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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反射着九月的云白，反射着九月的淡蓝
反射着九月不冷不热的空旷和辽阔
这不是落叶的时候
却总有那几片半绿半黄的树叶孤零零地落下来
仿佛它们是为着喜欢惆怅的人而迫不及待似的
对于这些落叶，单是从心里喜欢它是不够的
我满心欢喜地把它们收集起来，而这个过程
也是有很多顾虑的
如果我还是一个孩子，去捡拾它们是多么合情合理
而现在这个年龄去做这件事，总觉得会被行人的态度和看法
莫名其妙地影响着，羁绊着
但当我捡起第一片树叶时，心里是轻松的
随后，我必得再去多捡上几片心里方才觉得满足
在没有失去水分之前，这些叶脉的光泽是水亮的
左右两边的齿状线和弧线自然地对称
仿佛它们对生命的自然状态有着相同的期盼和渴望
当然，我会把这些树叶夹在喜欢的书籍里
当做时间的标签或者为灵魂献祭
想起来我会翻开看看，想不起来就把它忘掉了
时间久了，它们就变成干巴巴的枯叶或者生出霉斑
它就这样如此这般地让我喜欢，却又不得不丢弃
我想着树叶大概也和我一样
也是没有故乡和朋友的
它们把春夏秋冬当做故乡，把春花秋月当做朋友
年年这般地来着，又年年这般地去着
直到这些模糊的零落淹没在无法想起的状态里
我不知道这般地热爱，这般情愿地折磨自己的热情
是内心的孤独所致，还是渴望被笼罩，被感染，被同情
或是某种更深层的有所期待
它永远不知道这最初的飘零，却映射着
另一种生命的状态
惨烈，破碎，伤怀
高度凄凉，却又无限洒脱
【编辑：向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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