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山水独秀。
在一个叫压力泉池的地方,由于水溅起的雾气的滋养,池下的土畦间就簇生了很多的玫瑰。有想像力的人称为“玫瑰谷”。玫瑰花在她思夏的季节,就努力绽起笑给人看,当然也就迷醉了很多纯情的人。
应该是有花蕊吐露的时候了,我独自去看花前的玫瑰叶,正想嗅它是什么人的体香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来自广东东莞的陌生电话。
我打开接听,您好,是哪位!我亲热地说,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呀!还没有半年呢。他有些戏谑地说。
忙昏头了,不好意思!
还在那么忙呀。不可能连我都想不起吧!他调侃着说。
我把脑袋贴在玫瑰叶下。细听,是张总。只是声音略哑了些。
哇!张总啊,不好意思,换号码了啊。
换了换了,你把以前那个删了,以后联系就用这个!
好!嗯!
明天有空不,我准备来A县,随便看看你,顺便请你吃个饭?
明天有一个招标会,还有一个培训呢。我婉言地推拒。这段时间确实应酬太多,都被酒灌得脱了一形了,得对人情事故作冷处理。
张总说,那我挂了哟!
我忙合上手机,细想着与张总因业务洽谈相处的时光,还真有些想念,竟飘飘悠悠地,在心底勾画他帅气的面容来,及至夜间回了家睡觉时,仍生发莫名的淡淡的思念。
第二日早间,我正忙着招标方案与合同的拟定。张总来了电话,一串急促的声腔;本来想来看你的,来不成了!
你忙你的吧!我说。
真是活见鬼了!昨晚我被公安抓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格登”一下。
唉——,还不是与几个酒鬼喝酒昏了包房找刺激吧,不想是哪个天杀的举报了,我现在在B市里,这里公安里有你的熟人吗?快帮我出出主意,太丑了,你别把这事告诉人啊!
B市离我们几百公里啊,哪里有熟人?如在A县,那没有问题。我在为他焦躁的时候,也为自己在A县有广阔的人际网络而暗自得意。
那怎么办啊?张总带着哭腔问。我的贵重东西全在旅馆的保管处呢,公安说等事情了结才可领取,无论如何你得帮我的忙!
那你说我怎么帮?
你能不能借给我两万啊!反正我本来就是去找你,我出来就送钱过来,他们要两万的保释费。
我迟疑了半天,心里在翻腾,怎么这几天总是有人找我借钱,前几天邻居才借,明知我都快把吃饭换成喝水了。我犹豫着怎么解释我的困境,那边却哭了。
别急!我心里在安慰他,自己倒急了起来,你在哪个公安局啊?
不在公安局,是CC派出所。
你看这样行不?我借五千寄过来,先把你保释出来,再想办法处理其他人的事。
这样也好。他似乎有些苦笑,我在电话里都感觉得出来。
我又向前几天那样去找朋友借钱,但朋友都不在家。我翻出张总原来的电话一拨,关机。真的是张总,我心里这样想。但一转念,用114查找当地110问一下。拨通114,知道了CC派出所的号码,CC传来甜甜的声音,我估计是美女,转弯抹角试探一下,回说不知情,不久又去电话,指导员说工作人员都下队了,没有关什么人!
我的汗“刷”的一声从毛孔里淌下来,腿也跟着软了,惊魂稍定之际,直埋怨都是玫瑰惹的祸。
也难怪,尘世就像是被友情滋润的玫瑰,当我们发现她在怒放着,正当我们流连忘返之际,玫瑰花丛里的刺就会在把你的心灵悄然吻上一口,所以,我只好还得往返于玫瑰谷里,把花一样的假象呈献出来,那像剌一样的东西呢,我留给文学作品。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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