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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度作家奖】油城之秀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    阅读次数:9867    发布时间:2015-11-23


作者:牛海英

牛海英,笔名孤雁南飞,热爱文学,偶有作品发表。


一、高墙内外


时代的巨浪载着历史的巨轮,十七大胜利闭幕了。高墙内的李剑豪蜷缩在角落里,是在闭目沉思,还是在宁神思考?内心的焦灼与期盼,不可名状的表情在祈祷着苍天,十七大的胜利闭幕,是否也会像《水浒传》里的大赦天下,给他们这帮狱中的难友一线希望。思绪像咆哮的江河之水,家乡的妻儿与老娘蹒跚的身影时刻徘徊在眼前。

年迈七旬的老娘整日以泪洗面,她多想见到儿子一面,也许体力的不支让她无法等待儿子七年的牢狱之苦。光阴荏苒,春去秋来,十三年的期盼已过半数。从未见过父亲的女儿一踏进校门,不暗世道的小朋友欺负她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妈妈的谆谆教诲与命运对她的不公,让她显得与世无争。她只记得妈妈告诉她,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赚很多的钱,将来给她买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小姑娘很聪明,几乎遗传了李剑豪所有的天赋,聪慧敏锐、宽宏大量、慈善博爱、能忍能让……高墙内的剑豪时刻想像着女儿的模样。听别人说,女儿取了他俩的精华,难兄难弟都为他有这样的女儿高兴。而他却不觉潸然泪下,也许自己这七尺之躯枉为人父。从女儿出生的那天起,他就踏上了囚徒的征程,时代的巨变让他感到茫然,内心的灼痛与身体的衰退,让他不敢往后想……。也许自己会成为家人永远的挂念,也许今生今世不能再与女儿相见。他期盼上苍赐予女儿一个完美的人生。回想自己一路走来,几乎人人说他是个天才,可惜时代不给天才生存的空间,没有供天才生存的土壤,天才才变成今天的“败类”。狱中不是十二月,是年年又月月。“天生我材必有用”那是李白的梦想,素有孔明之称,宋江之誉的剑豪誉,看来只能留一只纸文章赠与女儿了。他在奋笔疾书,他想告诉女儿是时代与命运给了父亲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


二、剑豪出生


1971年腊月一个漆黑的夜晚,随着“哇……的一声婴儿啼哭,一个幼小的生命来到人世间,整个幼小的生命就是剑豪。它的到来让他的母亲陈二妹增添了几许喜乐,却有几多愁怀。他的母亲就像吕居《李二嫂改嫁》中的主人公,甚至于比那主人公还戏剧化。19岁那年他经人介绍嫁给了林村一小伙子——褚良新。新婚不久,丈夫应征入伍,他独守空房,余年迈的婆婆相依为命,等啊盼啊。

丈夫复原了,幸福中掺杂着心酸。丈夫中了一人之际计,同村有一个姑娘——陈二妞,看中了它的丈夫,还是看中了他复原转业的“铁饭碗”?那女的请了一算卦先生,去他的门前转游。一天,他俩正出门,那算卦先生便迎上前来:“壮士归故里,步步高升。可惜可惜……怎么与这‘扫把星’,成双入对,是大煞风景。”

陈二妹遇上前赶他走,求官心切的褚良新,一把上前拉住他,“师傅,你慢慢说来。”那算卦的先生抑扬顿挫地说:“你身边一颗‘扫把星’,不是妨碍你的仕途,就是没有子嗣……”气得陈二妹怒目圆睁,直埋怨丈夫:“你这不是花了钱,自个儿找气……。”算卦先生拿了钞票,扬长而去,暗自思量,“一准水到渠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哪有我铁算子办不了的事。”狡黠地一笑,露出满脸的阴险与狡诈。

两口子出门的事情泡汤了,回到家里无休止的争吵。“怪不得这好几年,你独自一人,原来是没有生养,与我同时入伍的男人几乎都做了父亲,你要让我断了后……。”陈二妹的独守空房与数年的苦苦期盼,的来如此下场,婆婆的劝阻也无济于事。褚良新真是执迷不悟了。

陈二妹被休出门外,在那种“不孝有仨,无后为大”的封建思想束缚下,一个没有生养的女人,谁还愿意要,她也对算卦先生的话信以为真,要不自己,结婚四五年了,咋还像个大姑娘?是时代的愚昧,还是人们的封建思想的根深蒂固?他有没有想过牛郎织女两地分居那才是个真正的结。她等待了命运的又一次捉弄。

李家庄有个李兴华,夫人驾鹤西归,撇下一个六七岁的儿子。这对陈二妹来说,还真是个巧头,老一辈的风俗是被休的女人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陈二妹无路可退,不会生养的缺陷,让她感到矮人一头。又经人撮合,陈二妹一下子变成了李狗娃的后娘。这后娘也不好当,公婆的气要受,叔嫂的气也要吃,邻居的指手画脚也要装聋作哑。谁叫自己是个不会生养的女人呢?幸亏李兴华体谅她的苦衷。这不年许又添了小剑豪,夫妻俩喜于言表。可她的婆婆又生性多疑,总怀疑陈二妹有了自己的孩子,回去虐待狗娃。狗娃也得了他奶奶的挑拨,诚心欺负陈二妹,陈二妹看着剑豪一天天长大,泪一把把往肚里咽,以前,因为没孩子人家休了她,现在又因为有了孩子一家人讨厌她。她真是哑巴吃黄连____有苦说不出。知心的丈夫又忙于交际,她也不喜欢说长道短,懒得与丈夫交流那些无聊的话题。身正不怕影子歪,嘴长在别人的脸上,由他们说去吧。自己的良心在肚里,日月可示,天地可鉴。

狗娃比剑豪大三岁,一块玩耍时,狗娃老是欺负剑豪,陈二妹总是让剑豪让着狗娃,时间长了剑豪也就习惯了,好像狗娃比剑豪大三岁。他怕人家说他是黑了心的后娘,情愿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狗娃在奶奶的教唆下,恶习不但不改,而且随着年龄的变化与日俱增。陈二妹这后娘,当真做出了榜样。婆婆也渐渐的觉悟了。十来年的相处,她理解了陈二妹的为人。一家人和和气气,团团圆圆。街坊邻居羡慕不已。可惜,好景不长,李兴华一次醉酒后,一头栽倒桥底下,呜呼哀哉了。这也好像应了算卦先生说她“克夫”的命。那些闲嘴舌们又开始议论纷纷,于是,李兴华的族人计划赶走这母子俩,幼小的剑豪又一次踏上了命运的波折征途。


三、剑豪出走


家庭的变故,让李剑豪幼小的心灵蒙上了一层阴影。他讨厌这个家,讨厌奶奶,为什么?自己和狗娃都是她的孙子,奶奶却如此偏心,他甚至讨厌妈妈,为何让他的来到这个人世间?狗娃老是欺负剑豪,妈妈总叫她忍让,为何不叫他反抗?她曾商量妈妈逃离这个家,也许那正中他们族人的下怀。妈妈朦胧的双眼,让剑豪理解了什么?好女不侍二夫,她的妈妈已经打破了传统的完美,更何况她深爱着丈夫李兴华。可惜李兴华有个弟弟见哥哥死了,更是变本加利的欺负他娘俩。剑豪真的妥协了,他想走出去独闯一片蓝天,有一天,剑豪真的离家出走了,十几岁的孩子又能干啥,又能有多少心计。剑豪的出走,让陈二妹更是雪上加霜,陈二妹成了活着的行尸走肉,她想剑豪想的发疯发狂,她不分昼夜的去村头翘望,总盼望奇迹出现,盼望剑豪回到他身边,回想这些年走过的路,是她无奈的选择,剑豪苦在面上,为娘的苦在心里,也不知流落天涯的剑豪有所感悟与否?过往的路人也有说他得了神经病的,她徘徊在十字路口,等啊,盼啊,几度春秋,几度风雨,寒来暑往……、朝成青丝暮成雪,杳无音信,她死心了塌地了,权当她不曾生过他,养过他。

李剑豪被卷到一个流氓团伙里去了,这时他才知道他的哥哥,狗娃是个不大不小的头目。虽然在家里狗娃欺负他,可这里的铁哥们都看狗娃的面子,挺照顾他。再则剑豪洁身自好,虽然心在曹营,却身在汉。他总想闯自己的一片蓝天,这帮铁哥们好像不是她理想的归宿。

狗娃不知从什么小道消息,知道褚良新复员转业去了油田机关单位。又从奶奶那里知道他和后母的关系,在那个“农与非”非比寻常的时代,一人油田职工,一家油田待遇。狗娃当真动了心思。其实狗娃也很聪明,只是没有母亲教养,后母又怕别人说嘴嚼舌,奶奶又顽固不化,又喜挑拨离间,否则狗娃也会与剑豪一样,有非常优秀的个性,因为他俩都是李兴华的儿子吗。

褚良新自从娶了陈二妞,一天安生日子也没有,又碍于自己是机关干部,那顶绿帽子使劲用力顶,陈二妞没嫁时,就有身孕了,于是出此下策,害得他们棒打鸳鸯,他感觉欠陈二妹的,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完,这个褚良新老是爱掉进别人的圈套,正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狗娃一反常态,对剑豪好了起来。狗娃主要是想从褚良新那儿弄个油田户口。那个年代买个油田户口非常时髦,又能考技校,又能招工,考个中专,还比农业户口低十多分,考不上还能安排就业,那买户口的不亚于搞传销,那个油田户口不知让多少人眼红。看来

陈二妞才是女中诸葛亮,褚良新一复员,她就料定他的后半生,原来陈二妞的姨父是胜利油田管理局局长,那多年以前的算卦先生不知受多少人支使。陈二妞打着“油田夫人”的旗号,到处搜刮民财,甚至连区长镇长都惧她三分,她又有铁腕关系,又有蛇蝎心肠。要不咋会拆散了陈二妹,让褚良新戴顶绿帽子呢?在油田户口能做交易时,她更是当仁不让。几乎他的亲戚朋友都进了油田单位,为她做着无声的广告,两千块钱一个油田户口,谁想买找,二妞。这陈二妞也真风光,出门坐着奥迪车,高跟鞋咔咔的响,票子哗啦啦的响。这四里八乡没有不羡慕陈二妞,都说她有眼光,有能力,有福分,有风度,有内涵,人家陈二妞也没闲褚良新以前娶过老婆,人家就是有福气。人们这两张嘴一说,好像陈二妹该死是的,真是祸害万人扬,爱拨弄是非的人专爱添油加醋,演变这些无聊的话题。

四、狗娃求良新,正中二妞下怀

狗娃和奶奶趁着正月里走亲戚走亲访友的机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大包小裹的,打着陈二妹的旗号,去求褚良新,她说:“我想找你给剑豪买个户口,寻思着考学能少两分。”褚良新问:“他妈咋没来?”这老太婆到会编造:“他妈碍于面子,又怕给你惹是生非,所以拜托我老太太来求你了。”老太太积极的介绍着大孙子,说话的功夫,陈二妞回来了。褚良新好一阵纳闷,怎么不到点她提前来家了?后来才得知有人给她作了汇报,褚良新好一阵心慌,幸亏来的不是陈二妹,否则又得吃不了兜着走。看来褚良新是让陈二妞欺负惯了。

陈二妞到底是狡猾的,还没等褚良新解释怎么回事。她又是倒水,又是让座的,热情的招呼着,原来她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到碗里的肥鱼,她岂会让它跑了呢。老太太看二妞热情的样子,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吃饭的机会,道出了原委,正好中了二妞的心意,“大娘,别说一个户口,三五个的也没问题。何况咱庄里庄乡的也认识,只要有钱,啥都能办,我现在是大权在握,一言九鼎。”老太太一听,干脆两个孙子都买成油田户口,陈二妞给他算了一笔账,各种费用加在一起,一共万把块钱。

老太太这一趟很有成就感,殊不知那万把块钱是个天文数字,这下可愁坏了陈二妹,东凑西拼,甚至连嫁妆都买了,一共凑了五千多块,这一回又委屈了剑豪,这司空见惯的事,剑豪已不在意。

狗娃一下子成了油田户口,那个脑袋大得像皮球,连村官官对他都刮目相看,二妞帮了狗娃的忙,狗娃和她成了亲戚。阿姨长阿姨短地叫着。狗娃的铁哥们也羡慕的不得了。

一次偶然的事故,又成了二妞发财的好机会。当初一些干部子女进了油田作业队,牺牲了一名工友,居然吓倒一大片,好像油田作业队是火葬场,让人望而生畏。狗娃乘此机会,借着阿姨的光,成了油田工人,他的铁哥们也相继而入。倘若政府不给油田工人如此宽大政策,狗娃的铁哥们也就不会沦为了阶下囚。政府机关人员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女不进油田作业队,于是招办合同工,非油田正式工,油田转正工,那哗啦啦的票子,究竟进了谁的腰包。

油田作业队的形象彻底改变了,吃喝嫖赌成了他们光辉的写照。杀人放火,他们几乎无视法律尊严,因为杀了人,可以用钱买出来。石油是地下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老子是一线工人,就应该一线待遇,要不让他们去试试,油田作业队几乎成了拉拉队,村民跑油田几乎成了致富捷径,什么偷的、抢的用东西换的,几乎人人在各显其能,从此把油田人民的形象改变了,温柔,厚道,质朴,善良,变成了野蛮,疯狂,霸道。

事事的变迁与时代的发展,也许为已在成长中的剑豪,埋下了伏笔。狗娃成了油田工人,很风光,很倜傥,他也知道后母的良苦用心,他和剑豪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把离家出走的剑豪带了回来,又借方便之余,为弟弟办理了油田户口,剑豪顺理成章的进了油田学校,真是沾了陈二妞的光,王八犊子也能成宰相。还是褚良新为了对陈二妹的亏欠,为了自己的良心,而想方设法的弥补。陈二妹也觉得他没白疼狗娃,到底是良心换良心,终于见得云开日出,春去秋来,陈二妹感到暖洋洋的,她感到良苦用心换来甘甜的果实,街坊邻居又一片啧啧的赞声。


五、美丽的油城肮脏的交易


剑豪和狗娃户口的变更,让同村的人既是羡慕,又是嫉妒。“瞧,人家两个儿子都成了工人,这铁饭碗一直吃到老。”也有的说:“他家祖坟上冒青烟了,李兴华走得早,可两个孩子都很有出息……、赞誉的话传遍四里八乡,提亲的人络绎不绝,陈二妹和陈二妞俨然像俩亲姐妹,只是个性不同而已,陈二妹光明磊落,与陈二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二妞爱利用丈夫的关系,为所欲为,最爱数的是哗啦哗啦想的钞票,这两个女人好像前世的缘分,珠联璧合。

转眼间功夫,哥俩都到了相亲的年龄,村里的媒婆四处打听,哪有漂亮的小妞,好于这绝顶的“油城之秀”攀上关系,都想捞点好处。陈二妞看着狗娃哗啦哗啦的钞票,又是姨长姐短的叫个不停,于是找媒人戳穿了那层纸,将自己的女儿玫瑰花承诺给了狗娃,狗娃的日子很幸福。上通政府,下通地方,暗中勾结黑社会,偷石油不叫偷,那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政府官员都掺和里头,要不吃喝嫖赌的费用那里捞去。工程款,提留款,乡镇政府,村委员,像是要村民的命。狗娃帮了东家帮西家,狗娃家里像银行,政府那帮“吸血鬼”见了狗娃,也大哥长小弟短的招呼个不停,真是有奶便是娘,政府官员的卑微性只认钱,红楼美女钱酒逢,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日后是和非。

美丽的油城盛产的自然资源,通过政府机关的黑手,流入了个人的腰包,狗娃进局子,去机关,像是家常便饭,进去了,托托关系,花钱买出来。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也结成帮派,学会了偷石油,时不几的给狗娃送礼,为的是叫狗娃先收他们的货,家里的黑货囤多了,怕担风险,派出所叫名查,实施暗抢,乡亲不叫乡亲,邻居不是邻居。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狗娃简直比国家干部还风光,怪不得人人投去羡慕的眼光。有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狗娃倒是与众不同。不知是陈二妞和玫瑰花的权威,还是个人秉性。狗娃对玫瑰花的爱至真至诚,爱的情真意切,美丽的玫瑰花为狗娃生了两个漂亮的女儿,她暗自神伤,暗自啜泣,这么大的家产,等将来他和狗娃老了,归谁所管。姑娘大了是人家的,人留后代,树留根,她俩断了李家的后,岂不成了李家的千古罪人。

于是,俩人合计,准备超生一个儿子,又是寻偏方,又是做检查。几乎溜走的全是女儿,都说养儿能防老,几乎占据了狗娃两口子全部的思维,狗娃感觉没输给金钱,却输给了命运,他要断子绝孙了。


六、狗娃的变异


年惑四十的狗娃变了,变得沉情呆滞,郁闷,金钱对狗娃失去了诱惑性。他的石油生意,在陈二妞和玫瑰花的掌控下,还算顺利。娘俩对狗娃的变异无计可施。

有一天,来了一个算命先生,玫瑰花娘俩请他指点迷途,南朱雀北玄武,东宫苍龙,西白虎……。反正是转来转去,说她就是没有儿子的命。陈二妞比玫瑰花更着急,自己生了玫瑰花很伤心,总是盼玫瑰花生个儿子来点缀江山。丫头片子算什么,好像他娘俩没从丫头片子时代走过。

玫瑰花听了算命先生的指点,背着狗娃去了北京一家大医院,做了人工授精。玫瑰花又一次怀孕了,通过给医生送红包,得知这次是男孩。于是一家人小心翼翼,准备迎接着未来的金蛋蛋。十月怀胎,金蛋蛋呱呱落地了。果然是男孩,一家人欣喜若狂。陈二妞好像捡了个金元宝,到处炫耀着。她闺女不缺钱,缺的就是这个顶天立地的宝贝疙瘩,这下子十全十美了,村里人都替她高兴。满月酒,百日酒,祝贺酒……,办了一桌又一桌。

偶然间,一个小孩说:“小宝宝长得不像狗娃叔叔,狗娃叔叔长得白白净净……。小孩的妈妈拧了小孩一把,小孩呜呜的哭了,还是说小弟弟不像狗娃叔叔。他妈妈生气的带小孩离开了现场。小孩无意中的话成了狗娃解不开的死疙瘩,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狗娃每天照镜子端向自己,正是白白净净,方脸庞,高鼻梁,圆下颌,正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可襁褓中的婴儿,黑不溜秋,一双黑豆豆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好像把自己吃了。狗娃当真得了抑郁症,每天孤芳自赏,小孩的话语和她母亲的举动,老是在他脑海里萦绕。他怀疑了东家,怀疑西家。就是瞅着,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又怀疑玫瑰花是不是背着自己有了相好的。这个金蛋蛋的到来,成了狗娃的心病。温馨的家庭,变成了愁情,郁闷,狗娃变了,再也不像从前的活泼,开朗。见人逢笑的面孔变成了冷若冰霜。


七、狗娃北上


玫瑰花的自作主张,为自己埋下了战争的导火索。玫瑰花更不刚把真相告诉狗娃。任何事物都有他的双面性,就像水能载舟,也能覆舟。金钱能给与你幸福,也能给与你痛苦。玫瑰花和狗娃在金钱的海洋里收获了成功,收获了幸福与喜悦,而今天金钱却又将是双倍的讨回。

狗娃踩了小宝宝的血样,准备去做亲子鉴定。玫瑰花想方设法的去阻挡。战争成了家庭生活的主旋律,狗娃几乎花尽了所有的积蓄,验证了自己怀疑的一切,这时的褚良新也一命呜呼,去了西方乐土。陈二妞的铁腕关系也不好使了。玫瑰花被逼无奈,终于把真相告诉了狗娃,狗娃却无法相信她,因为他娘俩一不止一次的欺骗自己,她再也无法相信这扎手的玫瑰花是自己怀中的娇妻,疑心病的狗娃把心思放在了猎取猫腻身上。


八、狗娃出事了


一天中午,计生办的章子举夫妇到狗娃家落实计划生育情况。狗娃老远看上这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中年男子,越看越像玫瑰花怀抱中的骄子,他不寻思是计生办的工作人员,却寻思玫瑰花与那个女人争论是非。于是,他怒从胆边起,恶向心底生。他怀揣利刃,下定决心灭了这个憋犊子。还没等他俩反应过来,一把利刃扎进了男人的胸膛,鲜血汩汩的流,章子举吓得晕了过去,玫瑰花扔下怀抱中的婴儿,大声呼喊着,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杀人了杀人了……。狗娃余怒未消,拔出剑刀扎向了不满周岁的婴儿。村民们吓得赶紧关上门,生怕狗娃会捅了自己。不知谁报了警,一会儿,派出所的民警站满了街头巷尾,民警上前擒住疯狂的狗娃,狗娃还是余怒未消,口口声声要将这贱妇淫贼剁成肉酱。慌忙中的狗娃刺中了章子举的左臂。经过及时抢救,章子举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再也无法从事计生办的工作,她的老公因抢救无效与金蛋蛋一块去可西方乐土。

玫瑰花的良苦用心换来了可悲的下场,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和狗娃商量好此事,十月怀胎的艰难与失子的剧痛,让她难以自拔,她总是在想自己辉煌的过去,用金钱买通了政府的头头脑脑,然自己的走私犯法顺理成章。

今天,她又想买通法官,以过失杀人罪减轻狗娃的罪行,他深深的爱着狗娃,当初就是害怕对他的伤害,自己才偷偷做了主张,陈二妞也后悔当初没告诉狗娃真相,害的狗娃锒铛入狱,如今已成了无法收拾的结局。

幸好,计生办的章子举爱财如命,以百万的价格厚葬了她的老公,狗娃判了死缓。此时的玫瑰花已是囊中羞涩,她想,这么多年,财来得快也走得快,玫瑰花想,还不如原来就是穷光蛋呢!关键时刻,剑豪又来圆场了。剑豪怕玫瑰花带着孩子改嫁,狗娃在狱中没了盼头,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剑豪放弃了优雅的工作环境,来担起这个家庭的重担,这个十来口人的家庭压得剑豪喘不过气来,剑豪无奈,又涉足了石油这个十趟不发一趟穷净得“票汤菜”。也不只是命运的眷顾,还是是他时来运转,一次次的胆惊,一次次的恐惧。剑豪都机警的越过了缉私的封锁线,剑豪成了名副其实的油贩子。爱才如命的张子菊感觉自己的老公死的屈,于是去敲诈剑豪,财大气粗的剑豪也没大在意,少则几百,多则上千。为的是花钱买平安,主要是钱来的太方便了。一次次的得手,张子菊居然来了个狮子大开口,剑豪再也大发不走这个“活财神”。剑豪被张子菊举报了,小女儿出生的第二天,剑豪就被捕了。这个绝顶的油城之秀演绎了非凡的社会,剑豪思索着,何时能见到高墙外的妻儿,还有生命垂危的老妈妈……剑豪思索着,盼望着,十七大的胜利闭幕,人生社会,理想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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