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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翔飞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贵州作家网    阅读次数:26051    发布时间:2020-04-24

【作者简介】

王翔飞,男,汉族,贵州正安人,贵州作家网签约作家。中学语文高级教师,公职于正安县第七中学。“星空诗社”社员,“华东诗社”会员,爱旅游、写作。有散文、诗歌等二十余篇(首)发表在《正安文学》《当代美文杂志》《星空诗社》《百花苑珺之春》《华文微诗报》《华东诗苑》等纸刊和公众平台,文章入选多种选本。


【代表作品】

依恋老家


“去吧,一家人回去洗个澡再来。”母亲放下手中的扫帚,站在老屋的檐下,深情地望着我们一家三口离去,直到我们看不见母亲。

大年初三(农历正月初三)那天,儿子说回老家四五天了,想回县城家里洗个澡,我没答应,要他再坚持两天。母亲知道后责怪我,说我不体谅人。

于是,我们吃了下午饭,就离开我熟悉的老屋和年事已高的母亲,回了县城。

回来的当晚,我所在的小城由于防控新冠肺炎疫情,封路了。街上的霓虹灯依旧闪烁着,只是没了车辆和行人,原本应该充满年味的小城,此时显得格外的冷清。

这些天呆在家里,我已然习惯伫立于窗前,看那远处灰暗的山峦,遥想那些曾经的过往。思绪一次又一次把我拉回故乡。

来县城工作生活已二十余年了,故乡的一切依旧是那么清晰。翠绿的山,澄碧的水,小河边的老牛,稻田里的蛙声,还有门口那块被踩得光溜溜的石板,屋后那片绿油油的菜地,都如歌谣般的亲切……

月光皎洁的夏夜,屋后坎下的邻居都会到我家石院坝来纳凉。

叔叔伯伯们吸着旱烟,胡吹乱侃;姑姑婶婶们纳着鞋垫,细语呢喃。这时,母亲会煮上一锅洋芋端到他们跟前,有时是和了点糖精煮的,又香又甜。父亲邀大家自己拿了吃(也会弄几个硬塞到他们手里)。大家又接着家长里短,天南地北地胡吹起来。

我们一群孩子最喜欢趁着月色捉迷藏,猴一般的窜上跳下,东瞅瞅,西藏藏,跑得一身汗,玩得特别欢。大人偶尔会说上一句“慢点哈,摔倒了不要泄猫(哭)流狗尿(流眼泪)哦。”等到跑累了,玩够了,我也会凑到大人跟前静静地听他们讲故事,什么“桃园三结义”“姜子牙封神”就是最先从那里听来的大概。

至于姑姑婶婶们说了些什么,不清楚。有时也好奇,也想听个明白。可一到她们跟前,她们就嗔怒,“娃儿家家的,听啥,一边去!”我只好扮一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月光洒在地上,满院流淌着祥和,浸染着温馨。

男孩子天生就有几分野性。

白天,我们把牛羊赶上山坡,一帮孩子分成两派:一派扮演鬼子汉奸,一派扮演解放军。我们挖土壕,炸碉堡,拼刺刀,打起仗来个个英勇!父亲用木板给我制了一把手枪,柄上系着红绸子,我别在腰间,很是威风!小伙伴们羡慕不己。

有时,我们相约下河,脱得精光,像泥鳅似的在水里或仰泳或潜游,相安无事。一会儿,走上岸来,找上几块薄薄的石片打水漂,比谁的石块漂得更远……小河里充满了我们爽朗的笑声。等到玩够了,再去摸上几条鱼,抓几只螃蟹,把衣服驮在肩上,心满意足的走回家去。

故乡的天空永远是那么蓝,河水永远是那么清。

渐渐地,我们都长大了。或外出求学工作,或在家娶妻生子,一转眼三十年了。每每回乡,和发小们聚在一起,彼此递上一支香烟,问候几声。聊到童年,我们都觉得仿佛就在昨天,脸上挂满了笑意。

我对这个世界最初的记忆是一束光,一盏煤油灯散出来的微弱的亮光。

五岁那年,我和三岁的妹妹同时染上了麻疹。我躺在母亲的怀里,全身瘫软,有气无力,只听见有一些嘈杂的声音。我努力地睁了睁眼,昏暗的灯光下有几个人影在晃动,父亲走来跑去地忙碌着。过了一会儿,不知道叔父从哪里找来几根枯竹,用斧子将它锤破,捆成一束,和父亲一前一后打着火把出门去了……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静得吓人。母亲抱着我坐在冰冷的灶前,一句话不说。摇曳的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母亲的眼角满是泪痕。后来我才知道,就在那个夜晚,我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拣了一条小命,妹妹却不幸夭折,被父亲和叔父抱去草草的掩埋了。那时,母亲心里该有多么的悲痛和无奈啊!

除了没能长大的妹妹外,我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大姐和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关系,听说她的生母是在生一个哥哥的时候母子俩不幸一同辞世的)。无法想象,父母是怎么把我们姐弟六人拉扯大的。

农村家庭的生活是多么的不易啊,尤其是象我们人口多、劳力少的家庭。父亲又经常犯胃病,据说是早年背力(人工搬运)下四川石角镇时落下的。母亲独立支撑着,把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放牛的放牛,砍柴的砍柴,煮饭的煮饭,我们一个也没闲着。这样,一家人也就勉强过得下去。

十八岁那年,我考上了遵义师范,成为村里唯一考上学校的人。头一天晚上,母亲将我需要的东西收拾妥帖,装进一只黑色的木箱(那是她的嫁妆),等到天麻麻亮,母亲就送我去了镇上,她把行礼放进车箱,目送着那辆客车载着他的儿子也载着她的希望去了远方……可是,为了我的学费,家里  三年没杀过年猪呢。

母亲姓张,没有上过学,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邻里老人们遇见她,都会亲切地说:“老张,你倒好喽!苦出头了,儿子个个有出息,现在享福了!”“大家都好啊!”母亲满足地回答,充满笑容。接着一阵寒喧,才彼此恋恋地离去。

是啊,除我大哥受“文革”的影响,读完小学后就没能继续念书以外,我二哥高中毕业,后来在老家当上民办教师,现在早已转正(他的女儿和儿子都大学毕业在县城工作了),我和弟弟也在县城有了稳定的生活。这在老家人们的眼里,母亲是最了不起的!她视大姐如已出,体面的嫁了出去;她节衣缩食,把几个儿子都培养成才;她勤劳善良,一生和睦邻里。

现在,母亲随我们在县城生活已有好几年了,身子也还算硬朗。前年冬天,我大姐患了病,她执意去大姐家住了十来天。后来,大姐始终没能熬住,不幸去世。母亲很是难受,又和我们一同赶了回去。

大姐小母亲十二岁,小时候,遇到农忙季节,母亲就常常安排我们去帮大姐家放牛,砍柴……等大姐忙完农活,才带上一包她自己种的花生,送我们回去。

这些年居住在县城,天气好的时候,母亲就拿着妻子为她买的那把蒲扇,带上方便的小凳儿,和几个老人一起到相约的地方乘凉、聊天。遇到太阳毒辣,抑或遇到下雨天,她就常常站在窗边,“不知道你大哥他们在做哪样呢?”象是问我,又象是自言自语。

大哥一直生活在农村,虽然也算生活得富裕,但是毕竟和生活在县城的二哥、我和弟弟相比,他又有些许的差别。随我们在县城生活的这几年,母亲很少和大哥一家见上一面。

每到过年,母亲都要执意回老家。

现在我明白了,那是她牵挂着大哥大嫂,还有她的那几个孙子。在母亲眼里,手背和手心都是肉呀!何况,那里是母亲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故乡。那里,有她依恋的土地;那里,有她挚爱的儿孙…….

原来一个人无论走多远,总有一些人会让你牵挂,总有一个地方会让你依恋。

   

 

芳菲四月,邂逅诗人——晚侠


新冠肺炎疫魔肆虐全球,芳菲的四月却并未停下脚步,依旧以其婀娜的姿态,款款走来。

在这个隽妙的春天,我有幸结识了诗人晚侠。

不知是一种机缘,还是冥冥之中我就有这福份。三月的最后一天,远影老师将我拉进“微型诗精选”群,群里一个署名“飞马”的老师分享的汉俳诗作,让我眼前一亮,甚觉新奇!我便在群里说了一句“汉俳真美,好想学!”

说实话,我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有什么汉俳,更谈不上了解汉俳,写汉俳了。就连一般文体的写作,我也是在今年春节期间才开始尝试的。

当时,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我们一家三口成天宅在家里,如同被囚于樊笼中的小鸟一般,百无聊奈。于是,我索性拿起笔来,写一些心得感悟什么的发个朋友圈。后来,在好哥们儿、同事、贵州作家网签约作家远影老师的“怂恿”下,才壮着胆将拙笔向平台投寄。

也许是平时的阅读积累有了一定的基础,抑或是上天对我有所眷顾,没想到写的第一篇感恩母亲的散文《醉美是故乡》和怀念父亲的现代诗《老屋的思念》,分别投到《当代美文杂志》和《百花苑珺之春》以后,居然两篇都发表了。

刚提笔写作的我,就象多年前上小学一年级时的那模样儿。对老师们的佳作,我特别仰慕,觉得新奇,满怀憧憬。于是,才有在群里说的那句“汉俳真美,特想学!”没想到,就是这句简单的,发自肺腑的话,竟给我带来好运!

群里一位名叫“晚侠”的老师,看到我的留言后说:“如果愿意学习汉俳,加我,我请你进一个专门学习汉俳的诗社群。”

就这样,在晚侠老师的引领下,我成了“华东微诗/汉俳诗社”的一员。

晚侠老师在微信里私下对我说,她在群里发连接,让我先用心看群里老师们的往期作品,然后再慢慢写。

晚侠老师是“华东微诗/汉俳诗社”的副社长兼副主编,她将诗社之前的汉俳精品一一发到群里。

老师的良苦用心,让我感激不尽!我何德何能?素未谋面,竟让她如此耐心地引导。这哪是我心里敬畏的那些大师形象?毫无做派,没有架子。唯有良师的亲和可敬,抑或是邻家姐姐或小妹的纯情可爱。

后来,我读到晚侠老师的作品《雨夜》:

说好的打雷时,你会陪伴我

从梦里寻到梦外

依然找不见你的影子

孤独和恐慌在雨夜肆意蔓延

读罢,我掩卷感叹:多美的一首作品!多好的一位老师!于是,情不自禁地写下了自己读这首诗的感悟,发给晚侠老师,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晚侠老师竟然将我的感悟以【翔飞读诗】的形式作为诗评,发到了她的朋友圈,我知道,这是老师在以她的方式鼓励我。这,让我受宠若惊!

进入“华东微诗/汉俳诗社”不久,我在练习写同题微诗“得失”的时候写道:

破茧,换来重生

穿荊棘,走丛林

寻觅最美风景

“寻觅”一词我最初用的是“才是”,感觉不满意,换成“欣赏”,也觉得欠佳。最后索性发给晚侠老师,她看了以后说:“换用`寻觅`如何?”“嗨!”我一拍大腿,从座椅上弹了起来!“太好了!”这词儿一换,诗意顿开。

多美的一个词儿!多好的一位老师!

晚侠老师对我的提携(其实也是平等交流),让我不禁想到当年箫红之幸遇鲁迅是何等的幸福。能与晚侠老师相遇,又何尝不是我今生的一大幸运!

晚侠老师本名司武芳,安徽合肥人。我没去过安徽,更没到过合肥。但安徽这片神奇而多情的土地,孕育出《孔雀东南飞》的凄美忠贞,滋养了方苞、刘大魁、姚鼐的桐城“义法”,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优秀儿女……于我,太多的“安徽印记”根植于心!

尽管与晚侠老师未曾谋面,但每每遇见她的大作,我都会仔细品读,用心学习。从老师的作品中,我读出了一位有大情怀的诗人;从老师的文字间,我见到了一位亲切随和的良师;从老师的诗行里,我品出了一位知性善良的女性。

我想,唯有不懈怠,努力写出更多的精品,才是感恩于创作路上提携你、陪伴你的人;唯有不矫情,传达时代心声,才能对得起文字,对得起阅读你的文字的人。尽管我刚走上文学创作之路,或许前方布满荊棘,丛林……但有象晚侠老师这样的人的鼓励和陪伴,两个月来,我写出了散文、诗歌二十余篇首,先后发表在《正安文学》《当代美文杂志》《星空诗社》《百花苑珺之春》《华东微诗选刊》《贵州作家网》《中国诗歌网》等纸刊和微信公众平台。我将以此为起点,奋力前行!

写下前面的文字,此刻,脑子里闪现出林徽因的诗句: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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