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古开还有几天就回来了,桂英下身好像有灵气,开始发痒迎候。
八月初九,古开母亲80岁大寿,几姊妹几年前就说好了,满八十不容易,一定要做,热闹热闹。人生七十古来稀啊。
桂英已人到中年,22岁嫁给古开,老公家在杏花村二社凤林坝,离场镇7、8里路。婚后4年,古开外出浙江打工。10多年来,还是前年修新房回来过。古安以为,在外找钱就得安心,回来一趟要开支几千,车费不说,还要走人户,没回来自然就节省了。
起初阴部有些痒,桂英用手刨还有点舒服,可是这几天愈来愈厉害,腥味很重,开始流脓,外阴上像镶了些麻花,手刨很难受。桂英感到可怕后悔,因为这病因自己十分清楚。
那年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桂英家突然停电,她正感到很害怕时,村电工来了,说是检查线路,检查一阵,电灯仍不能亮,还下起大雨,电工说天要留人,自己只有不走了,正好将就明天继续检查线路,免得跑二趟。以后村电工经常夜晚来到桂英家检查线路。一次村电工高空作业,线断坠地身亡。
长期孤家寡人,实在太寂寞,桂英开始喜欢赶场,觉得赶场看得到很多人,听得到新鲜事,慢慢地赶场成了她的嗜好。她和那些以赶场为乐的留守妇女要好起来,收拾打扮,浓抹艳妆,进入茶馆卖板板茶(板板茶:川南场镇比较普遍的现象,茶馆为拉生意引诱妇女在茶馆卖淫,床前板凳上放有茶,故称。淫妇多为留守妇女。),干起无本生意的营生。
几天来,好像集中了很多虫在阴道里面无端地撕咬和蠕动,瘙痒陡然加剧,虽然阴部内外已经因手刨而肿胀,再刨也没有什么效果,但别无他法,实在受不了,也只得刨几爪。古安明天就要回来,他在外打工长期没有沾晕的,肯定已饥渴难耐,而自己的下身也痒得难熬,这怎么办,要是他发觉了,能容忍吗?桂英想到。
上个月桂英去医院看望弟媳,同病房就有一病人患皮肤瘙痒病,医生说这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发痒就是皮肤里面有虫,只要把虫杀死就不痒了。桂英突然想起,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今天桂英赶场早早回来,下午三四点就做饭。傍晚时分,饭摆好了,桌上有古安喜欢吃的二面黄烧三线肉,红苕粉炖土鸡。
当林鸟归山,夕阳西坠,古安背着布包,兴冲冲踏进屋。英英我回来了,古安报喜似的喊着。哦哦,桂英听到喊声,急忙应着从寝室走出来。古安扫视一下桌上,放下包袱,转身拉住桂英。久别如新婚,桂英感到老公没有长途乘车、赶路的劳顿,也没有几十个小时的省吃俭用的困乏,而是像热血青年精神倍增欲望怒放。
吱嘎一声,寝室门关上了。
从竹林里渗透过来的风,吹进屋里,桌上的菜好端端的,可已经凉了,似乎主人已觉得它们腻口,不在享用了。
明天就是母亲的八十大寿生日,晚上来了很多客人。古学今天一早就过来,和临近的相帮弟兄一起忙开了,怎么没有看到三哥三嫂,听说三哥昨晚回来了,觉得有点奇怪。他放下活,悄悄朝三哥房屋那边跑去。
大门没有关,古学感到蹊跷,进屋拉亮电灯,见一群苍蝇扑在菜上。古学大喊几声,没有应答。他担惊害怕地走进里屋,其他的门都开着,只有寝室门拴着,推不开。不祥的念头袭上心来,古学心慌意乱地匆匆跑回去跟亲戚朋友报告。
半个多小时后,派出所民警来了,他们破门而入,发现床上两具尸体已经僵硬,床底下躺着一个敌百虫瓶子。
法医鉴定:桂英阴部残留大量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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