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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是人之常理。仍然烦请
把白归还黑，要么把黑归还白。
我喜欢黑白分明，
甚于黑白相间的事物。
靠左或靠右的灰色，朦胧是非。
真理在现实层面相似。
粘着透明的胶水。
阴沉的天，象征什么？
抵御什么？召集什么？运送什么？
飘窗里，鼓动着因磨砺而磨损的真理。
然而，门的开阖是灰色的，
手机里的短信、马路上的汽笛、
飘落的树叶撞在肩头的感觉，都是灰色的。
我把自己种在邻里之间，
将泥巴敷在伤口之上，
让过期的疼痛硬化，脱落。
灰色蔓延着接下来的所有可能。
就像我有时坚决摒弃电梯，
用双脚丈量喘息的高度和急促的想象。
我相信，生活在楼梯上
而不在别处。
终点在灰色里，从来不是禁忌。
很多人已经提前达到。
秩序
深夜里，
几台打桩机接连地高声谈论。
几轮苍白的月亮
在失眠的光线里次第打坐。
窗帘被月光里的风穿透，
多像爱管闲事的人的所作所为。
工地无缘无故
就踩到了小区的脚。
梦分不清秩序，
宽阔的马路是缺少秩序。
甚至在夜里睡觉，
都奢侈得近乎不可能。
我爬到楼顶，想看一看
脚下以及远方的黑暗。
风，显然是越来越凉了。
夜敞开心扉，
收集着撒落在城市的灯光。
我也需要掖紧喉咙，
来储存一些温度。
(编辑：黄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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