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母亲诞辰九十周年之际
世界上有一种爱,平凡而伟大,这种爱是无私的,高尚的,它的纯真与甜美滋养着我,这就是母爱。母爱是温暖的,是最值得我回忆的,是最让我难以忘怀的。
今年是母亲离开我们的第二十六个年头了,也是母亲诞辰九十周年的纪念日子。说句心里话,我和弟弟们,多年以来都是特别特别怀念母亲的。母亲生前朴实无华的种种往事,无时无刻不涌上我的心头……
母亲卢宗煊,一九三二年九月出生在四川泸县(现泸州市)城北小北门青龙嘴沱江边一户殷实的小手工业者(做粉笔的)家庭。家里外公卢大斋读过几年私塾,外婆何其荣,家庭妇女,没有文化。家里在母亲之前有一个哥哥,已上小学。老两囗中年得一个宝贝女儿,十分高兴,十分痛爱女儿。
母亲从小天真可爱,聪明伶俐,深得外公、外婆和街坊邻居喜欢。我舅舅十多岁时因病早逝,母亲就成为家里的“独生女”而倍受关爱。外公文化不高,但见过世面,思想开放,主张新学。因此母亲到了读书年龄就被外公送去读泸县女子小学。母亲由于上课用心听讲,勤奋好学,深得老师的喜爱和同学们们赞扬。小学毕业后,母亲考入了泸县女中,从此学习更加努力认真,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此时正值抗日战争时期,母亲除完成各科学业外,还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宣传活动,走上街头演唱抗日歌曲,募捐抗日钱物,反对封建婚姻,提倡女权等。这些活动培养了她坚持原则,办事认真,待人诚恳,好打抱不平的品格。成为女中班上学生的领头羊,也是女子中学的校花。
女中毕业后,一九四九年初,经泸县城北大河街福昌商号老板陈树荣保媒,介绍与父亲洪奠华结为夫妻。
母亲结婚后,一九五〇年隨父亲来到了贵州遵义,由于有文化被推荐到老城居委会工作。一九五三年经组织介绍,母亲被安排到遵义地区交通银行财务科仼会计。母亲在婚后几十年的日子里与父亲相敬如宾,相夫教子,把一个多子女的家庭管理成妻贤子孝、和陸邻里、受人尊重的家庭。
我们家有兄弟七个,加上父母亲和外公外婆共十一囗人。全凭父母亲的工资过生活。特别是在六十年代初国家遭受特大的自然灾害、经济困难时期,粮食紧张,油、肉、糖等副食品短缺。我家人均生活费仅十元不到。母亲作为家庭主妇,为让一家老小安全渡过生活困难关,付出的艰辛是难以想象的。母亲当年常打比喻说:一个人的嘴巴只有两寸长,一家人的嘴巴加在一起就有一二尺。一日三餐,得要吃多少东西啊!粮食又紧张,钱又不够用,真是难啊!
我记得那时家家户户用餐都是“两稀一干”制,早晚吃稀饭,中午吃干饭。经济条件好的在稀饭中放些红苕、青菜、萝卜等蔬莱,条件差的就到城附近的农村找些马齿苋,鹅鹅肠、苦马菜、地洋参、空筒菜、豆渣菜等野菜来煮稀饭。每天中午的干饭,县直机关、居委会食堂和每个家庭都是按人头蒸罐罐饭。
一九六二年春,我四弟洪流才七岁,正值长身体的年代。因长期吃不饱饭,营养严重不良,身体出现了浮肿现象。当时赤水从六〇年开始,出现了因没粮食吃产生浮肿而死人的情况。这可急坏了母亲,为此她经常背着我们流泪,一边给四弟开来中药和草药熬制服用;另外每天中午吃饭时,在自己的罐罐中挑出一大块饭给四弟吃,还告䜣外婆早晚吃稀饭时要给四弟适当照顾,直到身体恢复正常。
六二年秋天,我小学毕业后,在家等待上中学的通知。我和两个住在一条街的同学相约,经母亲同意后上天台山捡柴。母亲说给我包罐罐饭上山,我看见家里还有几个县委小食堂发给父亲的黄荆籽饼子,我从未吃过,于是给母亲要了四个黄荆籽饼子作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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