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时候,贵州称为“鬼方”,既是鬼方就少不了有许多扑溯迷离的传说,位于黄果树瀑布以西几十公里处的 “红崖碑”(人称“红崖天书”)就是贵州神秘文化的代表作。
“红崖天书”座落于关岭县境内灞陵河谷的晒甲山顶峰,在长100余米,高约20米的悬崖绝壁上,有数10个呈猩红色的符号,大者齐人,小者如斗,非字非画,非隶非篆,雄奇瑰丽,怪异古朴。这可不是想象中山野村夫的涂鸦之作,它是国家评定为古代八种神秘文字之一、居中国五大千古之迷首位的、大名鼎鼎的“红崖碑”,也是黄果树一带风景名气最大的人文景观。有对联曰:“白水如绵,不用弓弹花自散,红崖似火,未得薪烘焰长存”。当代学者徐特立、田汉、郭沫若、欧阳予倩等都见过或藏有“天书”的拓片,而今法国、日本等都有人珍藏,据说,郭沫若也曾试图解读“天书”哩。
关于红崖古迹的记载,最早见于明人邵元善《红岩》一诗:
红岩削立一千丈,刻划盘回非一状。
参差时作钟鼎形,腾踯或成飞走象。
诸葛曾闻此驻兵,至今铜鼓有遗声。
即看壁上纷奇诡,图谱深疑尚诅盟。
历史上对“红崖天书”的解续从未中断过,较大规模的解读就有三次,一次在明代,一次在晚清,第三次的形成则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起。1995年3月,安顺政府官员宣布:“悬赏一百万,破译红崖碑。”此事见报后至今,各种见解林林总总,莫衷一是,比较说得过去的就有七、八种,其中“诸葛碑”一说很有来头。
三国时,诸葛亮南征途经此地,“红崖碑”对面的亘古大山上有鞍马通行的大驿道,山下有关索桥,还有诸葛营、孔明塘、马刨井等遗迹。马刨井不远处有一个“哑泉”,相传关索领兵在此屯集时,士兵们口渴难耐,不料,关索的坐椅竟从地下刨出些许水来,关索见之曰:“马能刨水,人而不如马乎?”遂命士卒打井,果然挖出马刨、刀刨两眼泉,即“马刨井”, 有士兵饮“哑泉”者不能言。《徐霞客游记》中所述“关索公遗迹”就是这个地方。“游记”上说:“阁南道右,亦有泉出穴中,是为哑泉,人不得而尝焉。余勺马跑,甘冽次于惠,而高山得此,故自奇也;但与哑泉相去数步,何良楛之异如此!”
“红崖碑”所在地之所以称为晒甲山,是因为当年关索大军在休整时,将士们将被雨水淋湿的甲胄卸下,放在冷绿万顷的山坡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鳞光闪闪,好一幅满坡尽晒黄金甲的壮观场面。为纪念诸葛南征胜利,便在晒甲山立此碑以为颂。龙运松的《红崖碑》吟道:
晒甲山前红崖连,神工鬼斧辟何年。
字小如升大如斗,是谁纪功来雕镌。
相传武侯此驻兵,碑名遂以诸葛传。
……
稍后一种说法是:“殷高纪功碑”,意即殷高宗征伐鬼方,凯旋东归时在这里留下的符咒或纪功碑。《安顺府志》云:“考其文义,当初殷高宗伐鬼方还经其地纪功之刻石,土人以其在诸葛营旁称之为诸葛碑,非也。南中在三代为黑水东旁之地,实梁之南域,其入版图久矣。殷高宗伐荆禁,突入其阻,遂西伐鬼方,三年克之。鬼方为今青海藏地,自荆楚入鬼方必经南中,故纪功之记刻在斯也。”
第三种说法是:“三危禹迹”,即大禹治水时刻在红崖上纪其事的。灞陵河谷水流虽小,但气势非凡,想必远古时也可能是条洪水滔滔的大河,危及两岸,大禹遂引黑水入三危归南海。只是大禹治水之史本身有着太多的民间神话色彩,其可信度要大打折扣了。
随着时间推移,相继出现“少数民族文字”说,即古牂牁文(贵州古时曾是牂牁国)古彝文,古夜郎文,苗文等,不一而足。而法国学者柏茹雷和弗岚海尔亲临石崖考察后,认为是自然形成的,即“自然石花”说,理由是:“文字非镌刻而成,乃书于石上者,石受风霜雨露之侵袭,而谓石上文字出于远古,历史不设,使人不能无疑。”
最玄乎是“宇宙讯息”说了,其理由是既然可能存在着外星人和飞碟之类的不明物,那么,天外来客在石头上写几个“天书”又算得了什么……这就越发说得玄奥了。
除此以外,还有“宦官乱改说,”“清代隐士书”等解说,这些解读都不无道理,但是又都显得“证据不足”。
中央台10频道的“发现之旅”栏目,曾报道了江南造船集团公司一高级工程师破译“天书”的经过,听起来颇有点精彩。这个学理工科的工程师花了整整九年时间,研读相关的经文典籍,查阅大量相关文书,终于把红崖上的50个字符一个一个地翻译出来了,全文是: “燕反之心,迫联逊国。叛逆残忍,金川门破。杀戮尸横,罄竹难书,大明日月无光,成囚杀之地。须降伏燕魔,作阶下囚。丙戍(年)甲天下之凤皇(御制)。
他认为所谓“天书”,其实就是明代建文皇帝朱允文流亡到贵州时,号召人民起来讨伐他的叔叔燕王朱棣的檄文。
建文帝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孙子,1398年朱元璋去世后,建文帝奉遗诏继位,招致燕王朱棣的不满,1406年,明朝宫廷发生一场剧变,即“靖难之役”,燕王朱棣攻打南京,战争持续四年后,“宫中火起,帝不知所终。”有人说建文帝已葬身火海,有人说,建文帝早在火起前已逃离宫中,金蝉脱壳了,据《明史·恭闵帝》记载,有迹象表明建文帝逃到了贵州,也有说建文帝去了海外。如若工程师所言是实的话,可谓“一石二鸟”,不仅识破“天书”而且有力地印证了建文帝确系逃到贵州,并在安顺境内出家当和尚的传闻。
如上总总关于“天书”的解读都不无道理,反正那“百万大奖”还静静地躺在贵州安顺市的某个银行里头。据说,要是有一天人们破译了“天书”,也许就找到了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密码。有位外国专家在看了“天书”后说:“‘红崖碑’有绝对的神秘性。”
其实,在贵州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耐人寻味的“谜”还有很多很多,如具有中国美酒河之称的赤水河“侏罗纪之谜,”龙宫“漩塘之谜”;贵州平塘县的“救星石之谜”,贵州灵应岩的“桅子之谜”等等。据说,贵州最大的“谜”是历史的“断代之谜”,从汉代后期至元代的近千年间,贵州历史几乎出现“一片空白”,只找到些零星破碎的史料和实物遗迹,令史学界大惑不解……人们苦苦搜寻,费尽心机,但至今所获无几。
“贵州之谜”实在太多,这些“谜”丰富了贵州的“神秘文化”,势必激起人们对这片土地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为人们的心灵世界平添几分刺激和欢乐。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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