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诸暨籍作家、编剧海飞的新作《醒来》,近日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该小说首发于《人民文学》,并陆续被《长篇小说选刊》《小说月报》等选载。
讲述一名照相师为祖国和信仰而战
《醒来》讲述了一名照相师为祖国和信仰而战的故事,也是海飞对谍战题材的新突破。20世纪40年代,风云诡谲。照相师陈开来目睹身为共产党地下工作者的师父被日本人杀害后,怀揣秘密信息来到上海。在阴差阳错地卷入一场军统刺杀行动后,成为日伪高官苏门的照相师,并结识了苏门的前男友、身为军统特工的赵前等人。在一次次的行动中,陈开来发现了惊人的秘密,逐渐接近了事件的核心……中共、军统、汪伪等多方势力在上海滩展开角逐,险象环生。人物身份变换之迅速,故事情节突转之意外,可谓扑朔迷离。
海飞说,《醒来》是他非常钟爱的一部小说:“它的概念十分明晰,就是第一部以照相馆为谍战场景、照相师为谍战人员职业的小说。这其中,首先是整部小说‘硬核’感十分强,我觉得这里面充满了智慧与钝感力,是一种巨大的谍海汹涌的味道。另外,在人物设置上,跟男一相对应的女一是一名强势的刚柔并济的女上司,而且身份成谜。”
真正的较量,是“师徒对决”
在《醒来》中,真正的较量,其实是一对师徒,所谓“师徒对决”。徒弟是师傅身边的人,相互之间最为了解,也都容易被对方一击而中。另外,中共地工人员前女友和现任妻子同时出现在了男一身边,和他协同作战,生出许多的情感波澜。除了人物设置以外,强大的反转,丝丝入扣的推理,以及设计上的遥相呼应,也让这部小说有着完全不同的谍战气质。
在海飞的谍战小说中,“城市”向来是一个重要的元素,上海、杭州、重庆都是其作品中的重要地标。城市不仅是人物活动的背景,其本身也是小说的主角之一。《醒来》的故事起于大雪之夜的杭州,在孤岛时期的上海达到高潮,海飞细致地描绘了那个年代的城市风貌,那些重要的建筑物、市民活动的场所,以及种种风土人情和物质生活细节,如陈开来的照相术,密码,唇语,勉牌自动打火机,苏门的黛染霜花高跟鞋,黑方,舞蹈,反复出现的泰戈尔《飞鸟集》中的诗句,以及对照相馆、仙浴来澡堂、76号特务机关、石库门民居秋风渡等不同场景的细致描述,既为小说提供了坚实的物质生活基础,也为读者提供了丰富的想象空间。
“海飞谍战世界”已自成体系
近年来,随着不断扩展的小说和影视版图,一个富有个人特色的“海飞谍战世界”已自成体系。这个世界中,人物互相“串场”,事件又有所呼应。因此单部小说既可以独立成章,同时又是一个更大“宇宙”的一部分。目前,“海飞谍战世界”系列已经推出了《捕风者》《麻雀》《惊蛰》《棋手》《琥珀》《风尘里》等。
海飞认为,其实小说家转行当编剧的挺少,特别是写传统文学的作家。专业编剧在谋篇布局、刻画性格、构建冲突等方面,都有着长足优势。这是传统文学作家在讲故事时所欠缺的地方。但小说是和剧本不同的文体,小说并不需要在这些方面做得特别强。有时候,小说甚至要刻意避开强劲的桥段和情节,而更多地去表达人性,解剖灵魂,探讨人生,有时候甚至只要捕捉生活片段……剧本当然也有这些功效,但是在这个基础上,它还需要让剧情精彩,足以吸引到每一个观众。“在我的创作过程中,需要有一个清空过程。就是在写小说的时候,忘掉剧本的种种技术化写作;在写剧本的时候,忘掉小说中的一些以行文取胜的地方。”
关于影视剧和小说创作,海飞一向秉持认真严谨的态度,“就谍战类的小说和剧本而言,你必须了解那个年代的历史、人物、事件、风土人情、社会环境、地理地域……做这样的功课就没有止境。以及一次次推翻重来,找最好的切入点,讲最精彩的故事,一次次修改行文……如此等等。除此之外,故事构架,人物关系设置,表现主题等等,都需要做认真的考量,选对最正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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