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杂院的女人们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贵州赤水 周育礼    阅读次数：51553    发布时间：2024-04-28

“小龙女”龙芳家住伴月山农场蔬菜队。爹妈早亡，独居城关镇郊区半月山稻草房中，那年夏天一阵狂风，稻草房为狂风吹倒，城关镇是半月山蔬菜队上级机关。所以只好把小龙女安置在汪家大院居民房内，那年她刚满二十一岁。城关蔬菜队有点半农半居民性质，菜农以菜换商品粮，当时农村人是不能享受皇粮的。进了蔬菜队也就是半个居民户口了。所以一般农村小伙“小龙女”龙芳瞧不上眼，城内小混混她更是嗤之以鼻。说白了她就是朝思慕想隔壁的丁勇。有时俩人同时入睡，她可以闻到丁勇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气习。她心里常猫抓般痒痒。但丁勇就是不解风情而只会鼾声，一墙之隔的龙芳何以安宁！“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之后，硬把丁勇从迷糊中唤醒开门出来。小龙女身着宽松背心，挺着那对丰胸肥乳，有意近身勾引一番，看你丁勇心动不。结果试之不爽，狗东西不迷糊，关门倒床又去睡个死瘟！

有一天，小龙女发现有两个女子进了丁勇的房间。一老一少，那个年轻女子有点姿色。她赶紧去房中听隔壁“戏”，可惜十多分钟两个女子又离开了丁勇家。小龙女影影绰绰听到是彩礼对象等事。晚上，丁勇和那个年青女子进了房，又关上了门。这下更气得小龙女七窍生烟。过了好长段时间丁勇还未开门送客，她干脆在丁勇门口点了盏煤油灯，端张趟椅在旁装作纳凉。今晚我要来个瓮中捉鳖！

再说丁勇家伯娘今天带她姪女来确实是相亲的。但彩礼要得狮子大开口，十多万元让丁勇去抢银行！晚上姪女单身又来试探性谈判，知道了丁勇实在是个空壳壳，正准备开门走人，发觉“小龙女”在门口点灯想捉行现。那些年流氓罪是犯法的。俩人在屋内左等右等对手就是不撤退。突然丁勇稍声对女方耳语了几句后，轻轻开门后故意踢翻煤油灯，乘漆黑一片之际，让女方乘机溜出大门。此时龙芳惊醒过来，正要出声，被丁勇故意一下扑倒在身上。而且一张灼热的大嘴吻住小龙女樱桃小口。龙芳口中“唔，唔，唔”地啍叫着，她开不了腔。一会儿功夫，小龙女觉得浑身燥热，舌尖被吮吸得麻痒，不由自主地紧抱着丁勇宽阔背膀。丁勇一下像触电似的，发觉小龙女胸前两个大肉球在紧贴着自己。于是，他勇敢地抱起“小龙女”。走进了“小龙女”房间。此时“小龙女”在丁勇怀里，服贴得像只八爪鱿魚。她呆呆地看着丁勇返身关好门，把自己平放在那张大凉床上。然后坐在凉床边不慌不忙地脱去身上汗衫短裤。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快速地配合着。她静静地等待着梦寐以求的那一时刻到来。她不敢想像怎么来得如此意外！如此之突然。突然身子被重重地压挤着，身下被灼热的巨物顶创着。凉床在不断地吱吱作响。她知道自己不是处女，那年她只有十五岁，都是蔬菜队的玩伴，都怪朦胧无知和少女的好奇心惹的祸。过后她好难受。可是今晚则不同，自己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大龄剩女了。她必须要尽快实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大礼。更何况她今晚有幸得以“久旱逢甘雨，旷女遇伟哥”的人生最圣洁的洗礼。

无刚黎明，丁勇起身穿好衣服。昨晚丁勇已经多次表白，这趟木筏放完后，多争点钱。大家都老大不了，回来把婚礼办得热闹一些，另外要添置些傢俱。龙芳姑娘不停地点头，她没有丝毫积蓄，蔬菜队每月十多元收入，只够自己节衣缩食开支。婚姻大事，她自来就有个传统想法“嫁汉嫁汉，穿衣吃飯。”她可以接受男人苦难，男人讨饭，她去背沙锅，但不能给男人找钱送财。

丁勇走后，她才起身洗澡，刚穿好衣服，对门婆娘李水仙就推门进来问道；“昨晚下半夜，我在你门口听到你凉床一直咕咕地响？”

“小龙女”厌烦地说；“天热我一直番来覆去睡不着，怎么了！你想听以后你就天天听吧”！龙芳在未结婚前，不愿告诉这个骚女人一丁半点和丁勇的事，这也是昨晚丁勇告诫她的话。“现在丁勇成了自己的男人，你休想打他的主意！。”龙芳心里在想，她开始恨这个鬼婆娘了。並决心以后离她远些！龙芳立即冷臉拉黑，而且把门碰的一声就关了。

李水仙碌痴痴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悻悻地离开。

一个星期后，城关镇山川木筏社来了俩个人，到大杂院找到龙芳姑娘。自称是丁勇单位的领导。隨后又给龙芳拿出了一只金戒子，二套新衣服和二佰块钱。他俩说；“丁勇撑放的木筏在陡雷子滩口上被洪水冲垮了架。丁勇落水后又被木材打伤了头部，昏迷后不知冲到那里去。已经两天两夜了……。”俩人说完后，把钱和东西放在桌子上。又补充说道：“这些东西是他领工资后去合江县城百货公司给龙芳姑娘买的。我们都一道同去帮他选购的。这二百块钱是组织上发给他的临时补助款”。龙芳听了这番话，当时就惊吓得；“呵！呵！呵！”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前几天都还活得好好的，怎么说冲走就冲走呀！她开始号陶大哭。领导安慰道；“现在都还在打捞，不过河水很大，姑娘先别哭，或许是被洪水冲到下游去了？我们还要去沿河打探。”龙芳姑娘立即坚持要同去打捞现场。来人只好答应她。

半个月后，“小龙女”龙芳回到了洪家大院。两眼痴呆，见谁也不说话，她跑进了丁勇的房间，关上门后，她开始数落着一声一声地号陶大哭。从上午哭到下午，水粒末进。第二天，龙芳锁上丁勇房门。收拾了自己屋内的东西，搬出了洪家大杂院。

后来，不知过了好多年，我已经退休，居家养老。有一天被几个友人约起去小巷老酒馆内小酌。这个敬几杯那个敬几盏，不觉酩酊大醉，朋友们送我回家休息。我坚持要走当年洪家院的小巷回去。我想看看小石板街、洪家院小天井、洪家院那间堂屋。……

猛抬头，只见前方一幢幢高楼大厦耸入云端、成片开发新区、宽阔的柏油大道、车辆穿梭、花园景区以及那些熙熙攘攘的行人。不认识眼前崭新面貌，揉了揉昏花的老眼，看看天空中远方云端，……，突然海市蜃楼般出现了洪家大院的大门，大院内走马灯式的走出一个个鲜活的旧人来；有八婆，有老李，老张，王家风，小龙女…。他们纷纷问我；别来无恙，听说有人写了大院的故事。…我说不对，他写的那个大院比洪家院大得多。那是整个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的一些记忆、曾经涉足过的历史。是存留退色的老照片……。说着说着我无言了，因为有些旧事应该永运存留在人们心中。有些人生哲理自己心中知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