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吹着口哨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格拉斯米尔湖畔金色的水仙,让他情不自禁地朗诵起大诗人华兹华斯《咏水仙》中的诗句:
好似一朵孤独的流云,
高高地飘游在山谷之上,
突然我看到一大片鲜花,
是金色的水仙遍地开放。
它们开在湖畔,开在树下
它们随风嬉舞,随风飘荡。
……
穿着笔挺制服,面容清秀的沃德既是坎布里亚郡的邮递员也是一位浪漫的诗人,他是个孤儿从小在坎布里亚郡修道院里长大。大湖区乡野的优美风光滋养了他清澈的心灵。沿着绿油油草坪上的一条弯曲小路,他来到了被绿树环绕着的斯蒂文夫人的农庄。
“斯蒂文夫人……您的信……” 沃德礼貌地敲了敲门说道。等了一会儿。 他又问道:
“斯蒂文夫人……您在吗?”
噼里啪啦—— 他突然听到红色的房子上有动静,于是就站刚好能看见房顶的位置,他奇怪的发现有几只乌鸦正拼命地啄着屋顶。
“噢,斯蒂文先生去世了,就在上上个礼拜,这群可恶的家伙……沃德边喃自语边把信放在门旁边的窗台上。
两个礼拜之后。沃德又来了斯蒂文夫人的农庄,他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腐臭的味儿,他想应是在前面的河沟里死了一只猪发散出来的吧。走近了一看什么也没有,但那腐臭味儿越来越浓了,一切迹象表明腐臭味儿的“发源地”就在这座白色的房子里。于是,他疑惑地掩着口鼻敲了敲门。霎时间,一群乌鸦从房里窜到了天空中,像一小团乌云。他预感到斯蒂文夫人一定出事了,便侧着身用力地撞开了门。斯蒂文夫人的卧室里除了天花板上乌鸦留下的大窟窿外还有一具被啄食待尽腐烂的无法辩认的尸体……
“你是什么时间发现斯蒂文夫人的尸体的,沃德先生。” 马克警官边认真做着笔录边问道。
“我是今天在给斯蒂文夫人送信时发现的。”沃德不假思索地说道。
“黑色的袜带是怎么回事?”马克警官瞥了一眼沃德的右手问道。
“黑色的袜带,什么黑色的袜带?”沃德一头雾水地反问道。
“在你手上。” 马克警官边说边指了指沃德拿在手里拿着的黑色的袜带。这条缀着精美钮扣的袜带是他今天在斯蒂文夫人门前拣到的,他准备还给她的。
沃德苍白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我……我在斯蒂文夫人的门前拣到的。”
“和这条一样?沃德先生。说着马克警官拿出了同样的一条黑色的袜带……沃德从警察局里走出来,心里想,他根本就不在乎什袜带的事儿,因为他在上上个礼拜亲眼看见瓦格纳医生的四轮马车就停在了斯蒂文夫人的房子前,那一天他清楚的记得那是他这一个月来忙得最晚的时候,全是一封该死的信阴差阳错地放错了邮箱。噢,对了。斯蒂文夫人家的女佣怎么这几个礼拜没有见到过她,会不会是她……不过,他曾听斯蒂文夫人说过她想另雇一个女佣,还曾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法庭上人头窜动,老修女劳拉也来了,她待沃德亲如骨肉。只见她不停地在胸前划着十字,向上帝祷告
“你说你在上上个礼拜看到瓦格纳医生的四轮马车停在了斯蒂文夫人的房子前面是吗?”检察长洛基亚把搁在桌子上的金丝眼睛戴上,然后问道。
“是的。”沃德肯定地回道。
“那勒死斯蒂文夫人的黑色袜带怎么会在你的手上?”检察长洛基亚带着几分鄙视的口吻问道。
“天哪,勒死斯蒂文夫人的袜带……这纯属栽赃陷害!”沃德情绪有些激动地反驳道。
“可……马克警官的的确确看到你拿着一根黑色的袜带走进警察局的。”检查长官洛基亚说道: “法官大人……我认为被告是别有用心。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就在昨天瓦格纳医生因为崇高的医德被女王陛下封为了爵士。此案纯属于一个贪恋女色的穷小子的所做所为。”
“他在胡说,法官大人!”沃德气愤地反驳道。
“法官大人,据法医现场鉴定斯蒂文夫人系被人用袜带勒死的,她的两只双手死死地攥着两边的床单,可见斯蒂文夫人在垂死挣扎,也可见凶手,也就是这位沃德先生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了斯蒂文夫人!”
“他在胡说,法官大人……”沃德情绪有些失控地叫嚷起来。现场也开始骚动起来。
“安静,安静!”大法官边敲着法槌边喊道。庭审现场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法官大人……”检察长洛基亚接着说道:
“被告人,还企图嫁祸于斯蒂文夫人家的女佣,法官大人,请允许本庭传唤玛吉小姐。”
不大一会儿,早已等候在传唤室里的玛吉小姐匆匆地走进来,她始终低着头从齐刷刷投过来的目光中穿过。
“你就是,斯蒂文夫人家的女佣玛吉小姐吗?大法官表情严肃地问道。
“是曾经的女佣,法官大人。”玛吉小姐说道:“斯蒂文夫人在上上个礼拜已经把我辞掉了,夫人还曾问沃德先生有没有合适的人呢。”
“玛吉小姐说的可是实情啊?沃德先生先生。”大法官看了一眼检查长洛基亚说道。
“是……实情……”等沃德回答完。检察长洛基亚霍地一下站起来说道:
“法官大人,可见这位沃德先生一直想掩盖自己的罪行,就像他以前曾花了几十英镑掩盖自己强奸邻居家的一头母驴的事实……”
检查长洛基亚的话音未落,引起了庭审现场的一片哄堂大笑。老修女劳拉在场下不停的虔诚地划着十字。经过几轮“车轮大战”,沃德最终奸杀斯蒂文夫人的罪名成立,被判了绞刑。此时守在收音机旁的瓦格纳爵士,抽起了一根雪茄,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夜里正在床上熟睡瓦格纳医生似乎是被什么声音从睡梦中唤醒了,他穿着睡衣从床上站起来,惊恐的双眼望着被暴风雨吹开的窗户,和外面的电闪雷鸣。他顺手从墙上取下了猎枪。突然两个白色的幽灵出现在他的面前。
其中的一个冷笑着说道:
“难道您不认识我了吗?瓦格纳医生。”
瓦格纳医生用有些沙哑颤抖的声音说道: “斯蒂文夫人?……”
“对,就是我被你亲手杀死的你曾经的情妇。这位是沃德先生,你替罪的羔羊。冷艳的女影指了指旁边的沃德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都已经死了吗?”瓦格纳医生端着枪惊恐地说道。
“我只想问问你,我们相处一场你为什么要杀死我,难道就是为了那个亿万富翁的千金小姐,露娜小姐?”
瓦格纳医生强作镇静地辩解道:“不是,我只是想……”
“你害死了我不说,你连一个年轻人都不放过,你这披着羊皮的狼!”
说着斯蒂文夫人朝瓦格纳医生扑过来,瓦格纳医生开了一枪便跑出了房子。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瓦格纳医生惊慌失措地向房子前面的森林中跑去,闯入了一片沼泽地陷入了进去,他绝望地朝斯蒂文夫人和沃德魂灵伸来一只手乞求道:“救救我,亲爱的斯蒂文夫人沃德……”
“下地狱去吧,你这恶魔!”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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