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关办公室当秘书的人大多数人都有一种坏脾气:千方百计表现自己比别人强。老秘书对新秘书就像监狱中的犯人一样习惯于老犯打新犯,因此演绎出许荒诞的故事。
W是乡政府机关的办公室的笔杆子,在秘书的岗位上一坐就是20年,对秘书工作确实有许多独到的见解,但有一个坏脾气:唯我独尊认为别人都不如自己。
小z从大学中文系毕业时已经在报刊上发表文章几十篇,分配到乡政府机关的办公室当秘书,自然成了W的同事,W听说小z在大学很牛,从心底就不大欢迎他的到来,但是机关上这样那样的公文活路堆积如上,加之人家小z是考公务员进机关的,W把他无奈何。
小z进机关的第一天,作为办公室主任的W就安排一篇单位的党建工作总结,小z对党建工作一无所知,耐着性子在网上搜索下载许多党建方面的资料搭起了总结材料的架子,又搜肠刮肚编造了一些所谓“典型事迹”凑数,熬了两个晚上终于把稿子交给W审阅,他结果材料后几天不说好也不说差,组织部催交总结时他才把小z写的总结打开来阅读,发觉没有结合单位工作实际,就把单位的总结材料中涉及业务的内容穿插进去,然后打印出一份给小z,说让他学习一下,还郑重其事地告诉小z:“你在办公室工作要尽快熟悉业务,要低调谦虚……”
W第二次给小z安排写材料的任务是一个月后的黄昏,周末,只有小z在办公室值班,他通知小z撰写一篇乡镇调整产业结构的交流材料,经过一个多月的适应过程,小z基本上掌握了乡里的工作轮廓,在材料中体现了如何让采取措施抓中药材的种植、反季节蔬菜的种植,优质玉米和高产辣椒的种植……。应该说这篇材料有血有肉相当不错,可是第二天把材料交给W时,他把段落调整得乱七八招,将那些很有表现力的句子大刀阔斧地删掉,气得小z七窍生烟。最心烦的事经W修改的稿子送组织部后,分管此项工作的副部长打回重写,小z又按照原先的思路写了一遍,再交上去后得到有关领导的表扬。从此,小z就认为W在刁难他,于是多数时间小z写上级安排的材料都不在请W审核,直接与上级联系。小z业余时间搞点创作,在报刊上发表许多文章。
两年后,小z成为全省小有名气的作家,调到县委办公室当县委书记的秘书。
W从乡镇写来的材料又经常被删改,执笔删改的人都是小z。
命运就是一块席位牌
马副主任是县县委办的才子。
马副主任因为一块席位牌而让自己的命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马副主任名叫马松涛,大学毕业分配到县政府办当秘书,因为容貌眉清目秀,办事干练沉着,文字功夫过硬。才参加工作两年就被提拔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那一年,他只有23岁。
许多人都认为马松涛是机关上最有发展前途的年轻人,但也有人觉得不一定。
马松涛当副主任的第二年春天,县里召开三干会,由于会议的规格高、规模大,他亲自带领办公室的5名秘书布置会场,特别是主席台上领导的席位牌,严格按照规定把县委书记的那块摆在正中间。其他人回家了,他还重复检查了两遍才将会议室的们虚掩着,然后回到机关食堂用餐。
下午三点,会议如期举行。办公室的小张满头大汗跑来告诉他:县委书记的席位牌不见了,他心急如焚地跑到会议室一看,果然没有那块牌子,四面八方也寻找不到,似乎那张席位牌从地球上消失了,马松涛一路小跑到街上一家装璜店补了一张牌子,当他赶回会场的时候,会议已经进行了20分钟。
两天后,马副主任听别人说那块牌子是被一个开会的人带来的一个弱智孩子甩在垃圾桶里去了。
他多次向县委书记解释道歉,领导一脸不悦。
三个月后,马副主任调到离县城一百多里的乌镇,一去就是10年。调回县委办的时候,当年的县委书记已经异地交流,马副主任依然任副主任。
【编辑:文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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