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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度作家奖】小溪潺潺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    阅读次数:11919    发布时间:2015-11-11

作者:陈彩洁

陈彩洁,女,河北石家庄人,客居天津。系石家庄作家协会、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著有电子书《守望婚姻》《走过……》《女演员的尊严之路》《我们正年轻》,并与某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签约数字版权,放在多家知名阅读网站;与姚祖妍合作编著《女演员的尊严之路》;已出版短篇文集《拾起被遗落的岁月》。


第一章


1

初秋的天气依然显得燥热,知了好似知道即将退出这个舞台,狠命地叫着。远处的山显得并不苍茫,在秋日的照耀下愈发显得精神,山上的植被覆盖其上,就像一位位即将出行的壮士。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上顺势流下,像一条银链一样镶嵌在山下绿色的草地上。不知名的野花竞相开放,原本单调的绿色,让这粉的、红的、紫的、蓝的……点缀得可爱至极。

可这美好的事物,似乎跟梅子毫无关联。她紧锁眉头坐在溪边的一块圆形石头上,出神地看着溪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的小鱼。一条小鱼冲她游过来,她下意识地伸过手去触碰它,可那条鱼“倏”地游到了很远的地方,她刚露出的一丝微笑瞬间消失了。

“小鱼,你是不是也想欺骗我?是不是在拿我寻开心?为什么你们也这样对我?”她悲切地哽咽着,泪水就像这潺潺的小溪水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淌着。

透过朦胧的泪眼,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又闪现在她的眼前。

“你爱他吗?妹妹,你告诉我?”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好姐妹刘艳。

“姐姐,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但他也不适合于你,离开他吧!”刘艳似乎很诚恳地说。

“妹妹,如果你爱他,我可以离开,让你们继续。如果你不爱的话,我会坚持下去。我已经离不开他。”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说。

“姐姐,你别这样。我不会和他怎样的,你放心。”她发誓似的说。

“好了,天很晚了,该睡觉了。”她擦了擦泪水,镇静了许多。

“姐姐先睡吧!我还要在网上弄点东西,公司要用的。”

她不再说什么,走到自己的房间就寝。

夜晚真寂静,静得心跳声都能听到,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对于他和刘艳,她只是抱怀疑的态度。虽然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们都不会背叛自己,但另一种思想始终肆虐着她的身心,让她痛苦不堪。喉咙突然干燥地像冒烟一样,她起身去冰箱里拿冰水。路过客厅,看她还在忙碌着,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她有些心疼,禁不住走过去劝她早睡。

她并没有工作,原来在聊天。走近一看,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孤独的人。这不是他吗?他们嬉笑打逗的言语,让她的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

“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刚才你的话都是在哄骗我吗?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她如一头豹子一样咆哮着。

“不,不是的,姐姐。我们没有什么。请你相信我。”刘艳惊惧地看着伤心欲绝的她。

“你在事实面前依然在狡辩。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

“我……我没有。”她依然坚持着……


2

恰逢人才招聘会,会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刚毕业的学生都跻身在应聘单位前咨询着。刚从师范大学毕业的梅子也在其中,她搜寻着和自己专业对口的招聘单位。可惜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适合她的工作。

她失望地走出会场。正在这时候一个人猛烈地撞向她,她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紧接着后边传来一个小女生的喊声:“抓小偷,抓小偷,他抢了我的包……”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妙龄女郎从她身边飞身而过。原来前边的人是小偷,她也奋力向前追去。

小偷奋力地往前跑着,后面两个美女一前一后地追着。不明白其故的过路人诧异地看着他们。“你别跑,我们能抓住你的”,梅子气喘吁吁地喊着。喊归喊,追归追,最后那小偷跑得无影无踪,她们也累得筋疲力尽,梅子猫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个女孩早累得蹲在了地上,呼吸似乎也很困难。

过了一会儿,她问梅子:“你跟着跑什么?”

“抓小偷啊!”梅子干脆也坐了下来。

“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可不多了。你没看到好多人都置之不理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似乎不感激梅子。

“我可不属于现代人,我的思想还停留在毛爷爷的年代呢!”她并没有因为她的话不开心。

“我的钱和行李都在包里,现在身无分文,我可怎么办啊?”她忽然悲泣地说。

刚刚她还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却如林黛玉一样多愁善感。梅子忙起身走到她身边说:“没事,我好人做到底,跟我回家吧!”

“跟你回家?”她抹着泪说。

“对,跟我回家。”

“嗯,我跟你回家。我叫刘艳,认识一下。”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转悲为喜。

从此她们俩成为亲如姐妹的好朋友。


3

刘艳和梅子都来自于农村,在城市的节奏中奋力拼搏着。她们先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患难之交,使她们走到了一起。她们一同合租了一个二室一厅的楼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在后来不断的接触中,梅子对刘艳有了更多的了解。她是个身世很可怜的女孩。她刚出生母亲就因为忍受不了奶奶和父亲的虐待而服毒自杀。父亲找了继母后,她被送到姥姥家寄养,父亲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她跟着年老的姥姥和姥爷相依为命。幸亏有小姨的接济,她才得以完成学业。相对于刘艳来说,梅子要幸福得多,她有爱自己的父母,也有兄弟姐妹。虽然身处异乡,但是她能感受到亲情的呵护。每当刘艳说起自己在乡下与姥姥姥爷相依为命的日子,梅子的心最软的地方好似被触碰了一样,显得生疼。她会不由自主地搂搂她,让她感受亲情和温暖。因为她比刘艳大两岁,她做了姐姐,刘艳做了妹妹。

为了弥补刘艳情感上的欠缺,梅子在尽力做着一个做姐姐应该做的,她们俩俨如亲姐妹,买衣服利用双休一起去买,做饭下班后一同下厨,谁有什么好消息都回来说出来分享……


4

很反常的一日。

晚上,刘艳在家等着梅子回家一起做饭。可是直到夜幕降临也没见到她的踪影,打她的手机又不接。刘艳着急了,几次到楼下等待都无望而归。无奈中,她给她的单位打电话,门卫上的老大爷说她下班就回家了,自己走的。

“这是到哪里去了?也不给我打电话?从来没有这样的。”她焦急地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子。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艳子,我今天单位加班得晚点回去。你自己吃饭不要等我了。”梅子打来的电话。

“唔,那回来的时候小心点。”虽然答应着,但她心里嘀咕着:咋单位的人说她早回来了,她还说加班?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随便做了些吃的,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等待梅子回来。

直到晚上10点钟,梅子才出现在楼下,但不是她自己,身边还有个陌生的男子。

“姐姐谈恋爱了”,她心里惊呼,“也不告诉我一声,看上来我怎么审讯她。”她捂住嘴“吃吃”地笑了。


5

梅子恋爱了,刘艳替姐姐开心。

他叫凌风,是一个工厂的机械工程师。高大帅气,是女孩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梅子和他是在上班的路上认识的。

那天,梅子穿着一身蓝色的连衣裙,随便弄了一个蓬松的发型,显得悠闲而飘逸。当她骑车经过他的车的时候,他被惊呆了。开车一路跟了过去,看到她进了单位的门,他才离去。下班后,他没有回家,径直到了梅子的单位门口等她。

他像等待老熟人似的,站在单位门口。当梅子骑车出来的时候,他喊住了她,“喂,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梅子回头看了看,根本不认识他,以为不是叫自己的,转过身正欲骑车,他忙走过去说:“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梅子诧异地看着这个陌生男子,问:“你认识我吗?”他双手一摊说:“不认识。可现在就认识了。”梅子看着他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我还是不认识你,对不起。我得回家做饭了。”说完骑车走了。他怅然若失地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离开。

为了结识她,凌风托朋友找到梅子单位的领导做了他们的牵线人。在单位领导的撮合下,他们交往了。这些她没有跟刘艳说。对于这样一个主动的男子,她根本不看好。

为了和梅子更多时间的在一起,凌风放弃开车,每天骑单车按时接送梅子。不管刮风下雨,凌风都会陪着梅子上下班。不过这些都是隐秘的,刘艳并不知情。梅子对于这些并不怎么动容,一生相许,这还远远不够。她期待能出现触动她心灵的那一刻,然后才会倾心于一个人。

一次假日。

凌风开车带着梅子兜风。刚上车,他神秘地对她说:“今天,我带你去个地方,相信你一定能喜欢那里的。”看他那神秘的样子,她很好奇,冲他笑了笑。

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车内响起舒缓的音乐。凌风满面春风地驾驶着,偶尔看看倚在窗户向外凝神而望的梅子,幸福之感无以言表。

车慢慢停在了一个山坡下。凌风很绅士地打开车门请梅子下车。眼前展现的是一个梦幻中的世界,梅子精神恍惚了一下,这情这景,似曾哪里出现过。那成片的花朵、那五彩缤纷的颜色、那缓缓而流的小溪水、那绵延起伏的小山,还有身边高大英俊的凌风……这一切就像一个梦,而她就是那个梦中人。

“不虚此行吧?”凌风看着目瞪口呆的梅子问。

“你别说话。不要破坏这么美好的情景。”她看着远处轻轻地说。她驻足良久,她渴望融入其中,可又恐怕破坏了这美景。

“梅子,快过来。你看这小溪水中有什么?”迷幻中,她听到凌风在喊她。那是梦一般的声音,她疾步走了过去。

“你瞧。”凌风神情激动地用手指着溪水。

“好可爱”,她轻呼着。清澈的溪水中有无数的小鱼在无忧无虑地游动。她禁不住用手去触碰它们,机灵的小家伙们忽地各自散去。她呆呆地看着波纹一圈圈荡开,后悔自己破坏了它的宁静。

“梅,你好可爱,好迷人。”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她笑了,更美了。

在这里,他们已经融入了童话的世界。他是王子,她是公主,王子和公主一见倾心,深深地迷恋上了对方。


6

刘艳一向认为梅子很单纯。

忽有一日,她看不到梅子脸上的幸福,代替的是满脸忧郁。她无不担心地问:“姐姐,你有心事吗?”她看了看她,摇了摇头。“姐姐,你看你那样子多憔悴,你有事就跟我说,别难为自己。”她拉着她的手追问。

“艳子,姐姐什么都给他了,可我发现他对我有所改变。他会不会是在骗取我的感情?我怕。”她突然痛苦抓住她的手地说。

“姐姐,你傻啊!你怎么能那么相信他啊?”

“他说会对我负责,一辈子对我好的。我才……”她吞吐着说不下去了。

“姐姐,你想知道他是不是对你真好是吗?”

她使劲点了点头。

“那好,你把他的QQ号码给我,我试探他,一试探就明白了。”她看着她说。

“这样行吗?”她迟疑着问。

“没事,姐姐还不相信我吗?我谈过几次恋爱?你这可是第一次。真不真心,一试就知道。”她肯定地说。

恋爱的人智商几乎为零,她实在想不出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于是她把号码给她。


7

过了几日。

一天,梅子刚下班回到家,刘艳拉着她说:“走,今天我请客,咱们到外面吃。”她被动地跟着她出了家门。

初春的天气依然寒冷,走在大街上,风吹在身上竟有些刺骨得寒。刘艳挽着梅子的胳膊一起默然地往前走着。

“艳子,这许多日了,你认为凌风是不是个好男人呢?他是不是真的爱我?”梅子突然停住脚步抓着刘艳的手说。

“姐姐,你让我怎么说呢?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个好玩的男人而已。他不会对你专一的。姐姐还是放手吧!”她担心地看着她说。

“你怎么这么说呢?他对我很好的。我们很相爱。他说一辈子对我好。你怎么能判断他不是个好男人?你骗我的,你说你在骗我的。”她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竟神经质地喊起来。

“姐姐,你冷静点,冷静点……”她抱住她安慰着。

路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闪身而过。

“不是这样的,你告诉我。艳子,你知道他对我怎么好吗?我什么都给他了。他不能辜负我的。”她发疯似的哭喊着。

“姐姐,你别这样。你这时候抽身还不晚,他不适合你。你太真,而他只是玩。我不想让你看聊天记录,我怕伤害你。你知道吗?他非要和我见面,说我是他最爱的人。”她摇着她的身子,似乎想把她摇醒。

“不会的,不会的。这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她悲痛地大哭着。


8

梅子感到了凌风的变化。当他完完全全地拥有她了之后,他慢慢疏远她了,和以前判若两人。凌风不理她,似乎是好久的事情了。这是一段煎熬的日子。在刘艳的建议下,梅子决定放手,她决定离开他结束这样的生活

一个春日的午后,她拨通了凌风的电话,还没说话,对面传出他不耐烦的声音:“正休息呢,打什么电话?”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听到我的声音就烦吗?以前怎么不这样?你变了?”她悲痛地说。

“是我变了?还是你变唠叨了?有事快说,别啰嗦了。”他斥责着。

“既然我们都变了,那么我们分手吧!”她因激动而气呼呼地说。

“分手?你说真的?”

“是真的。我接受不了你的变化,还是分手吧!”她坚定地说。

“你别后悔,这可是你说的。”

“不后悔,决不后悔……”

“好,那以后别再来给我打电话了。我也不去找你,咱们没有任何关系。”还没等梅子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梅子怔怔地看着电话,泪水像断了线珠子潸然而下。


9

似乎一切都结束,似乎一切又都没有完结。

梅子忘不了凌风,她想起他就哭。她好想回到过去,好想再和他重归于好!即使他有很多缺点,她也认了。

她留恋在他们经常一起游玩的小溪旁,她徘徊在凌风单位的门口,她翘首望着凌风家的窗棂……她多想凌风能出现在她面前。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是幻想。

凌风像雾一样慢慢散去了

她必须学会忘记,因为她要继续生活。可当她鼓足勇气,忍住内心的悲痛重新生活时,却发现原来自己最爱的人和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原来在私底下暧昧时,她几乎要疯了。

这怎么可以呢?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去伤害她呢?他们这样就是拿刀子捅她的心。

她中了刘艳的圈套,一种被羞辱和欺骗的感觉在心中升起。她要要回属于她的。

她打电话他不接;她到单位去找他找不到;她去家门口等他,他好多天见不着影子。他像在人家蒸发了似的——看不到影子了。

她疯了,她几乎疯了。她一定要找到他,她要他回来了,她要收回她的话。可是她找了好长时间,却没有找到。

只有找她了,刘艳一定知道她的行踪。

“刘艳,你如果想救姐姐的话,你就想法让我和凌风谈一次,让我们重归于好,我已经不能没有他了。他有多少错,我都能接受。我只想不失去他。”晚上,她冲着刚回来的刘艳恳求着。

“姐姐,你别这样。你们不适合,他是在玩游戏,你玩不起的。现在你离开是明智的。”她看到姐姐这样怜惜地说。

“我不管,我就是想和他谈谈,行不行,我就死心了。”她固执地说。

“那好,我试试吧!”她似乎很无奈。


10

好多天过去了,刘艳每天早出晚归,根本不提梅子托付给她的事情。

梅子早也盼,晚也盼,希望她突然对自己说,凌风也很想她,他想重归于好。可是这些都是幻想。他甚至都不给她一次谈话的机会。

午夜十二点,梅子一人独坐窗前,她望着窗外,头脑里闪现的只有凌风的身影。往常这时候,他们还在公园里散步呢!那是多么浪漫的一个个夜晚……

忽然她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了楼下,她一阵惊喜:难道他知道我在想他?难道他是来看我的?想到这,她忙站起身,正当想飞身下去迎接的时候,车门打开了,走出一个女人。是刘艳?怎么是她?她不是说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班吗?原来她一直在骗我?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几乎晕倒。看来她要和刘艳好好谈谈了。

门开了,刘艳看到她坐在窗前望着外面,惊诧了一下,又平静下来。

“姐姐怎么还没睡?”

“你一直在加班,我担心你呢,睡不着。”她继续望着外面说。

“哦,谢谢姐姐。很晚了,睡吧!”她淡淡地说。

“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吧!”

“姐姐,我很累了。明天可以吗?”

“不可以,就今天。”她压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

“好的。”她似乎觉察出什么。

“你安排我和凌风什么时候谈话?”她背对着她说。

“他,他说没必要。”她支吾着。

“没必要?当初他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没必要?”她转过身冲着她怒吼。

她失态地望着她。

“她现在跟你有必要吧?”她冷笑地说。

“没的,姐姐。我不喜欢他这种类型的。你可能看到了什么,但我们只是朋友。姐姐别误解。”她解释着。

“你还在狡辩?我对你那么好,你这样做对不起我吗?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姐姐,你别生气。我不理他了”,她哭着说:“在我心里姐姐才是最重要的。”

她扶着忧伤过度的梅子进入卧室,把她安置好,才悄悄离开。


11

好长一段时间,刘艳晚上下班就回家了,表面上梅子和她又像往常一样了。可她晚上用电脑多了,说是加班弄东西,梅子也没在意。直到她发现他们在网络上继续保持联系的时候,她才发觉受骗了。对于他俩,她绝望了。


第二章


1

一个周日的早上,刘艳对还没起床的梅子,说:“姐姐,我老家有点事,姥姥要我回去一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完,提着行李走了。

对于她,她既是怜悯又是憎恨,她想斥责她,但总也使不出来,所以她一直用沉默来反抗。他们之间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早已形同陌路。

她一去就是几个月,中间打过几次电话,后来再也联系不上。梅子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刘艳是在做戏给她看。

爱的人背弃了她,和她形同姐妹的朋友也背弃了她,更可恨的是他们合伙的背弃。她愤怒,她悔恨,她绝望,她消沉……

梅子感到了无望的孤独,频繁地去她和凌风常去的小溪旁散步,在这里她还能找到一些快乐的慰藉。她在小溪旁一坐就是几小时,似凝固的塑像,又像凝神思考的世外仙女……就在这个时候,田宇走进了她的生活。

黄昏中,梅子坐在小溪旁暗自垂泪。田宇是个摄影爱好者,正好来这里采景。一条潺潺的小溪,一轮红红的夕阳,一个垂泪掩面的少女,一片繁花似锦的山坡……真是一副绝妙的图画,他扳动快门“咔嚓咔嚓”连照无数张。他刚想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生怜惜,不自觉地去走近她。

“姑娘,天晚了,该回家了。”他轻轻地说,生怕说话声音大了惊吓到她。

忽然有人说话,她还是被吓着了。她擦了擦腮边的泪水,侧脸一瞧,原来是一位大哥在说话。

“哦,谢谢你。我还想再坐会儿。”她也有些尴尬地说。

“介意我坐下吗?”他试探着问。

她点了点头,又望向溪水。

他坐下了,循着姑娘的视线,他看到了一些小鱼。

“姑娘有心事吧?可否说出来听听?”他轻轻地问。

这样柔和的话语,成了融化冰冷的心的火苗,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她看了看他,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真诚和善良。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不想说就别说,什么时候想说了,我会听的。我愿意做你忠实的倾听者。”他依然轻轻地说。

“谢谢。”

“不用谢,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他原来是某单位的局级领导。

一直以来,梅子都在压抑着自己。不敢对同事说,更不能跟家人说。长期的压抑和痛苦使她更加痛苦,她唯一的解压的办法就是在这小溪旁回味中暗自垂泪。

好多天了,小溪旁不再是梅子一人,多了一个默不作声但一直关心她的田宇。

终于有一天,他通过了她的验证,取得了她的信任。她和盘托出了自己的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泪流满面的哭诉,使田宇更加怜悯这个少女。她是那么善良,那么单纯,对于伤害自己的人是那么宽容。她折磨着自己,却看着别人快乐。

“来吧,如果你觉得我的怀抱能减轻你的痛楚?如果你能相信大哥哥,那我愿意让你借用我的怀抱痛哭一场。”他痛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

在潺潺的小溪旁,在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的黄昏,她投入到他的怀抱哭了个昏天黑地。

他成了她的心灵守卫者,他默默关心着她。她信任他,她把他当成自己的守护神。小溪成了他们约会的地点,手机是他们联系的方式。有了这位朋友,她的痛苦减轻了许多,对于刘艳和凌风的事不闻不问。


2

好多天没梅子的音信了,去小溪边找不见她的影子,打电话打通了没人接。田宇心中不免着急。

但从认识她以来,她从来没告诉过他住在哪?在哪工作?他们联系的方式就是电话,而约会的地点就是小溪边。眼下,这两条线索都断了,他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他冥冥中感觉到她很痛苦,当想到梅子在一人承受着折磨和痛苦的时候,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许多天寝食不安。

在饭桌上,妻子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对拿着筷子发呆的老公,关切地问:“你这些天是怎么了?可是反常哦,是不是工作上出问题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哦,没事。是工作上的事情最近忙不过来,还有些比较麻烦的事缠身,正为这些犯愁呢!”他看了她一眼,忙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没事就好!工作要做好,但也要注意身体。你这样下去,身体可吃不消。”她看着他担心地说。

她越这样说,他越觉得自己惭愧,竟不敢再直视她,于是他猛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

他的妻子是一家医院的护士长,属于标准的贤妻良母。她是无可挑剔的。在他的眼里,她是一位慈祥的母亲,又似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姐。她关心着自己的衣食住行,关心着自己的身体健康。二十多年的相处,在他们之中建立起一种特殊的情感,似亲人又似爱人,那是一种在习惯中形成的默契和情感。在他的眼里,她是一个完美的人,无可代替的。

而如今,为什么心里会如此纠结?他好想梅子,好牵挂她。一种对妻子的愧疚萦绕在心间,他知道自己的心在慢慢走出正常的轨道,正倾向轨道外。他惊异于自己的心理变化,但又无法控制对她的挂念,何时变成这样,他无法忆起!

越是这样想,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他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打着那个打了数百次的电话。他每天不知去小溪边转几遭,他要找她,他想看看她是否一切安好?


3

梅子病了。她终于承受不住折磨,心力憔悴而病倒了。

就这样躺着吧!累了,真的累了!她躺在床上,紧闭双眼想着。为什么真诚不能得到回报?为什么善良会有如此下场?为什么他们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想着想着,她痛哭失声。屋子里没有别人,她再也不用抑制自己的情绪,她要发泄。

房间里回荡着她撕心裂肺地嚎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无力再出声,也没有了一滴泪。

好轻松!

豁然开朗!

原来天依旧那么蓝,云依旧那么白!她坐起来望着窗外,露出了凄然一笑。放下吧!他们不值得我这样!我不能因为两个错误的人而折磨自己。我为什么要用我的痛苦和泪水回应他们的无耻和背叛呢?我要快乐!我要快乐地去生活每一天!这才是我回击他们最好的方式。

她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攥了攥拳头,大声喊:“梅子加油!一定加油!”

电话铃声响了。她好像好久没听见电话响了。

谁找我呢?她想着拿起手机,田宇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她急忙接通,他是她在这个城市最好的朋友了,她忽然想迫不及待地想见他。

“田宇,是你吗?”她急急地问。

“梅子,这些天,你跑哪去了?怎么也不接手机?你还好吧?”他惊喜中捎带责备地问。

“哪也没去?你很忙吗?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她竟然委屈地哭了。

“梅子,我每天都在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快急死我了。你怎么了?有事吗?你在哪里?如果方便的话,我去找你。”听到她的哭声,他更担心了。

“我没事,我没事。”她掩饰着。

“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看你。好吗?”他恳求着。

她竟毫不犹豫地把她家的住址告诉了他。

十分钟后,田宇出现在梅子家门口。门开了,两个憔悴不堪的人惊讶地对视着,半响他们异口同声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他们惊异于相同的话语,惊异于这样的默契,于是相视而笑。

“快告诉我,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你那个朋友没在家?”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怜惜地问。

这话又触动了她泪腺,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涌出来。

“你别哭。到底怎么了?”他急得站起身,又不知怎么去帮助她。

“她走了,一去不回。我猜他们一定在一起了。”说完,她又抑制不住自己啜泣起来。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反复,一时想通了,一时又和自己过不去。

“我不是早就给你说了吗?那是他们不珍惜你,你不能拿他们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洒脱点,该放手就放手吧!宽容地祝福他们,这才是风度!”他走过去双手用劲抓住她的肩膀大声地说。

他只是想这样给她以抗拒悲痛的力量,没想到她哭得更厉害了!好多天的孤独,好多天的泣然,好多天的坚强抗争,在这充满力量和关切的话语中消失了,她似乎找到了小站般,心不再劳累,一种安全和温暖的感觉充盈着全身。


4

这是爱吗?田宇不清楚。

对于妻子他是挚爱的,因为她无可挑剔,她像一块完美无缺的玉。但是梅子的身影为什么充满了他的心田?他时时刻刻在惦记她。每天一下班就去小溪边陪她散步,他甚至想一辈子这样走下去而不停下来。他开始找理由不回家吃饭,而去梅子家给梅子做饭。只要有一点的空闲,他想到的就是梅子。

妻子看他那么忙碌,时常提醒他要注意身体,还时不时地给他补品。她越是关心,他越是愧疚。但愧疚并不能减轻他对梅子的牵挂,他深深地迷恋上了她。

梅子快乐了!快乐地像个小天使,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只要和梅子在一起,他都觉得自己回到了那天真烂漫的童年时代。好快乐的时光!

可当他回到家,看到温柔贤淑的妻子后,愧疚的心理又折磨着她。他变得勤快了。他抢着做家务,对妻子也温柔体贴了,他要用这种方式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妻子看着他变化也快乐了,但是快乐地不明不白!


5

这是爱!梅子确信地这样认为。

只要看到田宇,她就感到莫名的快乐!她贪婪地感受着大哥哥一样的关怀。她喜欢他陪自己散步时的温暖,更喜欢他精心给自己做的饭菜。

虽然他比自己大很多,有家室,但这些她不在乎。她需要他这种精神上的需求,她宁愿这样享受下去。不提爱字,但比爱更深,更真挚!

她是一个具有传统思想的女孩,有时候只有自己的时候,她会静想,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自己是不是在破坏着别人的家庭?矛盾的心理,使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可是她已经离不开他了,她想每时每刻看到他,她想这样和他相处一辈子,但一定不能伤害他的妻子。

但,这可能吗?

许多日子,她都陷入痛苦地沉思中……


6

爱的升华总是来得那么不经意!

田宇的生日到了。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梅子请了一天假,准备了一个烛光晚餐。

稍微装点的餐厅,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扑朔迷离。悠悠的小夜曲响起,房间到处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梅子和田宇相对而坐。田宇惊异于梅子的杰作,佩服而满含柔情地望着她。她莞尔一笑,笑得那么羞涩,笑得那么迷人,烛光下的她就像一位美丽的仙女!

“田宇,祝你生日快乐!”她端起高脚杯冲着田宇笑着说。

“梅子,谢谢你给我的这一切!我很开心。”他也端起杯子。

碰杯,一饮而尽。

再碰杯,再饮。

碰杯,一饮而尽。

再碰杯,再饮。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知饮了多少杯,他们醉了。

舞曲响起,他们脸上绽放出菊花般的笑容,他绅士般的邀请她跳一曲。他们那么优雅,那么快乐,心情开始跟着音乐跳动,旋转,飞翔……

酒精让他们兴奋着,忘记了自己各自的身份。他们跨越了最后的放线,相拥在一起,疯狂地亲吻着……

天亮了。

“对不起,梅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能这样对你,我没资格了。”田宇痛苦地抱着头忏悔着。

“田宇,你别这样。我不责怪你,我也不会让你负责。”梅子怜惜地抚摸着他的头。

“可是,我怎么能这样伤害你呢?我不能爱你,我没资格。”他反复地说着。

“冷静点,田宇。我知道你想爱又不敢爱!感情没有错误,这是合理的。你不必自责,我是自愿的。”她抱着他的头轻轻地说。

他终于安静了,安静地像一个睡熟的婴儿一样。


7

一夜未归,让田家乱成一锅粥。

爸爸,妈妈,丈人,丈母娘,还有田宇的儿子,以及双方的兄弟姐妹都在满城找他,最后没办法,竟然报了警。

当田宇带着爱情的得意和收获跨进家门时,看到满屋子亲人关切和质问的目光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你们这是怎么了?聚会呢?”他故意问。

“我以为你不再回来了呢!”突然妻子冲出来哭着说。这是妻子第一次哭,哭得那么伤心。他心像刀扎一样痛,他自己快乐了,却给她带来那么大的痛苦。

“你昨夜跑到哪里去了?我们一夜未睡就为了等你。”爸爸生气地拍着桌子。从来不冲自己发脾气的爸爸也愤怒了。

“对不起大家。昨晚喝酒喝太多,被朋友安排在酒店过了一夜。这不一大早就忙赶回家了吗?”他忙解释着。

“不会做什么坏事吧?”弟弟站出来,上下打量着他。

“就他那老实巴交的样子,谁会看上他啊!”大哥开玩笑地说。

“人回来了就好,大家一夜没睡,赶紧回去休息吧!”丈母娘忙给他解围。

“老大一个人了,还让人给你操心。在单位怎么做领导的?以后注意点。我们回去了。给灵儿好好道歉。”妈妈瞪了他一眼,和爸爸走了。

大家陆续离开了田宇家。

“没事的。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走进书房。


8

真的没再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田宇经常早出晚归了。

他和梅子经常相伴在那条让他们相遇的小溪旁到很晚很晚,他们不顾一切地爱了,而且爱得很深很深。他们小心地捧着这份爱,恐怕被碰碎了一般。

田宇的妻子终于感觉到了他反常的表现,女人的敏感让他意识到老公的心在外飘。她依然如故地做着自己该做的,甚至比以前更加关心他。面对妻子,他越来越感到愧疚。暗地里,他会骂自己。他不能这样伤害自己的妻子,风雨同舟这么多年建立起这个温馨的小家,可自己却在一步步摧毁它,他还是个男人吗?

他开始有意躲避梅子,但终究抵挡不住思念的痛苦,一次次的妥协。对于梅子,他也是愧疚的,他是爱她的,却什么也给不了她。而她又那么善解人意,从不去要求他。是自己没控制好,伤害了她,而且陷得无法自拔,这都是自己的错。他纠结地折磨着自己。

梅子能感觉到他的躲避,也能感觉到他的痛苦。每次在一起,她都在极力安慰着他,以前的轻松和快乐被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

爱是无私的,它使人甘心付出而不求回报;但爱又是自私的,霸道的,它想让人发疯,想把对方据为己有。对于她和田宇的爱,她可以无私,但不能自私。她爱他,她就要甘心付出,要让他开心。她不想看到他忧愁的样子,于是她约他去小溪旁,打算和他好好聊一聊。

一个晚霞满天的黄昏,他们又在相遇一年的小溪旁促膝而谈。

山花依旧烂漫,小溪依旧潺潺,他和她依旧在一起。但是却没有了去年的洒脱。

“哥,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很不开心?”梅子小心地问。

“梅子,谁说我不开心?我巴不得每时每刻和你在一起呢!”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说,“可是,我不想让她痛苦。我们是患难夫妻,现在生活好了,我不能让她为我痛苦,我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在我没出现以前,你们很快乐!”梅子虽然有些许不开心,但忍住了。

他不语。

“你后悔认识我吗?”

“不,从来没有过。是你给我的生活注入了活力,我感到了青春的回归。但是我没资格去爱你,更没有权利去保护你。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其实我一直在伤害你。”他抓得她的手更紧了。

“你爱我吗?”

“爱,很爱很爱。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梅子说:“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你不必解释什么,我都懂。你是个好男人。是我没福分,比她晚出现在你面前。但拥有这份迟到的爱,我无怨无悔。哥,你带给我那么多快乐,我要给你快乐。我不要你这样折磨自己。”她也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深情相视,他们捕捉对方的目光,想把彼此深深地刻在心上。一丝淡淡的离愁升起。

“梅子,你不能离开的。”他突然抱住了她,痛哭失声。

“哥,谁说我要离开你?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的。我还要你陪我在这小溪边散步聊天。”她紧紧地搂着她泪流满面地说。

“好了,咱们这是做什么呢?跟告别似的”,梅子擦干泪,推开他,说:“我们比赛跑步吧!”

“好。”

两个人一起向山坡狂奔过去……


9

梅子毅然退房去了另一个城市。走得那么突然坚决。她把信让房东转交给田宇。当她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时,他泪流成河。

亲爱的田宇:

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或许已经踏上了南去的列车。请你不要悲伤,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会磨平内心的伤痛的,请把我忘记吧!我本就不给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是我打扰了你们平静的生活,让你们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因此我必须离开,这样你们才能回归原来的平静。

你我曾经的拥有,曾经的爱恋,是我一辈子的珍藏。我很庆幸认识你,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你千万不要愧疚,我不想让你这样。情感的迸发根本没有理由和愧疚,重要的是,我们是相爱的。

那条潺潺的小溪就是我们爱的见证,我的心早已经留在那里。想我了,就去那看我吧!我会在那时刻等待你的到来。

最后,我想让你开心地祝福我“一路平安”。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好了,我带着这份祝福奔向新生活了!哥,祝福我吧!

祝你和嫂子

幸福快乐!

爱你的梅子

信看完,他失声悲痛地说:“梅子,你怎么可以离开我呢?梅子。”他突然想起小溪边,她一定会去那里的。他转身疯了似的跑下楼,开车向小溪边急驰而去。

到了,终于到了。

潺潺的小溪依旧流着,而没有了丽人的身影,显得那么残缺。夕阳的余晖笼罩着小溪和山坡,溪水顺山势而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田宇坐在梅子经常坐的石头上呆呆地看着鱼儿们,好像在等待她的到来。


【编辑:与文为邻】

已经有 17 条评论
最新评论

中国启航 : 2016/2/12 12:20:30

如小溪一般潺潺道来人世间男女感情的发展变化,有时平静、有时急流、有时遇石激起浪花、有时碰岩壁风道扬镳··········

柳在梅深处 : 2015/11/29 0:09:39

文学性不错 逻辑清晰 人物鲜明 应该有很大的可读性

阿Q : 2015/11/28 17:04:59

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饱受爱的伤害之后,在错的时间邂逅对的人,得到真爱却没有沉湎与伤害别人换来的幸福,是一种善良,更是一种人性的超越和境界,谢谢作者带给我们的正能量!

殊筠 : 2015/11/25 15:30:00

人物刻画到位,文字功底很深,爱情是作家笔下生花的主要原因,看好你!人物矛盾冲突恰到好处,性格各有特色,内心深处的情感纠葛刻画的淋漓精致!喜欢你的文字,给人正能量!

曲水流觞 : 2015/11/20 20:11:44

人物刻画细腻逼真,写作手法不错。在彩洁笔下,一个传统的知性女子在情感面前终究没有走向叛逆,败给了善良,诠释了隐忍和真爱。是一篇可读的作品。

飞翔的海燕 : 2015/11/18 21:31:56

看着你一步一步走上文学之路,创作进展神速,今日拜读,心里有种当刮目相看的感觉。 细腻的刻画了内心世界,情感的矛盾与挣扎.。梅子的错爱和迟来的真爱,最终的选择,不能不说是一种最完美的结局,赞一个!

璇嘟嘟 : 2015/11/18 20:10:29

小说写得很成功,人物的刻画也很到位,心理活动描写很生动!梅子的软弱、善良又轻易相信人,所以被最好的朋友欺骗!一次次的错爱,最终让她醒悟!她终于走出了感情的旋涡!小说很现实的刻画了现代女孩对待情感的方式,有些草率又似乎有些勇敢!然而最终调回到正常的人生轨道上来!不错,结尾我很喜欢!加油。继续努力吧!

守候 : 2015/11/17 12:23:00

小溪潺潺处,清风徐徐来——正能量,好作品:正面侧面用笔,淡处浓处皆情。景物描写细致,寓情于景,情大于景;情感述说真挚,忍痛割情,义高于天!

白玉兰 : 2015/11/16 19:59:12

爱情一直是人们生活中的主话题。梅子的爱被她视为妹妹的刘艳夺走了,一方面让人感觉到了刘艳的为人不仁,凌风的为人不意。另一方面也让人感觉脱离这两个人或许是梅子的幸运。梅子爱情失意的时候遇到了已婚的田宇,这种被人们唾弃的婚外情感让作者描述的合乎情理,并以梅子最终离开田宇结尾,使这一情感得以升华。作者文笔流畅、细腻,俗套的情感故事被作者描述的十分感人。

默观 : 2015/11/15 21:40:39

蛮有味道,营养丰富,仍需细嚼慢咽,很好的拜读学习机会。谢谢!!!

小贝壳 : 2015/11/15 21:12:13

写得很好,人物丰满,内心刻画细致入微。问好姐姐!

蓝色的旋律 : 2015/11/15 15:44:23

婚外恋在当今已经成为一个很普遍的现象,是释放人性,按人性的方向发展;还是遵守道德规范,担负婚姻的责任?何种选择,得看当事人侧重于什么.文章的女主人公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虽然违背了人性的发展,但却用善良和忍让塑造了一个正能量形象!

涓浗鍚埅 : 2015/11/14 10:57:26

在一个文学论坛相识,从一次次沟通中发现陈姐痴迷于文学,在数年间成长如此之快,让人刮目相看,此篇人物形象突出,由细节显出人物性格,渐渐读来能够引人入胜,文中宣扬了颇有韵意的感情纠葛,让人好想知道女主角的未来······

柳溪小樵 : 2015/11/14 10:19:40

不错的小说,充满正能量。

浪峰上的船 : 2015/11/13 22:38:41

作者从未谋面,但相识已久,深爱文学,有一个文学梦。《小溪潺潺 》这篇小说是我读过的她所创作的唯一一部完整的作品,庆幸而且遗憾。我认为作者在这部小说里塑造了一位敢于追求爱情热爱生活而又不背离道德的女性人物形象,在自己的爱要伤及另外一个无辜的女人甚至破坏一个家庭的时候毅然决然地离开,委屈了自己,成全了道德,似乎与社会现实不一致,和人性也相悖。但是,如果按人性方向发展的话,篇幅会更长,主题把握难度更大。

Levi's : 2015/11/12 19:30:18

好啊,写的很感动,女主角描写的很生动。很好,女主角也让我很感动!祝作者写作更上一层楼!

Levi's : 2015/11/12 18:53:20

好啊,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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