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就连普通的射击活动都很少参与了。或许是麻雀的阴影吧,又或许是惹祸怕了吧,又或许是学习生活日益紧张顾不上玩了吧,总之只要瞄准什么目标,我的脑海似乎就是混沌的,受伤的麻雀努力的飞出危险境地……鬼子戴着钢盔摸进村……起纠纷的人头部被我砸中……
到了大学军训,我不得不又接触到了射击。教官说:“今天你们努力训练,就是为了将来一天在可能的情况下能够用正义之枪,保卫祖国的安全。”原话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印象中射击已经与小人书中的岳飞联系到一起了。军训要结束的时候,教官对我们进行了射击考核,我瞄准靶心,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瞄很久,目标的靶心也没有出现麻雀的影子和模糊记忆中被砸中的头部,扣动扳机的时候也不颤抖,肩部顶枪托顶的很牢。报靶的时候,只听见报“10、10、10、9、8”,47环,全校第2名,我也因此得到了教官送给我的钢笔。这段故事一直被我当作是一个辉煌的回忆珍藏着,有时也难免讲给亲人听,我想更多的是我希望47环的光辉让老人忘却我读大学时候的荒唐和不专心读书带给他们的不安。
工作中,又有两次射击的活动。第一次是用枪射击,我射击情况较好,幕布上的气球被我当做坦克上的鬼子旗帜打中了。我采取的是卧姿射击,和不少同事的站姿或半蹲射击比,是好像姿势比较难看,但结局是好的,为所在组增加了分数。那时我还年轻,估计是20多岁的样子吧,记得有个退伍到学校的同事还惊讶的提到了我的射击姿势。我想,潜意识中,那气球已经是我脑海中不可磨灭的47环的那个靶心,或者说是被岳飞将军刺中的敌人的心脏,但绝不是那只要飞走的麻雀。第二次学校射击活动的时候,我已经47岁了,听到要搞射击活动我很高兴的参加了。甩出飞镖的瞬间,我脑海中已经没有了那木槽中移动的坦克上的耀眼的旗帜以及对旗帜的狠了,也没有那47环必胜的信念了,更忘却了那只即将飞离树枝的麻雀,我很平静的参与完活动。有趣的是,这次是最差的,3次都是1环。我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有任何心理负担。
现在我每次上班路过河边,都会看见很多麻雀。主人放置了很多米粒,招来很多麻雀光顾,我自然而然的走过去,带着新时代幸福的微笑,距离很近,麻雀也不会马上全部飞走了。据说,水尾小镇上不少店铺和人家都喜欢甩点米粒饭粒之类的在店门口或家门口,我无端地觉得麻雀爱到这个地方来,一定是因为主人是善良之人,而不仅仅是米粒对麻雀的食物引诱作用。有时我想,换一个地方换一种场景,说不定你放大把的米粒在那里麻雀也不会来呢。
我住在河边的四楼,一觉醒来,最先听见的一定是窗外清脆的鸟鸣。我很喜欢在这种纯粹自然的音乐中读书和写作,我希望,我的余生,脑海里不再滋生出那种强烈的命中感,那种必须置目标于击中的境界。我希望,那麻雀的惊慌不安的眼神,不要再出现于我的梦中。
随意就好
文/苏平(四川)
随意,是一种生活态度。随意就好,则是一种生活的境界。
当事业初创,受到挫折,仍能秉承“随意就好”的生活态度的人,值得我们尊敬。受到挫折,仍能镇定自如地把自己的事业进行下去,且不为短暂的挫折所吓倒,称得上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生活,缺乏不了随意的人生信条。要么我随你意,要么你随我意,要么人随天意。妻要外出踏春,邀你同行,你要么随妻意,要么随自己本心的意。不必为强求一致而定与妻同行,也不必为随妻意而与其他脾性不合的人共处。当然,如果感觉去处美妙,同行皆为志同道合之人,也可随天意而与妻共行。但,如因丈夫不随己意,就把不团结不谐和不顺从不活跃之类大帽子扣在丈夫头上,则大可不必。须知,如丈夫勉强同行,违逆自己本意,就破坏了随意的法则。妻是高兴了,但同行的丈夫心中牵挂自己牵挂之事,勉强开口说话也无愿意听取的对象,那妻子是随意了,丈夫则不随意。可见,要随意,就不能随便。
人生在世,时日无多。能随意而为,最是要紧。随字,古文中应为“遂”,顺从之意。谁都想顺从自己的心意做好每一件事情,但往往天不遂人意,故有随意一说。前面说到要随意就不能随便。生活中,错把随便当随意使用的人,有时往往丧失了自己的信条。领导给你穿小鞋,你随便吧,那你今后就处处磕磕绊绊。为什么不分析下,为什么被穿小鞋,怎么避免被穿小鞋,是自己的错误还是领导耍官威。如果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被穿小鞋,那先正己身,不要在自身不正的情况下怨天尤人或贸然反击。如果是领导耍官威而给你穿小鞋,你的确工作勤勤恳恳、没有什么好挑剔的,那你也可睁大眼睛,看看该领导的工作是否到位啊。但假如你错把随便当随意,抱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认为“反正领导都看不惯我,我为什么要像原来一样拼命呢?”那么今后这样的小鞋还有很多,恐怕你的苦恼会更多。人不同于动物,正义者和邪恶者的区别,我觉得是人有信条,正义者有坚定而正确的人生准则。历史上,中国共产主义者在面临毒刑拷打的时候,有叛变的,有宁死不屈的。说明随意也不是绝对的。要随就要随大义,顾大局,识大体。全家人开家庭会,每人都要到场,商量家庭大事。如果这个时候你偏要随自己的小意,不配合,那今后的矛盾纷争、家庭风雨,恐怕很可能伴随你很久。
不随便而随意的人,因为他知道什么情况下该随什么情况下不该随。心中有把尺子,遇事一衡量,就知孰轻孰重。有的人,非得把自己的生活模式、人生信条,强加于人,或者说希望用自己这个模子去套别人。殊不知,人与人不同,花有两样红。既然无法让别人随己意,何不各随己意,各安其是?
盆景中的松树是随了艺术家的意了,但松树自然生长的天性却被扭曲了。孩子爱好文学创作,是随了君意去就读你感觉能跟上时代的专业了,但中国文坛可能就此少了一颗文学新星。中国如不发展芯片事业,那就是随了敌对势力的意了,而有害于民族。随意就好。愿君一切如意,愿我民族自随本意。
时间的巨斧
文/苏平(四川)
当无谓的争吵响起,而我探出头去观看
时间这把巨斧,在切割着我
所剩不多的余生
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使我明白
我应当屏蔽减少我生命的干扰
把有限的时间用于
增加我生命价值的一切活动
——脑力的或体力的
当重复的叙述从口中溜出,而且不厌其烦
时间这把巨斧,黯然失色
它暗淡的光亮提醒我
我应该表达别人
不曾想到的视角
不曾听过的故事
不曾明白的哲理
把每一次交流变成
灵魂的触摸
智慧的开启
情感的互动
当寂寞的花儿在心间盛开,而且占据
我本当学习的时间
时间这把巨斧,会试图劈开我混沌的大脑
把无聊从我字典中剥离
这种醍醐灌顶的冲击,纠正了我生活的姿态
我应当端坐在窗前
读一读大咖们的巨著
偶尔看看窗外鸟儿们自由飞翔的轨迹
倾听伟人或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哦,时间的巨斧
你锋利的刀口造就了多少传说中的故事
将我们平淡的经历砍成屹立的山峰
花飘落的姿态
文/苏平(四川)
几朵花随风飘落,空气中弥漫着它的芳香
掉到泥土上,这是它最好的归宿
风告诉我它离开这个世界的不舍
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我想捧起花瓣,但——
三只不知名的昆虫爬到零落的花瓣上
饕餮着花儿的余生
花用它毕生的付出诠释了生命的意义
我想赶走昆虫,我想让花瓣再散发些芬芳
但
风停了,大雨突至,我也成了雨水的战利品
和某些人眼中的笑料
啊,我出门的时候就没有看看天!
昆虫不惧天雨,它们
分头追赶被雨水冲远的花瓣了
而我,则忙着伸手去接
新掉下来的花朵
泥土的气息混着花儿最后吐露的馨香
把我的心遮的严严实实
而我的心,不曾被淋湿
花飘落的姿态绝不是哀伤
至少和我此刻的心一样
包裹着层层花瓣,且燃烧着……
一束光
文/苏平(四川)
穿过云的障碍、雾的阻隔、树的遮挡
一束光最终落脚于书房的大门内
那些满是尘埃的书籍因为光的到来
闪烁别样的风采
还有端坐在电脑桌前的主人
也因光的到来,神采奕奕
黑暗中摸索创作的日子太久
退稿邮件已成家常便饭
渴望一束光开启自己的心灵之锁
渴望灵感之手拨动心灵之弦
渴望词语和智慧在大脑中牵手
浮游的尘埃在光束中飞舞
诗人的脑电波在光束中过滤
纯粹的思想和哲理就此诞生
一些搭边或不搭边的语言在光的笼罩下
与真理一起,被捶打的严严实实
好一束光
让生活变得从此不凡
【作者简介】苏平,图书室管理员,画稿溪现代诗歌传承人,笔名木子,字白山,号顽石,洗经堂入室二师兄,一得居主人。1999年毕业于西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教育专业,本科优秀毕业生。画稿溪文学社、《画稿溪文学》杂志和《文学中国》杂志的创始人、社长、主席、总编。泸州市江阳区诗词楹联学会会员,四川省诗歌学会会员;贵州作家网签约作家,中国诗歌网蓝V认证诗人,中国作家网会员。著有诗文集《第一缕阳光》。诗作见于各级各类网刊报刊纸刊。
提着天涯,千古惆怅在剧情里(外三首)
文/袁晖(山东)
无需过度地解读春天
领略着风雨,和熙的阳光
那花绽开的让人联想
提着天涯,千古惆怅在剧情里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故事充满期盼
一片叶涵含着太多的情节
细细的纹路,昭示着某种艰难
我把自己抵押给了时光
换取着身后的薄名
一缕花香和一粒鸟鸣
都让人眷恋深陷春天的梦境
我翻遍古籍,却找不到周公解梦的密钥
潮生潮落,曾经烟火是醉人
且把风声调小一些
我要和春天对话
花呀草呀树呀不要喧嚣
气氛要温馨,融洽
这场雨水能否滞后
虽说春雨贵如油
但我不愿看到事后的狼藉
暂且保持一切美好
鸟鸣可以来上几声
算是对心情的犒劳
我无意打扰
只是春天来了,忍不住多说几句题外话
潮生潮落,曾经烟火是醉人
春风正酽,一片嫩绿之上
何尝不是清风明月的故乡
季节变瘦,挂在枝头的月,写满沧桑
我一次次推翻想象
鸟鸣已突破壁垒
一场风雨后
季节变瘦,挂在枝头的月
写满沧桑
我怕迷失于一场花开
或者过度的喧嚣
视野已被色彩填满
此刻,一只鸟站立枝头
沉浸在前所未有的亢奋中
我勾勒着自己的形象
混同于小草,树木
和一朵低垂的云
那变瘦的季节是一株高粱
在炎夏里茁壮,在深秋里成熟
黝红的脸上洋溢着岁月烙下的自豪
沧桑里行走,沧桑里绽放
执剑觅良人,任凭梦里三千落花
在即将干涸的河床
一块不醒的石头炙烤着烈阳
鱼虾已荡然无存
几株野草摇曳着方向
一声嘶鸣
打破寂静的时光
执剑觅良人
任凭梦里三千落花
望穿云和雾
风言风语里
那绵绵亘亘的山脉
诉说万般柔情
扯不断理还乱的日子哟
在记忆里辉煌
簌簌有声的月光
沿着河床正一路倾泻
【作者简介】袁晖,山东省菏泽市成武县人。作品散见于《大渡河》《四川人文》《风沙诗刊》《七月》《似水年华》《奉天诗刊》《江南文萃》《荒原诗人》等百余种报刊文集。出版诗集《热爱冬季》《阳光的味道》两部。现任《春晖文苑》微刊总编,《文学中国》杂志编委。
思念父亲(外四首)
文/雄风(湖北)
老爸,老爸
我在叫你呀
怎么不回答
你在天国还好吗
听着月亮湾
的笑声
我用琴弦和
你说话
一曲想起你
旧日的病痛
找不着一个门巴
倾诉你的苦难
像山顶郁结着冰雪不化
江汉平原
有我在呼号
一滴热泪
燃起满地火花
思雨把我
催回少年时光
你从外到内的风采
强固我们最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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