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在我心上的眼神（外六首）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文锋    阅读次数：4718    发布时间：2015-04-28

 阳光很鲜艳，一些陈旧的时光被排挤

很多个日子我被乌鸦讨论

————背了二十多年的破书包，没有争回来一口气

当然，他们一边讨论一边看

我内心一次次平静波涛的血，然后运出骨子里的气

从那时起我就学会了写诗

学会把一个人当做鱼来解剖，掏出花花肠子

其实，我还可以剔除勾心斗角的刺

挖去死不瞑目的眼睛。我没有

这时候，所有的风都向我怀里吹来

树、小草、樱桃花在春天里悄悄地拔节

燕子栖息屋檐，多么美好的事

你放在我心上的眼神，让人惋惜

我只是关注你

我们见过面，但很少见面

搭过话，也很少搭话

不知是见面的次数太少

还是我的言语不多

每一次见到你都是寥寥

总因话少，我频频地想你

希望你和别人一样

用比普通更普通的普通话读我的诗

或者说偶尔偷偷的看我

露出浅浅地笑靥

宛如我爱着你，你也不曾察觉

再或者说，我只是关注你

还未烫染的发

丰腴的乳房

灰白色裙子上的天蓝色蝴蝶

我只是关注你，快乐的

以及不快乐

对于你来说，我总是莫名其妙

快乐的，也是不快乐的

我关注有我关注你的原因

有一天我不读书，也不写诗了

凭着最后一股蛮力搬走一块砖之后

我就去微风轻抚的田野

看一株玉米老成你的样子

等你说:你这个傻子

蛙鸣

我的诗歌被朗诵了

乡愁、爱情。我为这两种情感日夜销魂，侵蚀

好在给我剩下了几根骨头

好在我的骨头可以在黑夜里行走

好在我的骨头没有被野兽，丧家之犬夺走

我已经庆幸我内心的火屡次被文字泼灭

骨头才没有被火化

呱呱的鸣叫，我被这样的朗诵打动

我开始同情自己

一路走来，无非是一只小小的蝌蚪

无非是一路与妈妈相聚和走散

无非是想谈一场遥不可及的爱情

当然，一个人可以被骨头撑着

要是一个被乡愁，爱情活剐的人

光靠骨头怎么撑着？

我拒绝接受你

第二次，把我约出来走在你说起的湖边

阳光穿过我们的身体

这时候，我知道你再次把心晒出来了

这时候可能你还不知道

我在鸡蛋里已经为你找到了骨头

这骨头要说有多柔软就会有多柔软

你也是。深知会像湖水一样可以从心里往眼睛里挤

我还是说:第三次你放弃吧

我知道这样的话也是鸡蛋里的骨头

这骨头坚硬如壳

轻轻一碰就有一个人支离破碎

你不说我也知道

苦苦地熬，白日夜晚轮换着想你

双眸涨潮的时候我就跳下去，像一块跳海的石

一心跳到底。野花、蜜蜂、滚滚的春雷

都有复苏的气息，都过于靠近温暖

而你，在我面前未袒露一丝

人比黄花瘦，见到黄花时

体型、骨骼、脸、见或不见面的笑

镜子前为爱情换的新装，裙子里藏起来的思念

你不说我也知道

从一瓶水开始

花一元钱买来一瓶纯净水

倒在掌心还是内心，她让他

一下子冷到凝固，或一下子暖到沸腾

想一个人，他常常把一瓶水念上一阵子

从一元钱开始往生活里拥挤，开始希望柴米油盐

很多时候他是一个人挤出街边

天塌下来，他在塌陷的部分里辗转反侧

塌不下来的部分他总是咬牙切齿，对于人而言

所有的苦都苦不堪言，要从生活里啃出血汗很容易

但要从血汗里啃出生活，寥寥无几

为了爱情，他决定去一次田野

决定带着她看一次风翻晒水稻的波澜

看波澜里孕出来的米

他决定了，从一瓶水开始

我承认喜欢你

眼看花谢了，人们开始幻想果实，幻想成熟

你若有心就踏实地爱我，像燕子一样嫁进我的木屋

我要在院子里为你种下一棵树，我不在的时候代替我

陪你看白色的夜晚，白色的星星、月亮

我知道你喜欢白色，我很想抽出我身体里白色的部分

比如骨头，念头。

当然，除了百合、婚纱，我还为你幻想过一个红色的盖头

以一场旧时的婚姻把我们盖住

除了幻想，我承认喜欢你，没有理由

【编辑：向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