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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拍打窗玻璃，谁都知道
那个人怀揣的，是一颗澄澈的心
有人在飞时，与天空发生了小的刮擦
谁都清楚那个人的疲惫和善意
在那个人看来，这个世界埋头于灰尘
已经劳损得快要直不起腰了
——那个人大大咧咧地来了
——那个人又何曾离开过
人们在争论不休时，那个人
始终保持沉默，身体透亮得没有隐私
理顺雨的思绪
雨在赶集，闹哄哄的一大片
雷声，在天空打群架
灰色的衣衫被撕裂
露出一道闪亮的肌肤
风在疯跑，撞歪了笨拙的树身
树叶仰天大笑。叶脉上
折射出，一个人阴郁的脸
我到你的梦中散步
梳你的刘海，把往事捋顺
并开始学着按语序说话
雷雨
你划一根火柴
就有人在阴暗的房间里咳嗽一声
房间漏雨，说话漏风
你在天花板上放马，震落满屋子的灰尘
和淡淡的腥味——不是鱼的味道
是有人躲在喧嚣的核心哭泣
街道上，有条狗在流浪
水流，紧紧地贴着它的肚皮
担心被遗忘。它对水面上
漂来的事物嗤之以鼻，不远处
一块搁浅的石头，曾是它多年来
朝夕相处的玩伴
你也在上面歇息过，被绊倒过
引发了一场鲁莽的雨
雨还在下
站稳于一个趔趄后的停顿
雨还在下。雨抱紧脚踝
落叶在漂浮的街道上徘徊不已
美丽的裙裾，终于消停下来
我在脚边的水中发现了一个人
垂着湿漉漉的思想
与我搭讪。前面还是雨水
却一头栽进了下水道
漩涡把我的目光旋转得严丝合缝
从你的发梢跳下的雨滴
蹲在我的肩膀上，仰望着皱纹
一些光线原路返回
为了打消一个狂热的念想
【编辑：戢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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