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城谋生
从一小街道转进一条巷道,经过楼与楼之间形成的一小块天井,走上阴暗狭窄的楼道,上了四楼就是白树金的租房。这地方名叫天井院,四周是高矮不一破旧的民房,是一处城镇改建还没有触及到的地方。白树金家租住的这栋楼房,是一企业为职工修建,后来这套房子卖给一名范姓职工。范姓职工退休后回到乡下居住,就把房屋常年租出去,因此经常变更住户。房间里一室一厅,没有厨房,客厅当厨房用,卫生间是用阳台改建的。楼房四周被别的楼房围住,室内光线不好。周围卫生条件差,空气中时常散发出臭味,经济宽裕的人家不会来这里住。因为房租便利,在这里租住的都是从乡下和外来打工的人员。
白树金是当地一边远贫困山区的农民,二十五六岁。妻子名叫袁芳,二十三四岁,也是一位农民。两人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女儿乖巧可爱。妻子袁芳不是人们欣赏的那种美女,但是让人看着顺眼。当初她嫁给白树金,是图他伙子帅身体壮人诚实。白树金打心眼里没有想过要到城里来住,在家务农虽然辛苦经济收入少,只要人勤快,做好自己家的那几亩田地,吃的是没有问题的,日子也能将就过。随着村子里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看着回来的人穿着时髦手里有钱,原来安于现状的妻子心里捣鼓起来,别人能在外面挣钱,我们干嘛守着这山沟沟过穷日子,她要白树金到外面去打工挣钱。白树金心里不这样想,他有两方面的顾虑;一是自己没有文化,没有一技之长出去能干啥。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担心在外面找不到钱被人笑话。但是,自从妻子有了这样的念头后,时常对他唠叨,无缘无故地不理他,有时拿女儿出气。原来平静和谐的家庭,现在常为一些琐事吵闹,弄得一家人不开心。拗不过妻子的坚持,白树金经夏林的鼓动,带着妻女来到县城。
从白树金家居住的村子到县城,要过几座山走几道弯翻几道梁,路途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条乡村公路在群山中蜿蜒盘旋。公路路面不宽,用砂石铺成,每逢暴雨天,路面被雨水冲刷得坑坑洼洼。要遇上赶集的日子,才有乡村公交车来这里。平时里村民们有啥需要到县城来办的事,都走那条曲折的山路,虽然坎坷难行,却比公路近了许多。县城是黔北的一个小城镇,经济不发达,交通却便捷,南来北往的火车汽车都要从这里经过。
白树金刚来县城时,经夏林介绍在一个建筑小包工头那里打工,在工地上干些粗活重活。妻子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事干,就在家带女儿做家务。白树金的工地活有一天没一天的,一月的工资勉强够一家人开支。妻子袁芳是一个会持家的人,为了减少经济开支,不怕山路难行从家里背粮食到城里,时常回家拿点蔬菜来。虽然妻子为家里精打细算,一年下来也没有积攒下几个钱。
“一年下来就这么点钱,你不想想其它办法。”妻子埋怨道。
“我有啥办法。”面对妻子的埋怨,白树金不高兴道;“有活我都去干,又没有闲着。”
“开春后把女儿送去读学前班,我也找个事做。”妻子道。
“做啥事?”白树金道。
“只要找到钱,啥事都行。”妻子道。
“你以为钱那么好找?”白树金道。
“两个人找钱总比一个人强。”妻子道。
“我和女儿回家来不吃饭了?”白树金道。妻子没有回他话,侧过身不在理会他,一会儿就睡着了。白树金点上一支烟慢慢吸着,烟火在黑暗的房间里时明时暗。白树金对老板心里有十分的不满,他想自己有的是力气,为啥不让自己天天有活干。如果自己天天有活干工资就高,也不会被妻子埋怨。妻子让他想办法,他想不出有啥更好的办法能改变现在的情况。白树金也不是傻子,谁不想过富裕的生活。他现在寄希望于开春之后,或许能找一份收入高的事情做。他心里有时想;别怪妻子埋怨自己,自己也怪自己没有本事。同在一起干活的人,自己干的活比别人劳累,工资只有技术人员的一半。你看人家夏林学会了汽车修理,哪个老板不欢迎,工资待遇好受人尊敬。想当初自己没有听爹娘的话,不好好学习成天和几个小青年东一趟西一趟的瞎胡闹。现在要啥没啥,凭一身力气能挣几个钱?俗话说费力不挣钱,挣钱不费力,这不费力就挣钱的事情又轮不到他。他丈人支持他去学门手艺,他又不愿意动脑筋。他和妻子结婚不久,有一次为了一件小事和妻子吵架。他动手打了妻子,妻子不依不饶惊动了族里的几个长辈。他幺叔不客气的骂他道;“你龟儿动不动就打人。你不想想,她能嫁给你是你前世的阴德。”他知道幺叔骂他是为他好,妻子能嫁给他却是他的福气。在他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和他一起长大的娃,至今有几个还是光棍一根。从那以后,他凡事依着妻子,不让她做重活累活,自己勤勤恳恳再苦再累,只要妻子高兴就好。原以为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哪知道她冒出要进城找大钱的想法来,让他原来平静的心情不再平静。想到这里,他看着黑暗中躺在身边的妻子,心里对妻子有埋怨也有歉意。他把妻子搂在怀里,触摸到她柔柔的肌肤,一股激情即刻在血液里涌动······
二、家庭计划
今春的气候比往年暖和,桃树的枝桠上早早地冒出了红芽儿。在还没有完全复苏的山野,庄稼地里的油菜花一片一片地格外引人注目。春风轻轻舞起妻子乌黑的秀发,看着妻子匀称的身材,像小鸟一样欢快的女儿,白树金心里喜滋滋的。一个冬天呆在山里,妻子心里早已闲不住了,今天吃了早饭就催着父女俩往县城赶。三人前前后后走在曲折的山路上,小鸟从这片树林飞到那片树林,叽叽喳喳地唱着歌儿。女儿从路上拣起石子向路边的树林里扔去,以此吓唬那些小鸟。白树金嘴里不时发出鸟一样的叫声,与鸟唱鸣。妻子袁芳没有父女俩这样的闲情,催着两人往前走。
“你急啥。”白树金对妻子道;“今天好歹是一天,急着去能干啥?”
“瞧你做事慢腾腾的样子。”妻子埋怨道;“早点回去把屋子收拾干净,也好安排别的事。”
白树金没有再说啥,默默地走在妻子身后。他和妻子的想法不一样,妻子想的是尽快去城里找个工作,因为到了三月份后,各个商家开始正常生产营业急需要人,如果去晚了就难找到适应的工作。白树金则还没有从春节愉快的、让人懒散的氛围里走出来。他想人的一生能过上春节期间的日子,有吃的有玩的自由自在,什么都不想多好。
“今年我们要好好的打算一下,争取能多攒点钱,把我们家房子修补一下。”妻子道。
“钱哪个不想找,要慢慢来。”白树金道。
“你要慢到哪个时候?”妻子不满道;“你看长林家两口子出去打工两三年,回来房子又加盖了一层。”
“人家有手艺运气好有办法。”白树金道。
“我们不是和别人家比,也要想办法。”妻子道,“如果别的地方好找钱,我们也可以去。”
“到时候再说。”白树金道。
回到县城的租房,袁芳把家收拾干净,将女儿送到一家幼儿园读学前班,家里的一切事情安排好后,便一心想着找事做。她向她认识的人打听,看有没有适合自己做的事。听说环管部门要招环卫工人,负责打扫街道卫生,月工资600元。她为自己报了名。从报名的地方出来,一位年纪大约三十七、八岁,和她一起来报名的女人对她道:“妹子,你也来报名?”“嗯,”袁芳应道。
“不是我当大姐的说你,”那女人道;“我要是像你这样年轻,身材好,模样也还标致,我才不来干这种被人瞧不起的活。”
“我以前啥也没有干过。”袁芳道;“不知道还能干啥?”
“我来这里前看到一家卖品牌服装的商店正在招人,月工资800元。比干这个干净轻松多了。”那女人道。
“大姐报名没有?”袁芳问道。
“我老了,人家要二十五岁以下的。”那女人道。
“不知道像我这样的行不行?”袁芳道。
“那要问老板,老板说你行你就行。”那女人道;“走,我带你去看看,说不定还真被他相中了。”
袁芳和那女人来到那家服装店,一位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瘦高个男人,眯着一双单眼皮小眼睛,从头到脚前后左右的端详袁芳后道;“你明天来,先上两天班看看。”
第二天一早袁芳来到服装店,一位年轻姑娘和那瘦高个男人已经开门营业。瘦高个男人见袁芳来了招呼道;“你两个都过来。”袁芳和那位姑娘来到瘦高个面前,瘦高个道;“来,我们大家介绍一下。我姓张,以后你们叫我张哥、老板都行。她叫金玉娇,她姓袁,叫什么?”见张老板记不起自己名字,袁芳道;“我叫袁芳。”“这名字好。”张老板道;“以后你两个在一起上班。我们店刚开始营业,大家辛苦一点。”接着他向两位介绍店里的规定和要求以及需要主意的事项,然后离开服装店。一个星期的试用期后,袁芳和金玉娇被服装店正式聘用。
袁芳自己的工作算落实了,白树金却一直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先前那个工地包工头捎话叫他去,他打定主意再不去干那种有一天没有一天断奶的活。他现在想找一份比较稳定,工资高一点的事干。两人都没有找到工作前,他心里还有些着急。一家人呆在城里,一天的吃喝拉撒哪一样不需要钱。现在见妻子有事干了,他心里比先前踏实,找事做也不着急了。白树金与他这种年纪的人最大的不同是他安于现状,不图上进。他的行为和心里想的不相符。他也想过上好一点的生活,看见身边的人找了钱心痒痒的有些嫉妒,自己又不愿多动脑子想想办法。他现在这样子,与他的家庭条件和长期养成的懒散习惯不无关系。白树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又是独子。他是父母的宝贝,三个姐姐从小就让着他。袁芳当初嫁给他,一是图他伙子,二是图他土地宽。按照农村的习惯,三个姐姐嫁出去后,其名下的土地自然而然归娘家,这些土地最后也就在白树金名下。白树金结婚后,父母见他懒散仍然依靠二老,就把小两口一家分了出来,把大部分土地给他们做,二老只留下一部分土地自己劳作以维持生计。这样一来白树金才感到家庭的压力,比以前勤快了。但每年只是把大小季农活做了就完事,不曾想到外面打工挣钱。这两年到城里来打工,都是耳朵结了茧子听不起妻子唠叨,实在是无奈之举。
“这样闲着不是办法。”妻子道。
“你有啥办法?”白树金道。
“我有啥办法。”妻子道;“明天我问问我们张老板,他见多识广,看他能不能想个办法。”
三、情变
“张老板,你在外面认识的人多,能不能给我家孩子他爸找个事干?”袁芳对她们张老板道。
“你家老公想干啥?”张老板问道。
“只要能挣钱,干啥都行。”袁芳道。
“找大钱的事不少,只看你老公敢不敢干。”张老板道。
“啥事?”袁芳问道。
“卖毒品。”张老板道。
“干这种事你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袁芳道。
“还有就是一夜能让人暴富的。”张老板道。
“你不会说去抢银行吧?”袁芳道。
“呵呵,让你猜对了。你脑子还挺灵活的。”张老板夸奖道。
“老板,我说的是真的,你能不能帮忙找个事做。”袁芳道。
“你老公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有啥手艺没有?”张老板道。
“初中毕业,啥手艺也没有,有的是力气。”袁芳道。
“我看你人不错,咋找这种老公?”张老板道。见袁芳不高兴的样子,忙道,“玩笑话你别生气。你说的事我找人问问,找不到你不要说我不给你帮忙,找到你家老公满意的,你和你老公要请客。”
“没问题,我叫他买上十斤八斤烧酒,管你酒肉饭饱。”袁芳道。
“这年头喝酒要喝高档的,进馆子要上档次的。”张老板道,“没有好烟好酒可不行。”
“好,等他找到钱了,我们慢慢感谢你。”袁芳道。
“和你说笑话。”张老板道;“明天我给你问一下。”
过了两天张老板对袁芳道:“小袁,我这个客你请定了。”
“老板,你找到了,太感谢你了。”袁芳道。
“我有一个熟人,开了一家物流公司。他看在我这个老熟人的面上,答应为我安排个人在他那里。”
“是干啥?”袁芳道。
“搬运工,每天将货物从车上搬上搬下,月工作1200元。”张老板道。
“活累人不?”袁芳道。
“不累人家会开这么多工资。”张老板道。
“太累了我是怕他干不了。”袁芳道;“不过你也不别为他担心。”张老板道;“我了解了一下,他们装卸货物不是每天从早装到黑,一天也就是一两车货,没有就耍,工资一分不少。”
“老板,真是麻烦你了。”袁芳道。
“你别说麻烦不麻烦的,”张老板道;“你叫你老公后天来,我带他去看看。他能干这活你就请客,别的不说,七八百一瓶的茅台酒就行了。”
“你这是要他命啰。”袁芳道。
“他命我不敢要,他媳妇我到是想要。”张老板笑道。
物流公司是外地一家大公司在县城设的一个分公司。公司里有四个人;老板、一名女管理,白树金和另外一名搬运工。公司装卸的大都是买卖的小商品,大件笨重的货不多。每天按时上下班,有事就忙,没事在公司耍。白树金对这份工作比较满意。袁芳见他没有说啥,心里也高兴。她心里盘算着;现在两个人每月的工资加在一起有两千,除去一家人的开支,紧一点每月存上八百千把是可能的,一年下来也有万把快钱。一年一万十年就是十万,干它二三十年,到那时就不愁没钱了。
服装店的张老板对人和气,金玉娇不在店里的时候,他就和袁芳套近乎,问这问那一副关心的样子。刚开始袁芳不以为然,认为老板关心他的职工,是希望职工好好为他工作,也没有往别的方面想。时间长了,凭女人的直觉,她隐隐感到张老板的关心是对她有所求。她不知道他求她什么,她也不想知道,表面上应付着他。张老板见袁芳对自己的关心没有反感,渐渐打消了先前的顾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由先前的关心体贴到小恩小惠。他有时请袁芳小吃,还将店里的两件袁芳穿着合身的衣服送给她。袁芳推辞不要,他道;“这种款式的衣服多了也不好卖,你穿着好看,就当给店里打广告。”袁芳不好再推辞。
那天是袁芳上晚班,九点钟是服装店关门的时候。袁芳正要关门回家休息,张老板来了,袁芳闻到他嘴里散发出酒气。张老板道;“妹子,今晚有生意没有?”袁芳道;“卖了两套。”“好,你辛苦了。”张老板道;“你把门关了,我有话对你说。”“嗯。”袁芳答应着转身关了店门,张老板从后面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股酒气直熏人。
“老板,不要这样,别人知道了不好。”袁芳道,想从他怀里挣脱,但她力量弱无法拒绝他有力的拥抱。
“芳,哥对你咋样?哥是真心喜欢你。”张老板道;“只要你依了哥,我包你找大钱吃好的穿好的。你守着你那穷光蛋老公有啥好。”说着用嘴亲她把她压在地上,手在她身上乱摸,解她衣裳。她有气无力地道;“你放开我。”
那晚上她失眠了,店里发生的事情让她难以入眠。袁芳生长在山区,那地方比白树金家偏僻条件还差。父母封建传统,袁芳初中毕业后想跟着几个姐妹外出打工,父母不同意,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到外面能干啥,外面坏人多你不害怕我们害怕,好好在家呆着。她听从父母的意见,在家跟着父母做农活。十八九岁的时候,经人介绍嫁给了白树金。从当姑娘到现在,除了自己的老公外,还没有别的男人碰过她。今晚发生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她怨自己为啥不大声呼喊,让张老板轻易得逞。如果现在去告发他,以后自己没脸见人。再说张老板平时对自己好,是他喝多了酒一时冲动才做出这种事。她心里非常害怕,她不知道这事让老公知道了是啥结果。她想到这里下意识地瞟一眼身边沉睡的老公,她感到他那均匀的鼾声让她心烦。张老板说的话不错,守着这样的老公一辈子受穷。张老板虽说年纪大,比老公体贴自己,人家要啥有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生米煮成熟饭,自己不说没有人知道,又何必张扬出去让人闲话,她打定主意将事情隐瞒下来。
俗话说;沾了腥的猫忘不了腥味。张老板见袁芳没有把事情张扬出去,心里不在有所顾忌,想着法子与袁芳行偷欢之事。事过几次后,袁芳心里没有了惶恐不安,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偷情的欢愉。
白树金成天忙着公司的事情,当然不知道自己被别人戴了绿帽子。不过时间长了,再粗心的男人对身边的事还是有所察觉。他感到妻子比以前爱穿着打扮了,而且时常很晚才回家。他也看到那些从乡下进城来的女人,有条件后也跟着城里的女人赶时髦。天下女人哪一个不爱美,何况经妻子的细心打扮后,妻子更加好看,他心里也甜滋滋的。至于妻子时常很晚才回家,他想一定是老板临时安排或她有其它的事情,也没有往其它方面想。
直到现在他对妻子和张老板的事也是听别人说,是真是假他也不清楚。妻子有一天晚上回来时,头发蓬乱,脸上有被人抓伤的痕迹。回来进屋用被子蒙头躺在床上,白树金问她她也不理。从此妻子就没有去服装店上班,白树金问她为啥不去上班,她没好气地道;“不想去就不去。”后来才听人说妻子的闲言闲语,白树金才知道事情的大概。那天晚上妻子和张老板的老婆发生抓斗,张老板的老婆说妻子勾引她老公。人家对他说的含糊,具体情况他不清楚。他知道这事后想向妻子问过明白,又担心只凭张老板老婆的一面之词错怪了妻子。转念一想,即使有这么会事又咋样?打她一顿然后离婚。没有的事打她会伤害夫妻关系,离婚这事他从没有想过。因此,对这事他宁愿相信无不愿信其有。不过,联系到这段时间妻子的变化,他心里不平静。
原来,张老板在家乡也开有服装店,店里的一起事务由他老婆管理。他嫌他老婆管得紧,想方设法来这里开了这家分店。袁芳那天晚上下班之后来到张老板的租房,两人正在寻欢,张老板的老婆突然闯进屋,将他两人抓了现场。两个女人在屋里抓打起来,袁芳年轻气盛不甘示弱,张老板的老婆蛮横不饶人。让袁芳气愤的是;两人在屋里纠缠难分高下时,张老板却帮她老婆的忙,让他老婆占了上风自己吃了亏。这时她才真正明白,张老板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把她当作排解寂寞的玩物。以往他那些花言巧语、殷勤关怀只不过是为她精心编织的迷网,就等着让她钻,让她迷失自己而成为他的情感俘虏。张老板的老婆抓伤的是她的脸,而张老板则深深地伤透了她的心。
这件事情发生后的几天里,袁芳足不出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啥事也不想干。她心情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她现在看着这屋子实在是简陋寒酸,还不如有钱人家的狗窝。老公比起人家有本事的男人来,简直没法比。她心里感到空虚失落,只有乖巧的女儿能给她以慰藉。白树金看着妻子不高兴,知道她心里烦不与她较真,她说啥都依着她。他感到妻子变了,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妻子了。在他看来,妻子变得好高骛远不切实际,一心想着找大钱,又不想一想自己家里的情况。俗话说人不经商不富,家里哪来钱做生意,在说以前从来没有做过,万一赔了咋办。两个人给别人打打工,慢慢会积攒些钱,哪有一锄挖个金娃娃那样的好事。妻子心情不好就向他唠叨,他默默地忍受着,有时到表哥夏林那里喝烧酒说说心里话。
“我看你愁着个脸,有啥不高兴的事?”夏林问他道。
“你表妹没有在服装店干了,在家里烦了就爱唠叨。”白树金道。
“也许是闲着无聊心情不好。”夏林道。
“哪晓得。”白树金道。
“再给她找个事干就好了。”夏林道。
“在哪里找?”白树金道。
“昨天老板对我说,我们这里做饭的大姐家丈夫生病了,她要回去照顾丈夫,需要一个做饭的人,让我给介绍一个。”夏林道;“你跟表妹说说,如果她愿意来我们这里,回头我给老板说。”
“多少钱一个月?”白树金道。
“八百包吃。”夏林道。
“我跟她说说看她来不。”白树金道。
四、 意外的结局
白树金回家把夏林他们修车场需要一个做饭的人给妻子袁芳说了,问她愿不愿意去。袁芳听说是夏林介绍的有些犹豫,后经她考虑还是答应去。她犹豫的原因是;夏林是她挂角亲戚,是表兄妹关系。以前她不知道和夏林有这种亲戚关系,是经人介绍后才知道的。袁芳认为他花言巧语不诚实,没有答应和他谈朋友。夏林则一副大气量的样子,道;“我们做不成恋人做兄妹总可以吧。按亲戚关系我们是老表,我是表哥你是表妹。”袁芳与表哥夏林有这样一段经历,她不想让夏林瞧不起自己。虽然夏林也时常来家里坐坐,但家里有啥困难和需要找人帮忙的事情,袁芳不会在夏林面前提及。夏林他们修车场给做饭的工人一个月开八百元工资还包吃,和算下来也有个一千二三的,比在服装店还合算。因此她也不在乎是夏林介绍的,答应去修车场做饭。
夏林他们修车场有一个内部食堂,包几个管理人员和师傅早餐和午饭,每天在食堂吃饭的连老板一家人有十七八个。每顿饭顶多五六个家常菜,袁芳从娘那里学的厨艺勉强能够应付,不懂的就问问老板娘。工作不累就是早晨要起早,在大家早晨上班前把早餐准备好。女儿早晨上幼儿园由白树金送,袁芳下午去接她。老板一家人的晚饭在家里吃,这是老板娘的习惯,说在家里自己做想吃啥做啥。袁芳忙了中午饭后下午就没事,没事就在场里和大家聊天。师傅工人们不忙的时候打打牌,差角子就拉着袁芳上,几场下来也就有了瘾。
修车场里与袁芳关系近的当然是表哥夏林,夏林没事就和袁芳东南西北的聊。袁芳现在改变了以前对夏林的看法,认为他嘴巴会说脑子灵活,修车技术不错工资高,场里的人也喜欢他。自己的老公与他相比,除了比他壮实外,啥也比不上他。她心里后悔当初没有嫁给他,如果和他在一起自己就不会劳累操心。夏林现在二十五六了还没有成家,说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等挣够了钱再说。
“表妹,你想不想找大钱?”夏林问袁芳道。
“傻瓜才不想。”袁芳道。
“给别人打工不是长远的办法,靠那几个工资永远富不起来。”夏林道;“有机会我想出门自己干。”
“表哥,有发财的好事不要忘了我。”袁芳道。
“有机会一定带上你。”夏林道。
白树金中午卸完一车货,正坐在公司的沙发上休息,这时手机响了,见是袁芳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是;我和朋友去浙江打工了,怕你不同意,没有事先告诉你。你在家好好带小蓉(女儿名字)找到钱我给你们寄来。看了短信白树金心中生起一股无名之火,像有跳蚤骚身似的烦躁难受。打她电话又关机。立即给老板说有事出去一下,打了摩托车直奔修车场。向车场老板打听才知道,妻子已经辞职二天,和她一起辞职的还有她表哥夏林。“在这里干的好好的又没有亏待他们,说走就走了。”老板不满道。
白树金心事重重地回到公司,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去幼儿园接女儿回家,半路打了一斤烧酒,煮了两碗面条就当父女俩的晚饭。女儿在一旁玩耍,他一边喝闷酒。
“爸爸,妈妈为啥还不回家?”女儿道。
“妈妈出远门了。”白树金道。
“出远门干啥?”女儿道。
“给你找好多好多的钱。”白树金道。
“爸爸,外面有好多好多的钱,妈妈为啥不叫我们去?”女儿道。
“你问你妈去。”白树金道。他拨打妻子的手机,手机关机不通。
“爸爸,我要妈妈。”女儿道。
“去,你烦不烦?”白树金没好气道;“你自己洗脸洗脚上床睡。”
“我要妈妈。”女儿道。
“你不听话我打你屁股。”白树金吼道。
女儿嘟着小嘴不情愿地进屋上床睡了,白树金为女儿关好灯盖好被子,又继续喝酒。他隔一会儿拨打妻子的手机,却始终打不通。他真想把手机恨恨地砸在地上,看着新买的手机又舍不得,于是把它扔在沙发角落。这部手机是妻子前两天买的,说是为了方便。家里已经有一部手机,虽然老旧过时了,但还好用,打个电话发短信没有问题。妻子一直舍不得钱换新手机,这次突然买手机回来,难道外出打工事先已有准备?现在他的心情糟透了,但又没有地方发泄心中的怨恨,只是一支接一支的吸烟,大口大口地喝酒。
妻子这半年多的变化很大,心里已经种上了不安分的种子。白树金看在眼里,担心着妻子哪一天离开自己,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怨谁呢?怨自己没有本事,留不住妻子的心。想到这里,他对妻子的怨恨和不满又少了许多。这世上哪一个不想过富裕的生活,哪一个女人甘心情愿守穷?生活中有许多的无奈,即使这样,仍然有不少人努力着。再说妻子是外出打工挣钱,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何苦自寻烦恼,与自己过不去呢?村子里何二娃的媳妇在外地打工这么多年,修了大房子买了门面。据说她找的是不干净的钱,大家只敢在背地里猜测,谁敢去戳她脊梁骂她祖宗,人家小两口不也是和和睦睦开开心心过日子吗?妻子这次出去,说不定是这个家庭的转折,哪天真发了也说不准。这样想他心里平静了,刚才对妻子的担忧和怨恨已烟消云散,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入睡。
从表面上看,妻子的出走对白树金没有啥影响,他像往常一样按时上下班,内心却感到孤寂无聊。上班时忙活和大家东拉西扯是一天,晚上和女儿说些娃娃话。没有女人的日子屋子里缺少温馨,让人感到枯燥乏味。现在他脑子里时常惦记着一件事,盼着妻子的音信。希望妻子能打个电话来,了解一下她在外面的情况。手机在兜里沉默着,没有他希望的铃声。他不知道妻子为啥不打电话来,为啥把手机关了,是工作忙还是其它的原因。听说外面挺复杂,稍不留神就会上当受骗,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妻子被人拐卖。他对夏林不放心,因为亲戚拐卖亲戚的事不少,有的人为钱昧良心啥事不敢做?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无奈,只有在家里耐心等待。在焦急中等待了一段时间后,那沉默的手机终于响起了他盼望已久的铃声。
“小蓉乖不乖,听不听话?”妻子袁芳在电话里问道。
“乖,听话。”白树金回答道。
“她想妈妈不?”妻子道。
“想,天天都想。”白树金道。妻子那头沉默不语,白树金又道;“你走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让人担心。”
“我现在一切好,不用为我担心,你好好带好女儿就行了。”妻子道。
“嗯,你啥时候回来?”白树金问道。妻子这时中断了通话,再呼她已关机。
接到妻子打来的电话,白树金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揪着的心已放下了。妻子既然说她一起都好,说明妻子对目前的境况是比较满意的,也就不用为她担心,自己也放心了。妻子有了满意的事做,有一份好的收入,不久就会把大把大把的钱寄回家来,这个家就有希望了。现在白树金不在为妻子担忧,在家一心干好工作带好女儿。
转眼间妻子外出打工已经二个月,至今没有往家里寄回一分钱。白树金对妻子是信得过的,在他眼里妻子是一个持家的人,不会不顾家庭女儿,也许是工作忙时间紧没有空,才一直没有寄钱来。他不愿往别的方面想,他希望妻子抱个金娃娃回来,看到她快乐的笑容。不过世间之事,大都事与愿违,总是与人们的愿望背道而驰。梦境是虚拟的,现实是真实变幻的,让人既能把握又难以驾驭。
“小蓉,你说你妈妈啥时候回来?”吃过晚饭白树金逗女儿道。
“妈妈很快就会回来”女儿道。
“瞎说,你咋知道?”白树金道。
“我昨天晚上梦见妈妈回来了,给我带来好多好多的东西。”女儿道。
“你就想着妈妈给你买东西,你妈妈这么久没有电话来,她已经不要我们了。”白树金道。
“才不会呢,妈妈喜欢我。”女儿道。这时有人敲门,白树金对女儿道;“小蓉去开门,看谁来了。”女儿跑过去打开房门,在暗淡的灯光照射下,只见妻子袁芳手提牛仔包站在门外。“妈妈。”女儿高兴地叫道。躺在沙发上的白树金起身来到门边接过妻子的牛仔包道;“回来了。”他装出平静的样子,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嗯。”妻子应道,然后抱着女儿亲道;“想妈妈不?”
“想。”女儿道;“我昨天晚上梦见你回来了。”
“你真是我的乖女儿。”妻子道。
“吃饭没有?”白树金问妻子道。
“没有。”妻子道。
“我去给你端碗羊肉粉来。”白树金说着下楼去,袁芳也没拦他,从牛仔包里拿出两套女童装问女儿道;“妈妈给你买的,喜不喜欢?”
“喜欢。”女儿道。
“妈妈这么长时间不管你,你恨妈妈不。”袁芳道
“不,妈妈要给我找好多好多的钱。”女儿道。听女儿这么说,袁芳的脸色黯淡下来,不知道如何对女儿说。
“羊肉粉端来了。”白树金进屋道;“趁热吃了,冷了就不好吃了。”又对女儿道;“你不要缠着你妈,你妈累了,快去睡觉。”
袁芳吃完羊肉粉,简单洗涮后上床休息。
“这么快就回来了?”白树金问道。妻子没有回答他,温柔地贴着他身子,右手揽着他的腰。
“还去不?”白树金道。
“不去了,以后我守着你和女儿。”妻子道。
“表哥回来没有?”白树金道。
“不要提他了,他是个骗子。”妻子道。
“他骗你啥?”白树金道。见妻子不说又道;“他要是骗你我饶不了他。”
白树金不知道妻子为啥去这么短时间就回来了,妻子对他说那面的钱不好找就回来了。妻子的话是真是假,他也不想知道个中原因。找不到钱不要紧,只要妻子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其实袁芳对他隐瞒了真相,她自己也难以说出口。夏林一直想到外面去打拼一下,他想凭自己的修车技术,应该是能够闯出一片天地的。他想到外面去开一个自己的修车场,又苦于资金不够。虽说这几年自己省吃俭用积攒了点钱,若要开修车场资金还差一大截。在去浙江之前,以前和他在一起学汽车修理技术的一个姓廖的师兄打电话说;他在浙江那面准备盘下一个修车场,还差部分资金,问夏林愿不愿意合股将修车场接过来,说有多少资金都行。这个电话让夏林看到了希望,他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参与合资。
夏林把与师兄联手开修车场的事告诉了袁芳,问她道;“这是一个难得的发财机会,你想不想去?”
“能挣大钱哪个不想去。”袁芳道;“我去能干啥?”
“你去了我会亏待你?”夏林道。
袁芳跟着夏林乘上开往浙江的列车,在终点站下车后两人来到一家旅馆登记住宿,老板问道;“开几个房间?”夏林道;“我们是夫妻,开一个房间就行了。”老板问道;“有结婚证没有?”“你这人怎么这样罗嗦。”夏林不耐烦道;“你看我们像不像那种乱来的人?”“不是不是。”老板歉意道;“这是上面的规定。”老板为两人开了房间。两人进了房间后袁芳问夏林道;“你咋个说我们是夫妻?”夏林道;“我这是节省开支,开两个房间要双倍的钱。”袁芳听他说的有理,没有再说啥。夏林道;“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乘三个小时的汽车才到。你睡床上,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关了灯,两人各自躺下休息。 “芳,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夏林在黑暗中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表哥,明天还要赶路,早点休息,我都困了。”袁芳道。
“说真的,我这人咋样?”夏林道。
“以前我不了解你,认为你靠不住,现在我看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袁芳道。
“真的?”夏林道;“我们两个在一起行不行?”
“现在晚了,我姑娘都这么大了。”袁芳道。
“芳,不晚,我们还年轻。”夏林说着起身坐在床边道;“我不在乎,只要你和我好,我一定好好对待你母女。”见袁芳没有说啥,就躺在她身边。袁芳没有表示反感,又将身子贴着她道;“芳,我想你都快想疯了。”“瞎扯。”袁芳笑道。“你不信?我说的是真心话。”夏林道。袁芳道;“快睡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还以后,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夏林道。说着用手将她拥在怀里,亲她抚摸她,她闭上眼睛任由他揉捏······
来到目的地,夏林的师兄把两人带到一间简陋的租房道;“你两口子暂时住这里,等以后我们的事情落实了再说。”然后问夏林道;“钱带来没有?”
“带来了。”夏林道。
“有多少?”师兄道。
“四万。”夏林道。
“还差点,不过我会想办法。”师兄道;“带在身边没有?”
“没有,要现取。”夏林道。
“今天你两个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把钱给我,我们尽快把场地接过来。”
“好。”夏林道。
夏林从银行取了钱给师兄,师兄接过钱关心地道;“把修车场盘过来还差一点资金,办完手续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我怕你难耍给你找了个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做?”
“啥事?”夏林道。
“你的老本行。”师兄道。
“还是师兄想得周到。行,我明天就去。”夏林道。
“这只是暂时过渡一下,等把修车场接过来后,我们自己当老板,忙自己的事找自己的钱。”师兄道
“能不能给你兄弟媳妇也找个事做?”夏林指着袁芳道。
“我去打听一下。”师兄道。
经师兄的介绍,夏林暂时在一家修车场上班。袁芳一时找不到事做,就呆在家里做家务,两人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夏林白天忙着上班,袁芳没事呆在家里胡思乱想。她想着女儿,想着如何才能找大钱,想着自己和夏林像夫妻一样在一起,万一被来这里的家乡人知道了咋好。她想给家里打电话,又不知道说啥好。她此时比夏林还迫切地希望师兄能快点把修车场接过来,她跟着夏林也有事做。可师兄那里一直没有他们等待的消息。夏林打电话问他,他说正在筹措资金办理,要夏林耐心等着。眼看着两个月过去了,修车场接手的事仍然没有结果。袁芳提醒夏林道;“师兄会不会是骗你的?”夏林肯定地道;“不会,我们在一起时关系好,我看他不会是那种人。”他想了想对袁芳道;“我看你闲着无聊,要不你先回去,等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我给你打电话。”“你要赶我走?”袁芳道。夏林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啥意思?”袁芳道。夏林不在言语。
袁芳不知道夏林说要她先回家去是啥目的,但她对他这样说心里非常不满。心想我和你才两个月你就厌烦了,嫌我白吃你了?联想到这一个多月来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样子,她感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正在发生变化。她不知道自己在哪方面做的不好让他不满意,可能是为了修车场的事,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原因使他不开心。都说男人们喜新厌旧的,她不相信这么快他就沾上了别的女人。你别说事情还真出乎袁芳的想象,夏林有一天带回来一个年轻标致的女人,向她介绍道;“这是我们修车场的小英。小英这是我的亲戚,你叫她表姐。”然后夏林叫她去买点吃的来,她耐着性子去了,回来时她看到让她不愿看到的一幕——夏林和小英亲热地搂抱在一起。她和夏林吵闹,夏林冷冷地道;“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你管不着。”然后摔门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林对袁芳冷冷的,有时把小英带回来当着袁芳的面亲热,袁芳心里特难受。她不知道小英这女人怎么这样贱,明知道这屋子里有别的女人,还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也想把自己和夏林的关系告诉小英,但又羞于启齿。自己也是一个不规矩的女人,怎么向小英说呢?夏林这样对待她,使她心灰意冷,跟着夏林一起发家致富的梦想破灭了,这时她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她想到自己的老公、女儿,想起那个虽然贫穷,曾经给予她许多温馨的家。她决定离开夏林,离开这个她曾经希望过的地方,回到老公女儿身边。
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回到家里,袁芳一个人在屋子里静静地沉思着。她想到这一年所经历的,就如同做了一场恶梦。都是自己轻信他人,不切实际虚荣心强造成的。现在她要忘记过去,重新振作起来,一心一意维护这个家。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打断了她的思绪,见是夏林打来的她没有接。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她也想知道夏林为啥事找她,看他说些啥,接电话道;“有啥事?”
“袁芳,你取了我卡里的钱没有?我的卡不见了,卡里的钱也没有了。”夏林道。
“谁拿你的卡取你的钱了?”袁芳没好气道;“你不问小英问我,你当我是强盗啊?”
“你走后小英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我找不到她。”夏林焦急道;“我的卡只有你们两个知道,不问你们问哪个?”
“你抓屎糊人!”袁芳气愤道,关机不在理会夏林。她想,夏林一定是被小英骗了,心里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夏林一副落魄样回来了,傍晚的时候来找袁芳,他要向袁芳问个明白,自己的钱是不是她取的。白树金给袁芳打电话说不回家吃晚饭了,今晚他们老板请客。袁芳和女儿吃了晚饭在家看电视,听见有人敲门,起身开门见是夏林,两眼瞪他道;“你来干啥?”
“我来问一下······”夏林道。
“问啥,有啥好问的。”袁芳道;“你快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被师兄骗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表妹,看在你我曾经的份上,你给我说实话。”夏林道。
“我说没拿就没拿。”袁芳道;“你干嘛不去问小英?”
“我找不到她。”夏林道。
“她骗了你,你想赖我?”袁芳道。
“你今天不说清楚我不走。”夏林道。
“妈妈,你们吵啥?”女儿小蓉问道。
“没你事。”袁芳对女儿道。她看着夏林耍赖的样子,怕夏林说出啥不好听的话,让女儿听到不好,对夏林道;“你有啥事我们下楼去说。”两人来到楼下,袁芳道;“我真的没拿你钱。”
“你说你没有拿,我凭啥相信你。”夏林道。
“你凭啥说我拿你钱?”袁芳道。
“芳,我被我师兄耍了,骗了我的钱,现在我是身无分文。”夏林道。
“关我啥事?”袁芳道。
“当初我叫你跟着我,是诚心想让你找大钱的。”夏林道;“哪知道师兄认钱不认人,把我搞得这样惨。”
“你不会把你师兄骗的钱也赖在我身上吧?”袁芳道。
“我卡里留下的六千块钱,只有你和小英知道,屋子里平时只有你两个进出。”夏林道。
“我跟你说了我没有拿你钱,你要相信我。”袁芳道。
“你要我相信你你就跟我走。”夏林道。
“到哪去?”袁芳道。
“去找小英,我们当面对质。”夏林道。
“你去找她好了,我在家等着。”袁芳道。
“芳,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你要相信我。”夏林道;“希望你能原谅我。”
“骗子,谁还相信你。”袁芳道;“被人骗了又来骗我。”
“如果你不跟我走,钱就是你拿的。”夏林道。
“你胡说。”袁芳道。袁芳说着转身欲上楼回家,夏林一把拉住她。两人拉扯起来,白树金回家来见此情况,上前抓住夏林推他道;“你要干啥?”夏林被他推了个四脚朝天,当着袁芳的面感到被白树金羞辱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后,从兜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晃动着道;“你别怪我手里的刀不认人。”白树金凭着酒劲也不甘示弱,道;“你当我怕你。”说着举起拳头要打,夏林见他这架势怕吃亏,手里的刀就朝白树金刺过来,袁芳忙用身体挡住白树金。只听袁芳“哎呦”一声,刀子已经刺入她的胸膛,夏林感到手里粘糊糊的。袁芳身子往后倒,白树金用手扶住她。借助昏暗的灯光见袁芳胸前插着一把刀,白树金骂道;“你狗日的真动刀子。”“我·······”夏林吓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快给我打120。”白树金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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