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爱军
张爱军,男,46岁,江苏泽县人,洪泽县作家协会会员,一直从事业余写作多年,现在万集镇卫生院从事预防保健所工作。
老王和我一个单位,当然,老王比我先入为主,刚到单位我还是毛头小伙,处处爱争强好胜,也许正是因为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傲气,涉世不深即便便得罪他人心里却枉然不知,也因此付出“代价”,今在老王身上得以应验,栽在其马下,不再动弹了。
单位组织篮球比赛,因为一身好“武艺”,引得观者为我大喝其彩,老王因身子臃肿不善运动,篮球场上被我戏弄好不尴尬,老王不但输了比赛还憋一肚子窝火也无处发泄,当比赛结束,我们便一道下馆子开怀庆贺起来。
“干了”,还未吃一点菜,我们四人一起已经各喝了三大杯,刚从篮球场下来还饥肠辘辘,这三杯下肚感觉心里没着没落好不对劲,我本来不胜酒力顿感心脏与往日不同扑通跳个不停,望着手里酒杯不再如篮球听话,控制不得了。面对着酒杯:不、不应该叫杯叫碗才对,剩满足有二两酒的分量,刚喝完酒碗还未放稳又被斟满,我…我,来不了;来不了,但碍于面子,一桌朋友六只眼睛齐刷刷盯着我看,德高望重的老王举起碗来递到我眼前,来来小张这杯酒我代表单位老职工敬你,庆贺你们球队取得胜利,也对你的加入单位表示欢迎啊,我望着又刚刚斟满一碗烈酒,本来平时就不喝酒的我,本想解释推脱,但今天这个场合架势,他们认为你是在故意推诿,别人的目光告诉你:小年轻学怪着点,被不识好歹,老王陪你喝就不错了,这是在抬举你…。
看着简单如一碗白水烈酒,还未上口闻着就觉得呛得慌神,但,这会老王已经举起酒碗,粗实的手指捏着碗边,优哉游哉送到嘴边,还未等我看明白就已经咕咚下肚,望着他死猪一样脸且黑且紫,迷糊的小眼睛镶嵌在一脸横肉上面,不时眨巴眯缝着瞄着着我,怎么看也像只狡猾狐狸,让人捉摸不透。刚刚咽下下肚的酒对他而言无一点反应,一碗酒直接就给干底朝天,空空酒碗放到一旁,旁若无人看着盘子里花生米,哎,小张啊,我嘚瑟两个花生米了,你慢慢来,慢慢来…!别呛着啊,这话听着暖心实为话里带尖刺,其他两位同事埋头只顾及自己着碗里的菜肴有滋有味,不时咂嘴品味,仿佛一场没有硝烟斗酒(斗气)与他们无关,但又不时抬头望我瞟上几眼。我像被推上悬崖小鹿,无助的一只脚就差落下悬崖的边缘,但我心里还是十万个不服气,就你老大年纪我就不信喝不过你,于是我暗地告诉自己一定能挺到最后,好干,我一定喝掉,老王你不要不服气,我不住在内心自言自语,旁边坐着同事一个劲直瞪瞪望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提醒我什么,但欲言又止!
一条凳子上坐的是“瘦猴子”,小刘是个安徽人,一口当地土音,哎、哎,我替你喝,我替你喝,我当时倍感感动,平时尾随老王拍马溜须,今天也会对我伸出援助之手,令我好感动,我手里酒碗迟疑一下,还为等我缓过神来,就听他一阵嚷嚷,张老弟,哎,今天你可是超常发挥,球打不赖,又赢得比赛,这点酒就对你也就是小菜一碟,干了!干了给我们老王看看,我们小字辈也会向你好好学习,我忽然感觉小刘话不对劲,仿佛一根鱼刺扎紧我的喉咙,令我叫苦不迭,但一切晚也:我既然大话一出,如泼出冷水,岂能收回,不能能言而无信,以后还怎样在他们面前立脚,只好硬着头皮抬起酒碗,酒水在碗里摇晃,仿佛要溢出碗口,哎,兄弟,慢慢的,别洒了这酒可比油贵着呢,老王举着夹着花生米筷子对着我比划说道,我只好端着碗一点点往嘴边上凑,刚接触到碗边就觉得一阵恶心,仿佛这酒碗犹如千斤担子扶不上肩膀,但没法子,硬生生是咬牙将碗里苦酒当成白开水,蒙骗自己一点点喝着,好!好!,周围人有掌声喝彩;有口哨尖叫声;他们有望着我他们继而又不动声色只管吃菜,仿佛没有此事发生,当我不存在。我喝着难以下咽烈酒,被这帮家伙笑着,吼着,望着…我有种进了威虎山的味道!
我好不容易将酒一点点咽下,酒到嘴进肚一路火辣,如毒药一般我一脸恍惚,不知当时都说些啥,定说些得罪肯定话;做出不妥事连自己也忘了。当我好不容易刚放下酒碗,老王又抬起斟满酒大腕,举到我眼前,看着看着奥,一扬脖一碗酒又下肚,我就纳闷这如毒药的烈酒怎么就这么听话,是他喝下肚还是流到地上去?但大伙都看着,没有会相信元老级人物会做出此事。我摆出一副倔强劲头,不喝不喝了,今天到此到此,我一边摆手一边把头摇得得像拨浪鼓,大伙一阵大笑,怎么,你认怂可不行,人家老王比你大一轮主动敬酒于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要不识抬举,更不得耍耐皮,不然,你叫我们弟兄以后怎么看你,我被烈酒烧心,听着酒桌上兄弟刺耳的话语,想发火又觉得面子上下不了台,怎么办,与其让别人嗤笑,还不如喝下这碗酒,一来老王有面子而来也表示我心诚,够意思!但如果在喝下这碗恐怕要撂手,但也没有其他法子。
正在这时,老王发话:小兄弟,不要为难自己,实在喝不了,也行,但你得从桌子底下钻一朝,好让大伙见识你打篮球时灵巧的动作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老王话未讲完,我便知其要羞辱我。于是我狠下一条心,就是喝吐血也要把碗里酒给喝完,不能让大伙看我的笑话,否则,以后还怎么在单位立足。
真叫死要面子活受罪。于是我一把将碗里的酒高举头顶,但心里虚的很,忽然,一打软腿,一碗酒顺着手背、衣领一股脑灌进自己的脖子,这三九天冻得我瑟瑟发动,一屁股坐着凳子上,差点没栽倒在地,在一旁小万,一把拖住我,兄弟还能不能喝,不能喝就别逞能,我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脑袋天旋地转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的事我清醒后方才知道,自己在宿舍吐了一地,还弄脏自己衣被,真是丢人现眼。到了第二天我上班时候,老王还是眯缝眼睛拍打我的后背问道,昨天喝的咋样?还要不要今天接着练练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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