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的,五十岁的,
哪一条街道更痛苦?
哪一个深夜的流浪者,
不是泛萍浮梗的化身?
僵硬的雨,砸进了芽孢的骨髓,
只能让取缔了花草的场所
陷入亏虚的喧哗。
春天来时,也许秋天就藏在背后,
抻长了耳朵扑风捉影。
广场上的雕塑,从握紧刻刀的
那一刻起,
就残败在起跑线上。
血红的标语,追加在老墙的脸上,
像一道镇压灾情的符咒。
雨水的酒精度很高,让一切的
旧梦旧物、脱落的零件、
装着胎衣的塑料袋、
榨取的膏脂、堵到喉咙的污水,
在身体的下水道里醉生梦死。
时代的宠物,把管控的绳索
看成精美的饰物,
个个人模人样。只有被逼的癫痫者
夙兴夜寐,在挖心掏肺的奔跑中,
一点一滴地,
耗尽昔日的荣耀。
雨水聚集
雨水聚集在这个下午,
像个阴险的小人。这些时日,
我一直在清理
残留的思想毒素
绝不向潜规则邀功行赏。
初冬的雨引诱我,
再次上了风湿的当。
就像一群嗜血如命的蚊虫,
在身体的密室算计之后,
便铺天盖地地搜捕无偿献血的对象,
而我分明就是,
第一个遭受攻击的目标。
我常拷问高楼里摇摇欲坠的事实,
辨明自己的前世今生。
像驯服野兽一样,
责令上层建筑归顺于草木之心。
若实在没辙
就勾结一批冬天的纨绔子弟,
尽情焚烧尚未燃尽的秋天,
直到灰烬垒砌的坟墓,
一五一十地供出我的锁骨。
编后语:志强兄的诗歌我已经读了不少,总体水平很高,已形成自己一定的风格。这两首有很多出彩的句子:“血红的标语,追加在老墙的脸上,像一道镇压灾情的符咒。”第二首比第一首更加凝练,汝洪稍作改动,敬请兄对照原文看看当否?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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