们认识的人眼里,我要离开这个城市。

志强劝若溪不要冲动,这样离去会让她的父母伤心,她完全可以找另一份工作,离开酒吧就行了,不要和他们绝裂。若溪说:“你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我是走定了,虽然舍不得你,但我与你终究是不可能的,你哥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志强抱着她说:“我喜欢你,我舍不得你,我不放你走,我哥那里我会去想办法。”若溪记得,他说这些话时声音很好听,温柔的语调低沉的声音,像一个甜美巨大的梦境,将她笼罩。但她觉得这只不过是梦,是看不见未来的。“我不值得你珍惜的,你将来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忘了我吧。”若溪说完从志强的怀抱挣脱出来,她毅然绝然的离开了他。

 

6

到了另一个城市,若溪也试着去找其它工作,投了几百份简历,但短时间内都未果。她觉得很孤独,最终忍不住还是去了一家KTV陪酒,虽然也坚持不出台,但每天陪客人喝很多的酒,酒这个东西喝得越多她心里越清楚,她觉得自己很虚伪,很痛苦。每天晚上在不同男人的怀抱里笑着,不管外面气温怎样,总是躲在空调室里,永远是盛夏的打扮,吊带裙、小背心、牛仔短裤、高跟凉鞋,裸露着大片的肌肤,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每天过着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她的收入比这个城市里的白领还要高一些,但她不知道怎么花,除了和姐妹们一起去酒楼里吃夜宵,买衣服和化妆品,她把所有大部分的钱都存在银行里。

一次偶然的机会,若溪遇到了她的丈夫林毅。

林毅长得很孩子气,看上去很单纯,性格宽厚,有着浓浓的眉毛和洁白的牙齿,给人带来一种特别踏实的安全感。他第一次是陪客户来KTV里消费,碰到若溪。第二次是他自己来,那天他与女朋友不知怎么地分手了,心情低落,喝了很多酒,醉得不醒人事。若溪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林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还以为是在做梦,一间装扮很温馨的女孩子的房间,怎么会在这里呢。他捏了捏自己的脸,痛的,不是在做梦。正当他惶惑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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