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玄机道长在阿蒙山之域发现惊天大蛇洞穴,并筹资修建雄姿阁楼镇住穴口;二十年后,两位游手好闲之子,为了爱情,闯入禁地。
——题记
一
没了月色的亮度,大柱楼还是依稀可见物,毕竟这地方安上了电,没想象的那么老土。楼外没什么人,我估计楼内也没有。
抬眼一看,这所像极古代寺庙的建筑阁楼,单檐歇山式,阴森古扑,大气凛然。但见十多道大青石阶直于大门,大门尽是隔扇门的那种,上为格心,下为裙板,深得古味神韵;只是经年代的侵蚀,看上去涂在木质上的红漆脱落得许多,而雕着花样的几对格心,或多或少还出现了大小不一的窟窿。
大门柱子上刻着幅怪异的联,不知是用什么颜料所书,晚上还会反光,让人只要看一下子就会深刻不已,其曰:路上黄泉无老少;楼中大柱有悲鸣。
我暗暗慎想,“这个地方以前真的是用来停棺的么?为什么每前一步都会心生畏惧!”
“吱嘎“
我们走了进去,楼内很是宽阔,几乎不见什么大型的物材,只是多了些碍眼的蛛网及一层厚厚的灰。记得早先年,放牛时来过这里一次。当时还见着位扫地老道,鹤顶龟背的,印象中倒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样,只是后来不知怎地就吊死在了后院的一棵柿子树上。发现他死的那人也疯了!
人们在大柱楼周围找了几天,愣是没发现老道士的尸体,更没发一现后院及柿子树的存在,因为大柱楼的后面是个百丈深的悬崖。
而现在这里面,狗叔居然发现还有人来的痕迹,地面上豁然印上人的鞋印,在厚厚的灰尘中是那么的醒眼。一排排直伸前方,值得奇怪的是鞋印延伸到对面那堵黑黑墙壁就不见了,也没有发现有回来的鞋印子。
鞋印看上很是新鲜,应该是走得没多久留下来的。从鞋印的大小、花样估计,应该少不下七八人。而这偏远的地方,除了我们几个另类X种外,谁还会对这个地方垂涎不舍?这群人不是盗墓贼,就是心怀不轨。
狗叔说:“若我没猜错的话,那堵墙壁应该有蹊跷!“
果然,我们在墙壁上发现了机关,以顺时针方向旋转安在墙上麒麟头圆盘,那黑黑的墙壁瞬间不由自主地裂开了,上下之间开了个容得一人进去的通道。这只有在小说和电影里看到的段子,我们今儿居然亲身体验了,一种言不犹尽的滋味涌上心头。让我更加确信,这个养我长大的“阿蒙寨“地方,绝非一个弹丸之地!
我看了看,石门里泛出阵阵幽绿之光。而一排石梯一直向下延伸,望不见尽头。
一股冷风迎面袭来。记忆犹新的是狗叔携来的那只土狗,居然会瑟瑟发抖,卷着尾儿嘲石门里有声无力乱叫了几声,然后落魄般地扭头便向楼外飞逃出去。
狗的这个举动,一时让我们迟凝了片刻,本来平静的心中就像丢了颗石子似的,顿时掀起了万般涟漪。“到底里面有着什么?我们是要进还是不进?”
二
所谓的爱,真的是可以舍身忘我吗?
狗叔抽拉着裤带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说了一大段长篇古文,最后才冒出一句:“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春花扑鼻香。”
说完呵呵地冲我笑笑,我知道他是在暗恋我同他一道下去。我觉得他讲得还是有些道理的!虽然我不知他吐字不清楚,比如“苦其心志”的“志”,他就爱说成“事”;但我听了他的话后,还是有意地再往石门地穴里看了看,阴阴的绿绿的,出了给人一点阴深感,我再也没看不出什么眉头来了!
我对他摇头说:“回去吧!咱担当不起此大任!”
“什么?”狗叔一听,见我打了“退堂鼓”,心里忧郁逐步布遍额纹,一股焦虑滋味从口弹来:仔细一听极像是在数落我:
“大侄子,你这叫“不守诺言”!在封建时代是要判“欺君之罪”的,你懂不?难道你忘记了你的誓言!难道你忘了你在春花面前是如何如何地打保票!时当说得天花乱坠,就差树上的鸟儿没下来了!那时你不是说要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么?不是要在这大柱楼里拍些不寻常东西给她看么?…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不!我没忘。“我斩钉截铁地说。但我被狗叔逼得是节节败退,几乎到了不可再退的地步,我无可奈何的用手一扬:“好了!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话又说回来,当时我不这样讲,春花大姐早跟你分手了!现在你俩的事,你俩自己解决,而今我不想再躺这淌混水了!与我的经验,里面凶多吉少……我……还没结婚尼!”
“你的意思是……你挖了坑,让我自己跳对吧!“狗叔理怨道。
“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不客气的回了他的话。“我们分道扬镳吧!”
“你真的是铁了心了!”狗叔说完,颓丧十分,他用手抹了下沧桑的脸,眼睛好像在闪着泪花:
“唉!四十年了,四十年了,月老从不光顾我,而今光顾了,却没人帮我…就连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也不帮我!”狗叔好像没说完,他好像偷偷地瞅了我一眼,见我依旧板脸不出声,他摇头地叹气地说:“我可以不勉强你进去,但看在你叔保卫姻缘的这份上!你总得教我弄下使用手机录制视频的功能吧。待会我进蹓转回来,也好给春花一个答复。”
“可以。“我爽快的回答,随后掏出自己裤兜的手机,解开屏幕对狗叔说:“首先你得找到相机,再点击摄像……“我感觉自己讲得头头是道,所以我猜狗叔听得也不含糊,我见他很快就上手了,心有点欣慰:
“叔,若没事的话我走了!“
“你走哪里去?“狗叔听了很是惊恐,“你要逃走?我去!你不跟我下去就算了,最起码你要在这门口等我呀!“
“不……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那个意思?“狗叔迫问。
“这么跟你说吧!我改变主意了,我也想进去看看。“
紧随着,大柱楼里接二连三地笑起了一连串哈哈。
三
楼底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诡异。那里竟生出条通往黑暗深处的隊道来,看那隊道经年代或许比我俩加起来的年龄还要大,看上去满目多是珠网残壁,没给人一阵心安。狗叔嘿嘿地说:“这才叫探险。”、
我不知他把探险的定义是如何分划的。但我觉得此时的冷气不断地从地面冒出,打凉心里所有的种种希望。唯一心慰的就是狗叔叫我小心,这一点我觉得来得还是有点值!
脚下是坑洼不平的路面,整个区域还注着股湲湲而流的冷水。冷水底下是极滑的青苔,若行走时稍有不慎,则可能手机不保!
我在他背后是一一为喏,小心翼翼地任凭湲来的寒流,浸湿着43码的解放鞋。先前“吧嗒、吧嗒”脚踩声在此时已消声灭迹。
狗叔问我,“在这里面你找着北不?“。我答:“一棵肠子通的地处,还怕迷路不成!”
狗叔被我洗刷了下,嘿嘿地笑了笑:“说得也对。只是不知这道通往何处,去往何方,有啥奇事没?再者我迫想知道我们走多远了!”
“不清楚,大慨有公把里路了吧!”我答:“因为我们走有十来分钟了。“
“我的乘乘,这隊洞这么长!“狗叔惊叹无比:“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头上不就是阿蒙寨,我们的家了吗?”
“你想多了吧“我不屑一答:“进来的时候,我看了下手机指南,这条道是通往西北方向,而我村的位置是在正南面,这牛头不对马嘴的方向。要说也只能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势是长龙山一脉。”
“长龙山”狗叔打断我话,加重这仨字的语气:“听说长龙山不就是燕良王三婿的葬陵吗?,难道……难道这是他的墓穴道!“狗叔一下变得激动不已:“我的天!我不敢想象,我们这是不是走上要发达的倢径了!”
“别往好处想行不”我无意地泼他一脸冷水“你难道不知道,王者墓穴一般都是机关重重吗?你我别说发财了,估计连财都还没见着一眼就先死敲敲也不一它!再说阿蒙寨的村规你难道忘了,村民不许破坏本村一花一木,否则要进猪笼的,更何况这是墓穴,重者则要追其法律责任。”
“有这么玄乎?”狗叔反问。
“不知道,还是小心为妙吧!”我答。
“那万一我们真遇上财宝怎么办?”狗叔迫切的又道:“不可能真不闻不问吧!”
“这个……我倒还真没细想过。不过已我的推测我们没那么幸运。“
“为啥?“
“难道你忘了楼里的鞋印了吗?“我嘿嘿的笑了笑,狗叔脸一时僵住了:“他娘的,捷足者先登了!不行……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管,保护墓穴人人有责。“
“你终于说句熊话了!“我由衷地大赞了下狗叔。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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